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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时甜院 作者:樱桃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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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时甜院 作者:樱桃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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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蓦地从身后传来,虽压得低低的,却也把他吓了大跳,油然升出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只有这本在了。”他稳住脸上神色,将书递去她手上。

    夏意见只一本,又不死心地从底下取了几本出来,都不是她想要的,不过却让她翻到差不多的一本出来,叫《探花郎夫君》。

    “……”景深微哽,哑然偏过头去走远些。哼,怎不见本《榜眼郎夫君》,干脆凑个齐全来。

    这边稍满意些的夏意就抱着两册书,惴惴跑去先生跟前。

    夏先生正替小姑娘寻觅春夏时候适宜念的书,却看女儿又亮着眼睛塞了两册本子来他怀中,摊开一看眼珠儿险些没落下来,又神情复杂地翻上几页,阖上后拍拍她脑袋瓜:“这书你看不得的,从哪儿拿的且还哪儿去。”

    果真不允她,夏意嘴角一撇,对着先生眨巴起眼睛来,泪汪汪的要哭似的,景深从书架子后头绕来便见着这幕只当先生凶了她,当即就要去宽慰她。

    却听先生叹气,摸她脑袋和蔼道:“这回装哭也没用,听爹爹话将书还回去。”

    这下夏意是真的蓄了泪花,接回两本书往西面儿角落去。

    景深还未见过她有这般垂丧的时候,就连刚刚被先生当街训斥时都还甜兮兮地笑,这会儿当真可怜巴巴的。于是想着与先生说些好话,哪料才叫了先生两字就得了“多说无益”几字。

    唉,这先生,真古旧呆板。

    说不通先生,他只好又跟去小姑娘那儿,夏意正对着书苦恼,原本只有七分想要的,不知怎的教爹爹回绝后就有十分想要了……

    “你、你别哭啊。”

    “我没哭。”

    景深一看,可不就是眼圈里包着泪么,这委屈模样真该教先生看看才是,想着他主动替她将两本书藏好来,转头在她耳边道:“我回去前偷偷给你买来。”

    “嗯?”她想想摇头,“不成,爹爹说无功不受禄的。”

    景深嗤笑声,低声道:“见什么外啊,你之前不是说我住在你家就是你家的人么,我替你买两册书又怎谈得上是‘禄’呢?”

    夏意垂了眼帘儿,看了看凌乱的书摊,觉得这话好似挺有些道理的……

    ***

    虽有景深宽慰过,却抵不过她这回是真的难过了,回去车上一路上都抱着膝盖不说话。

    夏先生几度想劳林大兴掉头回趟襄云,不过还是忍住了,继续看摊在膝上的书。

    却不知小姑娘因他这举动更添了几分神伤,回去就钻进屋里抱着棉花枕闷闷不乐地掉眼泪。

    啪嗒哭了好半晌才觉腹中空空,想起晌午时没吃完的百合面有些后悔,再怎么不开心也不该浪费粮食的……坐在床沿上揉揉肚子才出门去。

    外头天色阴阴,风追着梧叶在院里哗啦啦跑,大敞着的院门前少年坐在条凳上。

    清瘦的背影在瑟瑟秋风中显得有些单薄瘦脊,夏意看了好久才想起来他这是要家去的。

    他等的人还没来么?已是昏昃之际,若是有人来接他早该来了罢……

    秋风中坐着的少年忽打了个喷嚏,不过仍是不死心地看着东边儿,夏意悄声走去坐在条凳另一端。

    景深这才回头,兴致缺缺扫一眼她微红的眼圈:“哭得够了?”

    她敛敛眉:“你坐了多久了?”

    “从先生出去后就坐这儿了。”

    他说话时有些落寞,夏意将欲问的话斟酌几番才问:“在街上时……可是你认错人了?”

    “不应当,我肯定那人就是他,我记——”景深说话时从门槛边捡了块石子儿丢去远处,看见不远处的河岸时突然打住了话。

    几日前他见着的那个河畔打水漂的人……也是阿溟。

    霎时面色一僵,脑内像是教人打通了似的,将近来的事串将起来,譬如那三个村妇的转变、凉夜里的喷嚏声以及碎瓦之事……

    “你去哪儿呀景深——”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下小深可以清醒了,接下来就该让他再也不想回家了。

    睿王:qaq???

    我发现我女鹅的名字和谁都可以组cp!和景深“深意”、和小满“满意”、和易寔“意识(寔)”……甚至可以和没见过面的景随组“随意”……

    第20章 菊苗煎

    临户小院的皂荚树下,阿宝正乐呵收着从树上打下来的皂荚,却听敲门声遽然响起。

    在老皂荚树的簌簌声中阿宝细听一阵儿色变,压低声朝树上的青年人道:“是阿深哥,你快回屋躲着。”

    树上人一听便一溜烟跳下树,回院角小屋去,藏了半边脸在窗边儿听外头动静。

    外头阿宝虽年岁小,懂得心眼儿却不少,捧了大捧皂荚才去开门儿,佯装成是才从树上下来的,故而开门晚了些。

    不过今儿景深却没心思与他说这些,单刀直入问他阿溟在何处。

    阿宝听了这话,眼睁得比葡萄还大,手上捧的皂荚儿欻欻掉了些下来,偏还要死鸭子嘴硬地问他:“阿溟是谁人?”

    殊不知屋里阿溟听了景深问后,自个儿就先钻出屋来,此时正站在他身后……

    夏意看着院里从未见过的人,眨巴几下眼,偏头看景深时发现他脸色更不妙了,低低叫他声,蹙眉问他怎么了。

    景深回她话时仍冷眼对着阿溟:“无事,我出去会儿就回来。”

    “嗯……”夏意点点头,然后就见院里那个长着鹿眼的年轻人跟着景深出去。

    两人走去河畔边上时,夏意还抱着老李家门框儿在看,连同阿宝也翘首望着河边儿。松柳底下,景深索性坐在岸上,被叫做“阿溟”的大个子则端端儿立在一旁……

    除此外,什么也看不见、听不着了。

    她松开门框儿,干脆抓住身边这个小家伙问话:“阿宝,那人是谁?为何住在你家里?”

    阿宝早在阿溟出来时就将手中皂荚尽数丢了,这时候挠挠后脑勺,讪笑一声儿问道:“今儿天真冷,对吗?”

    夏意原本因日里的事就不高兴,这时候才由不得他再插科打诨,黛眉微挑又问一遍,阿宝这才肯说。

    原那阿溟是晚景深一日来的若榴,听阿宝说,他晚一日是因先去襄云卖了马车换了银两才来,那日傍晚他与李叔一回院就见有人坐在院中,那人见了他们后取了一锭银子出来,就说要住在家中,不准告诉任何人。

    起初父子二人看他装束不敢说,后又见他功夫了得更不敢开口,再后来则因阿溟帮李叔做了好些事还和阿宝讲了许多趣事,父子俩便成了真心替他隐瞒。

    今日也不知是哪儿出了差池,居然教景深给发现了。

    阿宝说话间两人已坐在门槛儿上,叙说完这番话后阿宝反问夏意:“小意姐,你总和阿深哥在一起,你说他怎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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