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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时甜院 作者:樱桃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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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时甜院 作者:樱桃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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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膊:“不然你同我一道买,我们涂一样的脂粉。”

    “我也能抹么?我没见过有人搽那东西的……”都是在书里瞧见那些姑娘小姐爱涂抹。

    “我大嫂与大哥成婚时她就涂过, 好看得很。”

    夏意教她说的微微心动,摇摆不定时抬头询问景深:“你觉得我能买么?”

    被问到的人身子前倾些,凑近看她的脸, 教驴车颠了下才直回腰:“我觉得你不抹那些也好看。”

    易小满闻言斜眼,轻飘飘睨了景深一眼,再瞧夏意,夸她一句就笑弯了眼,问景深:“那你家中姐妹用这么?”

    景深想想景蕖,平日教一群宫女又是描眉又是点唇的,每回见她时皆是盛装打扮过的,端庄好看得很,如实答:“用的。”

    夏意又沉吟思索会儿,一直到襄云才大致拿定了主意。

    ***

    驴车进了城门后没停下,而是先将易寔送去了一户人家外,待他提着礼进去后易峰才领着几个小的找地方停驴车。

    “那是谁家,门好生气派。”

    “你不晓得?是县令家,今日是他家公子及冠生辰呢,专程教人来家里请三哥去,我爹、二叔备了好些日子的礼……”

    两个小姑娘窸窸窣窣说话间,易峰将驴车托付好,便带着小妹往寻那卖胭脂水粉的地方,夏意跟小满挽着胳膊兴冲冲往前走,景深晓得是拦不住她了,也跟上。

    不过途径回春堂时步子犹疑一下,尔后叫住人:“不若你们到胭脂铺去,我往观文堂瞧瞧。”

    夏意自然晓得他为何想去观文堂,一时两处都想去了,不过在易小满看负心汉的眼神之下坚持未动摇地让景深一人去了。

    景深穿过布行,路上行人渐稀,观文堂内更是冷清,景深进来时只有两个小伙计躲在帐台里头取暖,其中一个便是他头次来观文堂时替他叫掌柜的那个,见他后打个呵欠继续烤火。

    景深也不稀罕他的招呼,转身在一面墙上找起画来,上回挂那幅烟渚沙汀画的位置已换上了别的画,想来是被买了去,这回预备去阁楼上一睹下所谓一等画是怎样风采——至于特等画,但凡是真迹的定不会大咧咧挂在这店里。

    那伙计到这时候才跟过来,问:“客官今儿是来买画儿的?”

    “赏画来。”

    小伙计嗟叹声,引他去阁楼,一路上拐弯儿抹角说了些教小少年多学学再来卖画儿的话,景深恍若未闻,直奔久闻大名的“清河三子”那儿去。

    如今观文堂里剩的三幅只留作珍藏画作不卖的,是以才存得住,景深在第一幅画前驻足观摩许久,未能看懂其中深意……看不透深意便罢,画中山水还布置迫塞、楼殿模糊错杂,如何看也不像是妙笔。

    再瞧第二幅,佳在是小幅画,所画松竹枝干遒劲,可画石只画一面,浓淡失宜,抛去意境不谈,画工上便不知忌讳。

    景深反省片刻,确定自己不是心怀妒忌才这般大肆点评的,而是他自信他的品鉴力。身为若极师父唯二的弟子之一,他好歹见过今人佳作,更不提父王与圣上所藏古人粉本,神妙之作见识过不少的。

    看去最后一幅时,景深已心生了粗浮之气,欣赏不得,转身看那候的不耐烦的小伙计问:“这当真是‘清河三子’的佳作?”

    “可不是,你瞧底下还张了咱掌柜亲自提笔写的画论。”

    景深埋头看去,喉头登时一哽。

    “清河巡抚黄大人独子黄忖作,此画……”

    景深略过多余吹捧的话看去中间那幅的画论,上头写着“松然府知府周大人之子周雅达作,此画……”

    忽有些后悔,他作何费这么些时候来看这等画儿,没想到世人趋炎附势到这地步来。

    转念他又想到当初在京里时,他作的画也是教好多人赞誉过的,那时他还志满意得的,这时候想来莫非那些人也只是冲着他那个世子名印在赞扬么?

    他走在小伙计前头下阁楼去,这次却见着了二掌柜的在堂前送一人。

    他停下问小伙计:“你家大掌柜的可是从不来这观文堂?”

    小伙计哪敢说是,只道:“有新画来时就来……”

    二掌柜的约莫是听见身后的声音,转身看了眼,瞧见景深时一愣,忙转回去叫住那个才要出去的青衫男人。

    “主簿大人,便是那位小少年。”

    被叫做主簿大人的人看来景深,笑着招呼他过去,问:“我方才挑的幅唤做‘寒云出岫图’的画儿可是你所作?”

    景深心突突跳了两下,猜出七八分来,憋着大气点点头:“正是晚辈所作。”

    “不知小兄弟师承何门何派?”

    这话……自是不能如实答的,他信口拈来:“无门无派,只早些年与一位不知名的先生学过。”

    “我年少时有幸见过若极先生一面,今日一见你的画,竟觉画中笔墨有几分若极先生的神韵在……”那人说着问景深,“小兄弟唤做什么?家住何处?”

    景深则还没从他提及若极师父的事上回过神,二掌柜的狠瞪了他眼他才答话:“我叫夏深,家住襄云。”

    他这时候才不会傻到说出自个儿的姓氏,大赜国姓,在这位见过若极师父的人面前还是不提的好,便自作主张冠了夏先生的姓。

    那人喃喃念了下“夏深”这个名字,又问:“可是‘连雨不知春去,一晴方觉夏深’的夏深?是个好名儿,只不知襄云夏先生是你什么人?”

    景深:“……”失策了,不知现在说他叫景深还来得及么?

    “是先生……”他含糊其辞,只求他赶紧带着画走罢。

    幸而那主簿大人没再问这事,又介绍起自己来,叫作戴成,系县衙里的主簿,景深叫他声戴先生,戴成又说了好一番他将来必有大成的话,听得景深又是高兴又是心虚的,好久后人才走。

    戴大人去后,那二掌柜的这时看景深的模样与之前不一样些,和善一笑,两撇胡须翘起来,道:“好小子,倒没看错你,往后你的画我收做中等,可记得多画常来啊。”

    景深淡淡觑他眼,轻哼一声:“唯利是图。”

    掌柜的不恼,只一拊掌,附和他笑道:“小兄弟说得对。”

    如此厚颜无耻姿态,景深阔步往外去,却教掌柜的拦住进了耳屋里,才进去便摸出两小块碎银来:“你那两幅画都卖了出去,这些你拿去给你妹子买吃的去。”

    景深看着送来手边儿的碎银,动摇了再不卖画的心思,又听掌柜的说:“方才戴大人之所以买了你的画,还是我劝他看过的呢,他往日来可只买延祚先生的画去,今儿延祚先生的画教人买了去他便要走,还是我请他看过你的画儿的。”

    说完看景深不信,又重申遍:“若是骗了你,明儿一分钱也赚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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