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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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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香事 作者:浣若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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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疯了,我问你话儿了,你家二爷可还好,我表哥和嘉雨是不是也好,他们是不是也跟你一样,成个乞丐样子了?”

    骡驹看了半晌,终于嗨嗨一笑,收回了目光:“二爷说了,他现在穷的叮当响,想给您买只最便宜的铜钗也掏不出钱来,不过,他说东家如今家财万贯,也不计较这个。

    他只是想您想的慌,要我来了啥也不干,先替他盯着您看上一刻钟再说。就只当是替他看了。”

    说着,他又揉了揉眼睛。

    锦棠于是笑道:“瞧吧,不眨眼睛,眼里进沙子了吧。”

    骡驹再叹一气,道:“这也是替二爷揉的。他说,他不可能盯着你看这么久,必得要揉几番眼睛才能继续看下去。”

    事实上陈淮安吩咐这话的时候,扬着脖子,就怕眼泪要流出来。

    他的妻子,他都半年不曾见过了,只想一想锦棠坐在高高的窗子上,瓜子似的小脸儿,肤娇面嫩,笑着说话的样子,陈淮安就能热泪盈眶。

    锦棠遂把骡驹唤了上来,细细儿问了些河北的状况,再问他嘉雨和青章两个的身体如何,等等儿的话。

    骡驹走的时候,嘉雨其实就已经不行了,陈淮安也染上病了,但是骡驹报喜不报忧,当然一力只说他们皆过的很好。

    还大力夸赞了一番锦棠送的红参。

    说嘉雨原本不吃药的,听说红参是锦棠送的,如今每日都要熬着吃上一盅参汤呢。

    锦棠送走了骡驹,再坐到桌前,再捡起那份和离书来,不禁又觉得自己如此就与陈淮安和离,也太草率了些。

    她于窗边坐了半晌,忽而再唤一声:“骡驹,去看看咱们家后面那堆柴禾,若你无事,就把那柴禾抱扔了去。”

    骡驹多勤快的人,几百里路马不停蹄的跑回来,给正在厨房门上搓冰粉的齐如意露了个憨兮兮的傻笑,揩把汗,又去搬柴禾了。

    俗话说的好,赶的早不如赶的巧。

    恰就在骡驹去挪柴的时候,竟就发现有个黑衣人悄没声息儿的,对着后面的柴堆正准备放火。

    可以想象,徜若不是骡驹提前到来,徜若不是把那放火的人抓住的早,如此干燥的暑天,也许瞬时之间,这院子就能成个火场,不说烧死,一家子人都得叫烟给呛死。

    上辈子,锦棠住在这院儿里的时候,也曾发生过后面柴禾突然烧起来的事情。

    也恰恰,当时陈淮安在外。

    但偏偏她夜里吃多了茶,无心睡眠,正在凉台上摇扇子,闻到烟味儿,喊着隔壁的葛青章就把火给灭了。

    锦棠捏着拳头,心说果然,一番不能得手,就肯定还有后招,一番有一番的,得亏骡驹回来了,否则,家里没一个靠谱的,她该怎么防备?

    如意端了冰湃过的冰粉进来,一大海碗,上面淋着切碎的西瓜,哈蜜瓜,勺子一划开,冰凉凉的清香之气。

    她还拿着幅卷轴,并一封请谏,笑着说道:“方才有个极瘦,但生的极俊的男人到咱家门外,送了这两样东西,要您明儿到英国府赴趟宴呢,二奶奶,您去是不去?”

    锦棠揭过请谏,见是英国府,笑道:“还真是英国府请我。”

    接着,她展开那幅卷轴来。

    画中一个穿着对襟,灰色褙子的女子,坐在一处月门侧,脚下一只狸猫卧着,她手中一幅绣绷,笑的颇有几分佻皮。

    锦棠见她这笑时两只小小的酒涡儿像自己,总觉得这人面相生的十分熟悉,而她脸上那种笑,像是犯了错,又像是害羞,总之极为传神的,叫人觉得,她此时非常的窘迫。

    待目光扫到她手中那幅绣绷上,锦棠顿时明白了。

    她在绣绷上,绣了一对比乌鸦还丑的鸳鸯。画作无处不精,唯独那对鸳鸯,丑到没眼看。而这妇人之所以笑,大约也是因为发现自己绣的鸳鸯太丑,带着几分自嘲,却又让人由心觉得可爱。

    缓缓看到落款处,锦棠顿时心中泛起恶心来,哎呀一声,把画给卷了起来。

    那落款,提着陈澈的大名。显而易见的,这是他亲手执笔,绘的余凤林。

    如意吸溜着冰粉,看的正认真呢,见锦棠卷起来,笑道:“二奶奶在何处找的画师,竟将你画的这样传神,该日叫这画师给我和骡驹也一人画一幅,如何?”

    锦棠不答这话,端过冰粉来自己划开,道:“如意,去,把我那件青碧色绫纱斜襟旋袄,并那件牙白的柔绢曳地长裙烫了去,咱们明儿要去赴趟宴席。”

    丈夫远在河北,为国为民而鞠躬尽瘁,此时,她若不勇往直前,反而拿出份和离书来摘清自己,那也太不讲义气了。

    陈淮誉送来了余凤林的绘像,应当是想要让她知道,她自己生的究竟有多么的肖似于于凤林。

    而同时,他给了她一张请谏,恰如白日里敏敏王妃所说的,是在英亲王府。

    应当来说,陆宝娟是想招赴她一同宴,陈淮誉也希望她去宴。

    她去赴宴,他则会在暗中观瞻,看陈府之中,从老太太到陈淮阳,再到陆宝娟,以及陈澈,究竟谁才是要害她死的那个人。

    第167章 王不见王

    次日,相府之中。

    难得休沐的陈澈正在与大儿子陈淮阳下棋。

    陈澈秀眉略簇, 正在听陈淮阳说陈淮安于河北的所作所为。

    陈淮阳之相貌, 阴柔, 清俦, 恰肖似于其父陈澈。

    不过陈澈毕竟有了年纪,一捋山羊胡须, 眼角淡淡的尾纹便是他的文雅。

    陈淮阳年不过二十六,虽说蓄须,到底面嫩, 颇显娘气。

    他道:“父亲, 俗话说的好,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河北那么个穷县, 一场大旱再加一场瘟疫,死成千上万的人,地方官们正好作题, 问朝庭要粮政补贴, 减免税赋,正好,也可以作平积年的旧账,这般大家都欢喜。

    可是因为淮安,河北一个灾民没死不说,反而还揪出一群的贪官来,如今他赶着一穷地方官, 不是为官,而是给老百姓作牛作马,如此下去,官不成官,民不成民,怨声载道,他破坏的,可是整个官场的等级体系。”

    读书当然是为了做个人上人,岂能去给老百姓做苦力?

    拿官员们作仆人,给老百姓用,这种事情便孔圣人也不会赞同。

    至少在陈淮阳看来,陈淮安此举大为不妥。

    烈日下,荷池,水榭,水送风凉。

    陈澈呷了口茶,道:“淮阳,你是长子,是咱们家,乃至咱们整个淮南一派的顶梁柱,为父之后自然是你,皇权有传承,相权莫不如是。既咱们淮南一派入主内阁,爹就不想这位置再传到其他人手里去。

    淮安如今所做的一切,也是在替你筑基累业。水至清则无鱼,他是太清,你则是太浊,你们俩要能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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