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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作者:狐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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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书,脑袋里却在神游天外。

    ……看不进去。为什么呢。岑眠苦恼地托着腮,不仅仅是紧张,而是迟疑。夏飞的案子,让他第一次动摇了要进灵医院的意愿。

    ……洛子琛和裴钺的事,仅仅代表了个人,岑眠可能还不会因此而对灵医院有所误解。可是这回,只因为孟涂的禁止,就拒绝收治一个被虿鬼附身、奄奄一息的人类,这样的灵医院,真的还符合灵医出现的初衷吗。

    “唉……”想不通的岑眠垂眸看着那不知道翻了多少次的课本,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在瞎几把担心什么?”低沉的声音带着不满,在岑眠头顶响起,岑眠抬起头,大腿小板凳都懒得搬,直接坐在自己隔壁,把剩下最后一条小鱼干的盒子还给自己。

    ……马蛋!大腿不坐凳子坐下来比坐凳子的自己还高!真·哭瞎!

    “明天就要实验考试了啊,当然担心啊。”岑眠接过那个盒子,拿起那条小鱼干,还是脆脆的,蜜糖混着鱼香十分馋人。

    “一共就两条路,试了不合适就回家,一还是二的选项,有什么好担心的?”把岑眠看得透透的贺大少明知故问,脑袋凑过来,温热的呼吸洒在岑眠手上,趁他手抖之际,啊地一下叼走那条小鱼干,最后盯着岑眠加上一句:“除非,你不想去了。”

    ……他怎么会不想去。岑眠看着大腿站起来走回客厅加入混战的背影,想着,他真的想去吗?为什么?好像,从他有识以来,要成为灵医,就只有灵医院这一条出路。可是现在,他对这个地方头一次起了怀疑。

    ……呜!不想了,考前焦虑的岑眠晃晃脑袋,把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拿起下一本课本,继续复习起来。

    “眠眠这样行吗,别回头又弄得一身伤,比以前在蒋冽手里还惨。”薛凉盘腿坐在沙发背上,长长的尾巴垂下来,手里拿着高脚杯,一下一下晃荡着里头的酒液,跟倚在沙发上看着卷宗的贺大少说。

    “就是因为你们帮着,他才长不大。”听到蒋冽的名字,贺少钰脸色阴了下去,皱起眉,伸手捻走飘下来的一根狐毛,也不知道自己才是帮的最多的那一位。

    “眠眠眼里的灵医院太理想化了,唉,灵医系洗脑害人啊。”抿了一口酒,狐仙大人晃着脑袋说,就像自己不是从灵医系泡出来的一样。

    贺少钰抬了头,看着那个专注地埋着脑袋,露出细白脖颈的身影,怎么看都是一捏就挂的菜鸡。翻着书的动作又蠢又傻,这么笨的龙崽,忽然不是很想交到别人手里受苦。

    “要不然,还是别让他去了吧?就算真的是灵主,野生也未必比在灵医院差。何况,如今的灵医院早已比不上以前了。”一路看着岑眠跌摸滚爬的狐仙大人显然有同样想法,搁下酒杯,又续了一杯棕色的酒液。

    “这路是他自个选的。这么大人了,自己在做什么还不知道?还不会自保?”啧,最后一句除外。贺少钰听了薛凉的话,刚才的想法秒收回去,低下头继续翻过一页卷宗。

    他能帮他千百次,可是只有把蠢龙放出安全区,自己跌跌撞撞过,蠢龙才知道自己爬起来,知道怎么强大起来保护自己。蠢龙的人生,当然是蠢龙自己来负责,他又不会陪蠢龙一辈子。

    啧,虽然对这个认识很不爽。

    “明天岑眠的生日蛋糕谁去拿啊?”玩够了陆总裁,陆隽趴在沙发背,凑过来问两人。

    “卷毛,你小声点行不,眠眠就在阳台。”狐仙大人上挑的眼睨了陆隽一下,显然早就知道了。

    “我去。”贺大少换了一本新卷宗,头也没抬,无视两人微妙的目光。

    看着贺大少一副酷得不行的样子翻过那本被倒过来拿的新卷宗,那双漂亮的眼睛还煞有介事地冷静浏览着,狐仙大人嘴角意味深长地弯起来。

    * * *

    完全忘记自己生日的岑眠准点上了床,刚铺好被子,钻进被窝,一团毛茸茸的东西马上跳过来自觉地占了最舒服的位置。

    岑眠手指逗逗窝在自己被窝的铃铛,三花小母猫伸出粗糙的粉舌头舔舔他的手指,“喵——”了一句,合上眼皮睡觉了。

    看着屋顶新换的橘子灯组摇摇晃晃,低柔的暖黄光芒洒下来,那股不想去考试的犹豫再次涌上心头。

    ……不行,他不能退缩。即便怀疑了,不去试过,谁知道呢。听着隔壁大腿翻东西的哐当声,岑眠这么想着,眼皮渐渐变沉,紧绷了一日的情绪一松懈,很快就睡着了。

    被岑眠歪倒的脑袋压到的铃铛感觉到背上一阵湿漉漉的感觉,深蓝的眼睛蓦地睁开,看着傻乎乎张着嘴睡觉的龙宝宝,按耐住想要甩走那颗脑袋的冲动。

    喵的,本殿下高贵的白毛!看在你兢兢业业给我做饭的份上,勉为其难让你枕一下吧。

    二十七 青衣龙王

    “小白龙,今晚我会晚回来,提前跟你说生日快乐啊。”完全忘记要伪装不知道的事情,陆隽拧着门把手,听见了岑眠出房门的声音,回过头说,身上穿着校服,背着书包,胸前还挂着校卡,显然正要上学。

    “……啊,谢谢卷哥。”原来,明天他生日啊。懵了半晌的岑眠数了数手指,才记起来。

    ……生日什么的,并没有什么好纪念的。只是见面点头时多了一句祝福的日子而已。每一年,这个日子都在提醒他,他又窝囊多一岁了。

    “我上学啦,迟到了陆离要炸,再见啦!”陆隽眨了眨右眼,小小的身影敏捷地消失在门后。

    ……今年,会改变些什么吗。岑眠看着卷哥消失在门后的背影,挂钟铛铛地敲了六下,他也该出门了。

    深深地吸气,直到胸膛满满涨涨的,再一次过长长地呼出来,岑眠做完最后一次自我鼓励,对着镜子微笑了一下,很好,会改变的。

    ……就当作自己送自己的生日礼物吧。

    这么想着,岑眠推开门,开始了他人生中转折性的一天。

    人和妖兽都是如此奇怪,明明只是平平凡凡的三百六十五天的其中之一,当那一天被赋予特别的意义,就总想着借此做一些改变。

    * * *

    “您好,我是贺小姐原来的助理,也是现任副院长的助理。”换了黑底银边制服的助理姐姐站得笔直地在红门等着岑眠,描得完美的红唇一字一句、毫无感情地吐露着欢迎词。

    ……这有什么不同吗。岑眠侧着头不解地看着那位仿佛机器人般冷硬的姐姐。

    “贺小姐已经离职了,新副院长会监督这次的实验考试。”助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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