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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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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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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去,有锦堂香酒,她就能让大家的日子都过得好起来。

    葛青章笑了笑,柔声道:“好。”

    锦棠心中其实还有一点担心。往凉州走,一路畅通无阻,但要从凉州到河西堡,虽说不过一天半的路程,但这西北边陲之地格外的乱,凭着这连杀只鸡都不会的表哥,能把自己送到河西堡吗?

    神武卫的人破城而出,于田野上扬起一股黄尘,就在葛青章回头的瞬间,将锦棠和他俩人团团围困。

    先上前的是胡传。

    高瘦,阴郁,苍白的侍卫长拨开马阵,策马至前,提着剑鞘指上锦棠,道:“罗娘子,暂且留步,我家指挥使有几句话要问你。”

    锦棠与葛青章对视一眼,悬及勒停了马。

    这时,所有的卫兵一律后撤,以扇形环绕,而林钦一袭玄色襕衫,高瘦挺拨,勒马而旋,就在大路中央。

    他记得这大姑娘的丈夫,非是她身边这个看起来清瘦俊秀的少年,不过,也未多说什么,极简短的,只说道:“大姑娘,本使往秦州去过飞鸽传书,康维桢并不曾托你于本使带什么酒。”

    锦棠既敢提着酒闯大都督府,自然也有自圆其说的办法。

    她于马上和葛青章相视一笑,道:“让大都督见笑了,锦棠不过是初到河西开辟酒坊,想着这凉州的用酒,无处能比得上军中,所以自荐一坛,是为着自己的生意着想。

    若是大都督吃着酒好吃,把往后大都督府的酒,改河套老窖而换作锦堂香,徜若吃着不好,就当锦棠白送你一坛子了。”

    其实,锦棠藏的私心恰也是,看能不能把凉州大都督府的用酒给谈下来,若能谈下来,她将会有一大笔稳定的收入。

    林钦依旧在看这小妇人的眉眼,熟悉,格外的熟悉,愈看,就愈觉得俩人已然相识不知有多少年,但他总是想不起,自己究竟于何处见过这女子。

    而这女子身上黑色的短打衫子,其布料,恰就是他那件磨穿了胳膊肘儿的,中衣上所补着的。

    这就可以说得通了。

    胡传将她拘在内书房,她看到他的衣裳破损,于是从自己身上剪了两块布下来,缝在了上头。

    “大姑娘是要往河西堡?”林钦忽而问道。

    锦棠未语,葛青章上前,说了一句:“恰是,我们皆是老实本分的百姓,来此,也为生意而来。大都督是兵,与我们当没什么牵扯吧,我们能否走了?”

    这位林大都督瞧着锦棠时的目光让葛青章非常不舒服,是以,他策马上前,就堵到了锦棠前面,护住了她。

    真要再僵持下去,就成个调戏民女了。

    林钦策马,绕着锦棠与葛青章转了一圈,眉目温霁,在胡传并他的手下们看来,这冷面的上司,今天实在有点太反常,他脸上的颜色,从未有今日的温和。

    他道:“从凉州往河西堡,虽不过百里路程,但最近羌人四处作乱,并不太平。罗家酒肆的锦堂香味道确实很好,徜若能在河西开辟酒肆,本使自然也会大量购之。

    既大姑娘是来我凉州行商,本指挥使自然有义务保护大姑娘的安全。胡传,派一队咱们神武卫的自已人,护送罗家大姑娘,前往河西堡。”

    胡传马上出列,应了声是。但随即,他又觉得有哪么点子不对劲儿。

    他的义妹陆宝琳要来凉州看他,他只肯出五两银子雇辆驴车,还说自己从不假公济私。

    这大姑娘非亲非故,分明还想以美色/诱惑他来着,他一派便是一整队的神卫武前来护卫。

    不过,既是大姑娘,而非个小奴子,胡传觉得这就很好了。

    至少,大都督还没有因为三十未婚就走入邪癖之道,起狎玩奴子们的心了不是。

    葛青章听这大都督还要派人护送自己,下意识的便想要拒绝。

    锦棠断然上前一步,道:“那就多谢大都督了,小女必定不负您的期望,早日酿出好酒来。”

    河西之乱,是锦棠起先没有预料到的。

    这时候有林钦的神武卫护送,她会安全很多,而且,以她对林钦的了解,他还真的并非是个强取豪夺,见了女子就起色心之人。

    上辈子有缘无份,最终生死永隔的俩个人,这辈子能以酒相知,相交,淡淡的相处,她能以自己微弱,绵薄,但又虔心诚意的力量呵护着他,这样也很好呢,是不是?

    离去时锦棠扬了扬手中的斗笠,蓝天碧野之间,面色仿如春晓,由一队神武卫簇拥着,转身离去。

    *

    白云楼外,大道朝天。

    就在目送着锦棠离去之后,林钦转身策马,刚准备要回城,谁知白云楼上,伴随着一声尖叫,从天而降一个叫烟熏成个焦炭似的女子下来。

    林钦策马疾驰,于这女子落地之前,冒着断胳膊的风险,就把她接到了怀里。他定晴一看,才发现这是首辅黄启良家的女儿,黄爱莲。

    黄爱莲的姑母黄玉洛,和林钦是谈婚论嫁过的。不过,黄玉洛入宫伏侍早已年迈的皇帝,而林钦,则因为黄玉洛在皇帝面前的美言,是皇帝面前,第一得力的指挥使。

    为着这个,林钦也不能不给黄爱莲面子。

    往外咳了几口烟,黄爱莲总算缓了过来。

    要说,她也是幸运。

    骡驹将她击晕,然后放了一把火,本来是要给烧死的。

    但是,昏迷之后的黄爱莲因为暂时闭了气,并没有吸入太多浓烟,直到醒来之后,屋中已是燃燃大火,而门又推不开。

    曾有在梦里做学生的时候,经常演习的急救经验叫她懂得打湿帕子,捂住口鼻,然后,她便开始疯狂的捶门。

    但这时候,骡驹假装是个喝了酒撒酒疯的酒客,正在二楼打砸门事,压根就没有人注意到三楼上着火的事情。

    砸不开门,凭着天生对自己的狠劲儿,黄爱莲狠命掰开窗子,于三层楼上一跃而下,就落到了林钦怀中。

    大难逃生的黄爱莲于林钦怀中爬起来,不可置信的望着四野,咬牙半晌,对着林钦说了句:“上官,麻烦你送我回京城去。”

    她直觉自己怕是惹到了谁,至于尿循的陈淮安,当然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蜷承林钦的马上,黄爱莲所有的头发几乎全叫热火给烤没了,抿成一捋一捋的黑油贴在脸上,一股子皮肉焦糊之后的刺鼻臭气,她紧咬着牙齿,正在庆幸自己总算死里逃生。

    却不料,紧接着,她就发现自己凉州府的白云楼,因为牵扯到羌人作乱,被查封了。

    而她父亲黄启良也因为她的牵连,就皇帝怀疑了好一阵子,若非皇后黄玉洛的擀旋,首辅之位差点就要不保。

    至此,黄爱莲元气大伤,很长一段时间在家里养伤,连京城都不曾出过。

    作者有话要说:  林钦:我从不假公济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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