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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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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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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府衙的大少爷,对府衙的地形,自然比哪些从陕西省城来的书吏更了解。

    借故让几个小厮撞了一下书吏,洒了点水在书吏身上,把考卷接过来,其实不过转眼的时间,陈淮安快速翻到自己和王金丹的考卷抽了出来,将自己方才用左手写,并弥封好的两份夹杂在了其中,就这样,把早晨那两份给调了出来。

    这样一来,无论任是谁,除了他自己,没人能认得哪是他的笔迹了。

    疾匆匆出了州府府衙,锦棠居然并不在门房之中,陈淮安有些焦急,疾步跑出去,便见不远处,银色的月光下,马被拴在一棵大树上,锦棠坐在树下的石椅上,手里捧着一包米花儿正在吃。

    她也是等他等的久了,捡起一粒来,扔的高高儿的,一伸舌头,顺顺儿的舔了进去。

    甜甜的米花儿,她似乎挺喜欢吃这东西的,看来他没有买错。

    “州府府衙?可是又跟王金丹混到一处了?”见他走来,锦棠侧首,将米花一总儿一包,站了起来,笑着说道。

    陈淮安轻轻唔了一声,道:“是有点子事儿,要跟他一起干。”

    锦棠轻嗤了一声,道:“曾经为了一个女人争的头破血流,到头来还能好的穿一条裤子,男人,真真儿是……”

    要说陈淮安和王金丹在四喜楼争女人,那都是成亲前的事儿了。

    就是为着这个,陈淮安一直不怎么敢让王金丹见锦棠,怕他要说出不好听的来。

    那位仰慕陈淮安的琼芳姑娘,在锦棠在渭河县做生意的时候,还专门跑到渭河县,照料过她的生意。

    锦棠恨黄爱莲,恨陆香香,却并不讨厌琼芳姑娘。妓/女与嫖客,银钱买来的肉体关系,男人便嫖一下,倒也没甚。

    可陈淮安不是,他不嫖,也不偷,他一动,动的就是真感情,儿子养到五岁上,还瞒她瞒的像个傻子一样。

    锦棠挖苦到一半,见好就收,不说了。

    陈淮安上辈子叫她骂成了个顺耳,莫名听她不骂了,耳朵竟还有些痒。上了马,依旧是陈淮安牵着缰,俩人便悠悠儿的要往渭河县走。

    马上的小媳妇儿晃晃颠颠,青衣遮着两团白兔子,在胸前颤危危儿的晃着。

    真说这辈子不要孩子,似乎也不大可能,陈淮安贼心不死,在见过几回王金丹造出来的□□威力之后,还想要个孩子。

    但锦棠的身体,那种习惯性的流产,却必须得先给她治好了再说。

    陈淮安上辈子不是没替锦棠找过好郎中,也不是没替锦棠找过好药,但她天生的宫房寒僻,再兼心思易怒,很难坐得住胎。

    及至后来,宫里最好,只能是给皇后私用的秘药都给锦棠用过,上辈子是穷尽一切办法,才调理好她的身子,叫她能有一胎坐住了胎的孩子。

    只是那种药得来太不容易,他这辈子,非得拼上一番生死,只怕才能求得来。

    孩子可以暂时不想,但人有七情六欲,床上哪点子事儿要真的也戒了,哪还不如回到幽州,继续去打铁呢。

    “锦棠,我若今科能过了科考,你总得赏我点儿什么不是。”陈淮安忽而说道。

    锦棠侧坐在马上,往嘴里丢了一粒米花儿,吃吃的笑:“你陈至美只要不是倒数第一,我罗锦棠都阿弥陀佛。”

    她要欢喜的时候,或者无助,总归,心与他贴的近的时候,就愿意唤他一声至美。

    “徜若能得第一呢?”既知道上辈子次次落第,皆是被张宝璐给害的,陈淮安多活了一世,心生膨胀,居然膨胀处一种可怕的念头,那就是,在改换笔迹,张宝璐不认识自己的笔迹之后,万一他能盖得过葛青章,成为秦州府科考的第一名呢?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陈淮安上辈子一份,这辈子一份,两份考卷送批,猜猜他能得第几,2333

    第76章 待宰羔羊

    锦棠于马上噗嗤一笑, 月光下两只眼眸中流转着秋波, 忽而乍起一只脚来, 似要踢他,到了半途又收了回去, 耸耸美人肩, 是个不信的样子。

    “打个赌吧,徜若我考第一,咱们就不和离,做真正的夫妻。”

    “咱们难道不是夫妻?”

    “糖糖,我至少有五六年不曾碰过你的身子了吧。男人长久的憋着, 是要出毛病的……”话还未说完,锦棠一脚已经踩了过来, 就在陈淮安的肩上踩着, 揉着,使劲儿的揉:“笑话,难道你和离后哪么多的小妾,全是用来看的?难道你的儿子,不是你自己种的?你怎的不说,你两辈子就我一个女人?你说出来, 你有脸就说出来, 叫我啐你一口。呸!”

    说起往事,锦棠又来气儿了。

    “我做妻的时候,你觉得黄爱莲好,养着她做外室。等我这个泼妇走了, 怎的她也不好了,家里几十个小妾拢不住你的心,要养陆香香做外室,你可真真儿够不要脸的。”

    真实情况究竟是什么样子,锦棠也不知道,陈淮安也从来不说。但她和他和离之后,相府真真儿是,一出接着一出的大戏。据说,黄爱莲为了能拢住陈淮安的心,还养过两个自从生来,就只吃母乳的绝色美女,为他催情添欲,说起来就叫锦棠觉得恶心。

    她上辈子真是,看了一出又一出的热闹。

    陈淮安笑着摇了摇头,轻轻唤了一声糖糖,便不再说话,牵着马缰,缓缓的走着。

    虽说如今她不恨他了,可以心平气和的说话了,可真要躺到一张床上去,只怕还得跨过千山万水。

    陈淮安小的时候,其实还算是个聪明的孩子。三四岁的时候犹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哪时候嘉雨还未出生,家里只有他和陈嘉利。

    陈嘉利因是老大,陈杭对他寄予了很高的期望,从小儿学《三字经》、《百家姓》,都是一句背不下来,掌心就是一戒尺。

    陈嘉利于是站在那儿颤兢兢的背着,时不时的,掌心啪的一声脆心,就是一戒尺。

    而陈淮安则钻在被窝里,学鸟儿喳喳,学狗儿汪汪,但等到陈嘉利背不下来,大哭不止的时候,陈淮安在炕上滚来滚去,脆生生儿的背着,一句又一句,连个打结儿的时候都没有。

    到如今,这些启蒙文章,他依旧顺口就能背下来。

    若非今天怕锦棠上楼之后要吃亏,从窗子上翻进万花楼,从而看到齐梅把他的笔墨送给齐蜜过目,让齐蜜和张宝璐熟悉他的笔迹,从而在科考的时候就把他刷下去,陈淮安犹还以为,一切不过自然而然的发生而已。

    一门三兄弟,两个齐齐进阶为举人,唯独他一次次考试,总是垫底。

    上辈子的陈淮安只当自己运气不好,所以任凭文章做的花团锦簇,也不能为考官们赏识。

    却不知,齐梅为了打击他进学的心,为了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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