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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快醒醒 作者:写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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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尸体不是那无头鬼魂的吧?”

    杜蘅摇摇头:“看这骨骼似乎是个男子,那头颅后面有一处伤痕,似是利器劈砍所致,详细情形须得等回了衙门,着仵作看过才知道。”

    “沈娘子的鬼魂把我们引到这里来,挖出来的却是个男人……”董晓悦皱着眉道,心里有个念头慢慢浮出来,“你说这该不会是……”

    杜蘅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若真是他,那便棘手了,总之先回衙门检点案宗,看看近一两年本地有无失踪的男子。”

    “江氏和谭知府那边……”

    “谭知府那边暂且不能打草惊蛇,”杜蘅忖道,“至于江氏……免不得要向她打听打听那位刘郎。”

    第83章 验尸

    日西时分, 杜蘅一行人回到城中,把尸体运到了义庄。

    杜蘅打点了两名车夫,吩咐衙役去找仵作, 然后让看庄的刘四帮忙把那具无名尸首抬进西梢间里, 点上油灯。

    刘四是个五十来岁的光棍,麻脸, 细眼, 一把稀胡子黄不拉几, 翘着双一瘸一拐的长短脚, 跟在杜蘅屁股后头殷勤奉承。

    他见惯了尸体, 仵作验尸缺帮手时也常凑个数打打下手,此时一见那尸骨就道:“帐干,这尸体莫不是帽儿山半山腰上挖出来的?”

    帽儿山就是城西紫霞山的俗称,杜蘅微微讶异,对那其貌不扬的老光棍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不过脸上没带出什么,只是点点头:“老哥好眼力。”

    “不算什么,”刘四得意地伸出手指往那尸体头骨上一摸, 捻了捻指尖上的土:“方圆几十里, 只有那一带是这种红土。”

    杜蘅不搭腔, 他也不怕自讨没趣, 自顾自道:“啧,这都不成样儿了,差不多得埋了快一年了罢?咋找到的?”

    杜蘅挑了挑眉, 搬出事先准备好的那套说辞:“帽儿山上一个猎户,挖陷阱捕鹿,不想刨出只人手来,这不就找到我了。”

    刘四觑了觑眼,本来就细的眼睛几乎成了一条缝。他借着灯光悄悄地打量年轻的小推官,似乎在估量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他正想再旁敲侧击地打听几句,刚巧仵作到了,便闭了嘴。

    杜蘅对仵作简单交代了几句,接着随便找了个借口支开了刘四。

    他不是原装的崔推官,对这义庄庄头了解不深,只觉他这探头探脑的模样令人生厌。

    刘四还有些不情愿,不过推官大小也是个官,既然放出话来,他也只得从命。

    待刘四出了屋子,杜蘅立即掩上门,只留了一扇窗子透气。

    仵作解开带来的包袱,摊开工具,开始查看那具无名尸体。

    油灯的光线昏黄摇曳,给验尸过程平添了几分恐怖诡异,董晓悦虽然曾与一群尸体为伍,看着此情此景也有些发怵。

    仵作先将尸体表面的泥土和败叶清理了一番,拿软尺量了身高:“是个身长约摸五尺七寸的男子。”说罢开始寻找外伤。

    “帐干您看,明显的伤有六处,看痕迹应是刀斧所致”,他一一指给杜蘅看,“这些是见骨的,浅些的伤口就验不出来了,此外右手指骨断了四根,想是情急之下伸手格挡,被一刀斩下的。”

    尸体在地下埋得太久,水土湿气又重,早已经面目全非,除了深达骨骼的伤,其实也验不出什么名堂。

    仵作验看了一番,扫了眼尸体的胸膛和肚腹,请示杜蘅:“帐干,看来致命伤就是头上那一刀,这用不着剖了罢?”

    像这种面目全非的无名凶身,身上又没什么辨明身份的物件,找仵作从头到脚地查验一遍,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杜蘅若有所思地扫了眼尸骨空洞的眼窝,斩钉截铁道:“剖。”

    仵作暗暗觉得这崔帐干多此一举,纯粹是消遣他们底下人顽,不过他敢怒不敢言,只好依言把尸体的胸腹都剖开,果然没什么发现。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杜蘅便走上前来,指指尸体的颌骨:“把嘴掰开看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仵作仔细看了看,并没有看到什么异样,不过上司有令,再蠢也得从命。

    他一手托住尸体下颌,一手持工具撬开牙关:“帐干,嘴里也没什么。”

    杜蘅拿起支蜡烛,凑近了往拿尸体黑黢黢的口腔里照,惊喜道:“有了!”

    说着随手从仵作的工具包里抽出支细长的弯头镊子,小心翼翼地伸进尸体口中,夹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仵作也吃了一惊:“帐干如何知道他口中会有异物?”

    “不过歪打正着罢了。”杜蘅舀了瓢水将那物件洗净,原来是一枚赤金梅花钿,花蕊是颗滚圆的珍珠,周围点缀着一圈细细的金粟围边,精巧又别致。

    杜蘅托在手里细细看了一回,失望之情溢于言表:“既无刻字又无款识,哪个富家娘子妆奁里寻不出这样的东西?罢了罢了,明日我写张结案书呈上去,到时你也画个押。”

    说着便往挂在腰间的香囊里一塞。

    死人嘴里抠出来的东西也要贪,倒不嫌晦气!仵作忍不住腹诽,要是换了前任王推官,这种不值钱的小东西多半随手赏了他们这些底下人,偏这姓崔的十指缝竟是长死的,一滴水都漏不下来。

    “有劳你走这一遭,连晚饭都耽误了,改日我做东,请你痛快喝几杯。”杜蘅假惺惺地客套。

    仵作哈哈一笑:“崔帐干说的什么话,忒见外了。”心里并不把他这话当真,让小崔帐干请客吃酒,那不如挖他的肉,还来得痛快些。

    “帐干还不家去么?”

    杜蘅朝着台子上的尸体点点下巴,无奈地叹了口气:“既是寻了这场晦气将他挖了出来,少不得好人做到底,等刘四回来找他买口薄棺装殓了,也算给儿孙后代积德了。”

    饥肠辘辘的仵作没什么心情和崔帐干一起行善,拱拱手告辞了,刚出义庄的门便遇上被杜蘅支出去跑腿的刘四。

    “老哥,你这一出手,想必又是个钦案?崔帐干可有赏你二钱银子?”刘四故意打趣道。

    “嘁!赏个屁!尽消遣人呐!”仵作正憋了一肚子的怨言无处诉说,一见刘四像是遇着了知己,把崔推官怎么逼着他把尸体开膛破肚,怎么从死人嘴里挖出个金花钿,又怎么占为己有,绘声绘色地说了一遍。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两人同仇敌忾,背地里把那见钱眼开、狗仗人势的推官数落了一顿,这才心满意足地道了别。

    杜蘅见了回来复命的刘四,嘱托他替那无名尸首置办棺木,却绝口不提钱的事。

    义庄是政府拨款项目,每年有一笔银子安葬客死异乡的旅人或是不名一文的穷人,不过这笔钱大半进了刘四的口袋,崔帐干从他口袋里挖钱,刘四自然不乐意,在心里把他翻来覆去骂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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