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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已经是条废龙了 作者:狐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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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形的餐桌尽头立着一道颀长笔挺的背影,光是看着就让人胆寒。

    ……和印象中一样让人不寒而栗啊。岑眠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捉摸不透这人为什么偏偏要单独见自己。

    ……是因为凤印会连累到贺少钰的事吧。岑眠默默地揣测。看着落地窗外的景致,才理解为什么太太们喜欢这种地方,毕竟身居高位的人都免不了迷上这样仿佛世界尽在掌握之中的感觉吧。

    听到岑眠关门的声音,贺长老视线从落地窗收回,不知按了什么按钮,乳白色的自动窗帘徐徐落下,遮住了外面耀眼的阳光和景致,头顶的吊灯亮起了稀疏几盏,暖色的光线正好不至于过分刺眼。

    贺长老转过身,在旁侧那组休闲沙发坐下,依旧是那身百年不变的严肃正装,一丝不苟的背头更显出立体的五官,贺家的五官特色加上金发和冰蓝眼睛让人腿脚发软,幸好暖色的灯光打在那张石膏像般冷漠的脸上,染上一丝生气。

    岑眠这才看清他手里一直拿着一只古老的木盒,上头涌动的气息神圣不可侵犯,正如贺长老本人。沉吟半晌,岑眠终于忍不了这让人冷得骨头打颤的气氛,小声地张口先打招呼:“贺长老好。”

    ……这种丑媳妇见公公的感觉真的,非常蓝瘦啊呜!

    贺长老脸色依旧,岑眠斟酌了一下,又换了个称呼:“……爷爷好?”

    “坐。”贺长老说,态度不知是不屑还是一贯如此。

    ……他发四刚才看到贺长老嘴角扯了一下。错觉吗。岑眠小心地坐下,只占了小半个屁屁的位置,明明舒适雅致的沙发现下坐起来却如坐针毯。

    “贺少钰很重要。”贺长老睨着岑眠不自觉摆动的尾巴,似乎对上面的青光厌恶至极,移开视线,直接切入正题。

    “……啊?!”岑眠侧头,这和传说中的不一样啊。感叹之余,还敏感地感觉到对方刚才的视线落点。

    “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羽族不能没有他。”贺长老冷漠的声音如毫无感情的利刃,并不在意听者会有什么感受,仅仅直白地吐露着压迫的情绪。

    ……他对刚重生的贺少钰想必也是这样的态度,甚至更加苛刻冷酷。岑眠想着,再想到羽族胜者为王、弱肉强食的无情信条和教育方式,心里便堵得慌。

    ……只是为什么忽然提起不能没有……对了,会让羽族失去贺少钰的,还能有什么呢。岑眠呼吸一窒,贺长老果然是要说凤印的事啊。

    贺长老把岑眠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再看看那根悠哉地摆动的尾巴,眼底的嘲讽越来越重,果然青湍选中的人和他本人一样讨厌。

    岑眠深呼一口气,咬咬唇,才坚定地抬头迎上对方让人畏惧的目光:“如果您知道解除凤印的方法,请务必告诉我。”

    贺长老标准如雕塑表情头一回有了一些松动,然而只是一瞬,又恢复了原状:“没有办法。”

    “???”那为啥还提这个!岑眠一脸懵逼地看着对方。

    “所以你要活着回来。”贺长老不为所动,说完高冷地打开盒子,里头躺着一张泛黄的纸,看得出来年代已经相当久远,因为岑眠接到手里的时候尽管动作很轻,也差点把它捏碎。

    ……所以这么劳师动众一番就是为了告诫自己别死掉吗。岑眠懵懵然地拿着那张纸,贺长老似乎已经不愿再说一句话,侍应生像是有心电感应般进门领着岑眠出去。

    房里的吊灯渐渐暗下,剩下三两盏余光照着贺长老看不出表情的脸。

    岑眠不是他想象中那个没脑子的形象,这小孩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想的清楚、知道该怎么做。或许灵主的确是非他莫属的存在。

    只是,他还是讨厌一切和青湍有关系的人。

    * * *

    岑眠一出来就被贺少钰接管,侍应生小哥哥识趣地隐没在灯火之中。

    “怎么这么久?他没对你干什么吧。” 贺少钰检查着岑眠身上,确保完好无损才亲了一下他的脸蛋,眉头依旧紧紧拧着。

    显然贺大少的耐心已经被耗光,连许久不见的黑色古刀都已经出动了。

    ……要是自己晚点出来这人是不是就要冲进来了。刚对贺长老翻新了印象的岑眠想着,小声地给贺长老辩护:“贺长老好歹算是家人啊,你也别对他成见那么大啊,好好相处的话,或许…”

    ……虽然对贺长老苛待贺少钰的曾经忿忿,只是那人如今的出发点也的确如贺祁挽所说,和自己不谋而合。

    “我不需要委屈你的家人。”贺少钰把人搂着带走,没有回到旋转餐厅,而是出了门走上那通往天台的旋转楼梯。

    ?要是羽族有逆鳞,那贺少钰的逆鳞肯定是岑眠。

    所谓家人的概念在贺大少的世界里是那般冷漠,冷漠到有还不如不存在,冷漠到他以此推论贺长老刚才那段时间里会对岑眠做怎样的事就忍不住要进去拿人,他又怎么会为了这样的人去委屈自己的挚爱。

    岑眠潜意识觉得不对,本来还欲辩解什么,听了这话却微张着嘴,再没说出一句话,只觉得心里特别酸,眼睛都因此有些滚烫,默默地回扣着贺少钰温暖的手掌。

    旋转楼梯直通天台,两人走到尽头一出来,岑眠才发现天居然已经黑沉下来,跟入夜了一样,楼下已经是灯火成川的夜晚,天台的酒会都已经提前开始。

    “……现在不还是下午吗。”岑眠看着天台中心伫立的地标性尖顶小型钟楼,上面时针分明指着五。

    “嗯。”贺少钰看着黑里透着绝望的红色的天,那红色越往湖区的方向越是浓重,想必是那边出事了。

    岑眠沿着他视线看去,自然也知道怎么回事,扯扯他手指小声问:“……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顺便带上我?想着刚才贺少钰那竖起一身刺般的保护态势,岑眠还是把这句话吃掉了。

    “不去,先吃饭。”贺少钰牵着人走进酒会,穿过那群纸醉金迷、毫不在乎世界是不是要崩塌的人。

    ……以前没看出来大腿是这样的吃货啊。岑眠摸摸有些饿瘪了的肚子,鼻端是各国精致美食的味道,最后还是屈服了。

    ……只是,不是要吃东西吗,怎么看这节奏仿佛要上钟楼。

    岑眠被贺少钰牵着一直走上天台到钟楼的旋转楼梯,低头就能从脚下看见摩天大楼下的商圈,可怖的高度让他憋不住腿软,手心冒着汗,贺少钰却依旧牵着他没放,也是那只手的温度让他忍着愣是跟着走上去了。

    因为是突兀地建在顶楼,钟楼并不大,仅仅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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