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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楼春 作者:Loev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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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主张,楚家其余人也跟着怂恿,她家再不愿意,也无可奈何了。这瑜娘还不敢在娘娘面前说实话,其实也算是个可怜人了。”

    太后对休宁王妃的话不置可否,只道:“广路还没有消息。他从前办差倒是爽利,怎么如今倒拖拉起来?”

    休宁王妃笑道:“臣妾就是寻楚家女眷及亲友打听打听,不费什么事儿。广路只怕要打听的地方就多了去了,怎么可能这两三天的功夫就有结果?太后娘娘放心,广路办事,一向是再稳妥不过的。”

    而事实上,再稳妥不过的肃宁郡王殿下,如今正在永嘉侯府里吃未婚妻亲手做的凉粉呢,并不象是十分忙碌的模样。他一边吃,一边跟秦含真哂道:“楚家人肯定事先做好了准备!他家的人,还有相熟的亲友,不是不知道楚瑜娘的事儿,就是众口一词,好象把人当傻瓜了似的,以为这么说就能让所有人相信。”

    秦含真一边给他添消暑的凉茶,一边问他:“光凭这个,可不能取信太后与皇上,你难道就没查出点切实有用的证据来?”

    赵陌想了想:“倒也不是没有。我手下的人打听到,楚瑜娘的外祖家有女眷提过,她小时候生得很象她母亲,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似的,可如今她与她母亲却生得完全不一样。此外,还有个旁支的老太太,不知是不是老糊涂了,问起她家的嫡长女不是小时候夭折了么?怎么养了这么大,还能嫁人了?不过旁人都说她是记错了,记成了别家的女孩儿。还有,我的人寻曾经进过楚瑜娘家内宅的妇人打听过,都说那宅子里并没有楚瑜娘的院子。她姐妹们都有,哪怕是两三个人合住一个院子呢,但并没有给楚瑜娘留住的地方。还有人说,这姑娘其实是一直跟着楚正方夫妻住的,并没有跟家里人住在一起,平日还要跟着楚正方夫人请来的嬷嬷学规矩呢。”

    秦含真挑了挑眉:“听起来是楚正方夫妻俩早有预谋,可是……我怎么听着有些不对劲呢?”

    赵陌笑了:“确实有些不对劲,这个姑娘……好象不是她父母的女儿一般。当然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未必做得真。只不过……楚家早年曾经结过一门姻亲,恰好就是蜀王府的那位顾长史。楚正方的亲叔叔娶了顾长史的女儿,又往蜀地做了几年官,可惜在上京述职途中,坐船溺亡,妻子随后也跟着去了。我听说他们有一个女儿,但目前下落不明,已经派人去通州去寻顾长史打听了。若是打听出来的结果,正如我所想的话……”

    秦含真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楚家这是要欺君吗?”

    第五百三十六章 弱点

    楚家是不是欺君,目前还不清楚,但楚瑜娘有点问题是肯定的。

    没两日,赵陌派到通州去寻顾长史的人回来了。顾长史承认有个外孙女儿是姓楚的,但没在京城,也没交给楚家人抚养。照他的说法,自打从蜀地被革了职,回到京中后,楚家就当作没他这门姻亲了,从不往来。他女儿女婿又是死了好几年的,除了一个外孙女儿,跟楚家也没什么关系了。楚家那边因为嫌他晦气,对他外孙女儿也相当冷淡。他外孙女儿长到要说亲的年纪,楚家也不上心去照管。

    顾长史夫妻俩一商量,觉得不能耽误了孩子的终身,就把外孙女儿交给儿子媳妇,带到外任上去了。毕竟顾长史家的情况摆在这里,若是在京城给外孙女儿说亲,只怕知道她底细的人都看她不上,在儿子的任地里说亲,好歹还能遇上个不知根知底的人家,把人娶过去。等她在婆家站稳了脚跟,又生了孩子,就算家世暴露,也不怕会被婆家赶出来了。

    这话是真是假,只有顾长史夫妻俩知道了。他们儿子在陇东那边的一个县做教谕,距离京城二三千里地,就是要去打听,也不是几天能得到消息的。

    虽然顾长史的解释似乎相当合情合理,但赵陌就是觉得他的话不尽不实。

    他私下跟秦含真道:“我先前不是派了人去盯着蜀王世子府与顾长史京中的宅子么?暂时也看不出租住了顾家宅子的那些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白天夜里也没听见挖土的动静,要么就是我想多了,要么就是他们已经挖好了地洞,如今没有再挖下去了。不过,我让人在周围打听那两处宅子里的事儿,倒是打听到一个消息,似乎隔上十天半月的,就会有一辆马车到顾家来拜访,每次都是直接进门去,车里的人从来不在门前下车,让人看到是谁。那车虽然不大起眼,赶车的车与跟车的婆子却不是寻常人家的打扮。那一片住的人家大都是在朝上有官职的,家中门房下人长着一双利眼,认得那定是大户人家的仆从,还有人认得,那个车是楚家出来的。若是这马车里的人是楚家人,前来探望顾长史夫妻,那他跟顾长史是什么关系呢?”

    秦含真想了想,就开始分析:“顾长史说自己是蜀王府旧属,所以亲友们都避着他,不与他来往。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定期来探望他的,肯定是关系极好的亲友了。而每次都坐马车进入大门后才下车,这证明马车里的人不想让外界看到自己是谁。若不是女眷,那就是身份比较敏感?”

    赵陌说:“马车是普通的马车,放在楚家,一般是有体面的仆役婢女出门才会坐的。”

    秦含真不以为然地道:“再有体面的仆役婢女,出面时既要坐车,又有车和婆子随行,他的身份也低不到哪里去,而且肯定不会瞒着主家行事,否则他就不会用楚家的车和人手了。我看他如果不是楚家的某个主子,就是奉了楚家某个主子的命去看望顾长史。可是楚家跟顾长史的关系虽然是姻亲,维系姻亲关系的两位当事人却都已经去世了,只剩下一个孙女罢了。如果楚家真的不养活这个孙女,就更不可能搭理孙女的外祖父。如果这个孙女儿是交给外家抚养,还跟着亲舅舅去了外地,那楚家就更没有理由去看望顾长史了。我认为那车上的人不是顾长史的外孙女儿,就是他外孙女儿派去的人。不管是哪一种情况,人应该是在京城的,那顾长史又为什么说,她往陇东去了呢?”

    再严密的谎言,也会有破绽留下。赵陌与秦含真一分析,都觉得顾长史在说谎,而他一个免官去职的蜀王府旧属,都落魄到要搬到通州乡下度日,把家里的宅子租出去补贴家用了,还有什么必要撒谎呢?再回头想想这楚瑜娘跟她“父母”亲人的关系,以及她过于低调沉默的过往,这其中的问题就越发明显了。

    赵陌决定要派人去陇东打听清楚:“我就不信了!倘若陇东那边找不出一个楚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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