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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间的高原 作者:花间应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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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脚步间的高原 作者:花间应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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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落魄,尽管脊柱有些驼背,脚步有些沉重,心情有些低沉,但是他也映衬出决绝的韵味儿,那是不肯为五斗米折腰的气节,、那是他仅存的尊严、那是一股深深的无助,但是也是轻松与解脱,命运真的无情吗?也许是,也许不是。

    云淡风轻

    第二百九十三章云淡风轻

    人生就是一场旅途,不经历风雨,不得见彩虹,也许终点的得意与风景最好,但是路途中的花朵与惊喜也同样重要。“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伐其身,行弗乱其所为,所以动身忍性,增亦其所不能”。的确,非大智坚韧者不能胜任,上天每当有重大的使命降临时,必然会当先考验品性,磨砺意志力,使得授予者的道德与心性与使命对等,这样以后,才能经受得住摧残与磨难,一念之间,春暖花开,一念之间,酷暑严寒。

    府谷县干校里,距离这期的培训学员毕业典礼结束已经半天了,一些年轻有为,事业心强的干部们已经陆续地离开了,刚来时紧张与期待,离开时喜气洋洋,得意不已,无疑他们是幸运的,也是命运的宠儿,前刻他们还是属于学员,顷刻之间就又成为干部了,摇身一变鲤鱼跳龙门,也算命运的转机。而剩余一些学员,命运比较坎坷,或者说前途未卜,得到的通知是留校,等待进一步的分配与安排,其实这些人也明白,当先录取的,自然属于人中龙凤,或者佼佼者,至少是表面光鲜的一批人,他们如愿一尝地得到了理想的岗位,自然乐不思蜀,异常满足。而作为留属的学员,尽管只有十多人,但是大多人面色灰暗无光,精神萎靡不振,仿佛霜打了的茄子,垂头丧气,遭遇了人生的滑铁泸,或者是低谷期。但是也有人例外,那就是心性粗放狂野的厚德同学,尽管他面色也沧桑粗犷,眼睛深陷眼眶,眉头微微立起,粗黄的大手扣紧篮球,挥汗如雨地拍打着篮球,发泄着内心的烦闷之意,空旷的篮球场只有厚德一人,五大三粗,虎背熊腰,肩宽背圆,典型的高原汉子,发丝短黑而粗硬,湿漉漉地披散在脑袋上,饱满的额头已经见汗,滑出一些汗泽味,粗黑的面庞上划出几道水印痕迹,鼻梁高挺,双唇厚实,一会儿起跳,一会儿投篮,尽管动作有些不规范,但是好在还算灵活,自娱自乐,专注而投入,使得她暂时地忘记了失落,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可以忘记烦恼与忧伤,尽情地腾挪跳跃,空旷的学校操场上,单调而节奏分明地发出啪啪的声响。作为府谷县干部培训学校,业务有些单一,但是也很专一。作为培训的学校,唐朝校长根据指示与要求,主要的业务还是以培训干部为主,但是有些空闲的时候也招揽一些其它的业务,比如技工职称、教师职称,以及一些资格证的考取,还有面向社会招录一些文凭的提升业务,比如中专与大专的成人自考等,以及一些技能证书,比如会计师证、英语ab级等,尽管规模有些小,但是也不是福贵所在的府谷镇夜大所能比拟的,专业程度与师资力量自然超出乡镇许多。所以这期的干部培训班与一些其它副业的学生一起进修,虽然上课时间不同,但是也热闹了一些,但是现在夕阳夕下,却显得安静落寞了一些,原因在于占得学校里学员一多半的干部离开后,校园里顷刻之间有些寂静,人影也稀疏了许多,棕红色的斜阳把厚德的身影拉的好长,灰暗的天色里一群白鹭扶摇直上,冲破天际尽头,试比苍穹比高,低空中弥漫着雾气,泛着光晕,夹杂着点点滴滴的水花,操场里绕着一圈的法国梧桐树,干枯的落叶铺满了低矮的冬青丛林,零星的树叶与黄土地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空洞的操场里伴随着幕气,仿佛迟暮的老人佝偻着身子,微微迎着秋风颤抖着。与厚德同学朝夕相处的那几个同学都已经各奔东西,尽管有些相见恨晚,但是彼此也算情深意重,相互交换联系方式后,唯有一声保重融化在秋色里,而与厚德关系莫逆的秦兴洋,两人同命相连,孤苦伶仃,一对难兄难弟,饱受着命运的捉弄,正科级的秦兴洋原先的单位在电力部门,也是国有单位,并且福利与工资县城里属于拔高的,专业是公共关系的他被分配到人事部门,经过几年的打拼,自然升任科长职务,按理说仕途应该是一帆风顺,春风得意,可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秦兴洋自然耐不住寂寞,所以这次就主动申请接受培训,不像厚德同学,那么莫名其妙而又被动地接受再教育,这也算两人的不期而遇,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秦兴洋与厚德成为朋友,现在更是一对落难兄弟。秦兴洋眉清目秀,文雅而阴柔,是那种内心细腻而多愁善感的男人,三十出头的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与性子粗放耿直的厚德成为朋友,丹凤眼的他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自然受到学校里未婚女孩的倾慕,所以注定集万千侧目于一身,而厚德比他大一轮多,或者更贴切地称呼大叔更准确,但是世界上也许有种情谊称忘年之交,所以两人一见如故,也就以兄弟相称。此刻秦兴洋隐藏在雾气缭绕的树影里,白色的运动衫搭配黑色的长裤,黑色的运动鞋套在脚上,身材纤瘦,也算的美男子。而厚德则是红色的大背心与黑色的短裤搭配着,白色的胶鞋有些潮湿,浑身湿漉漉的,喘着粗气,大屁股蹲坐在红砖砌成的台阶上,一旁放着灰色的篮球,此刻安静地迎着秋风纹丝不动,而又圆滑沉重,一抹夕阳的余晖定在球面上,平添了一丝鲜艳。秦兴洋风骚地梳理着被秋风拂乱的发丝,神情有些淡然说道:王哥,你说明天会有消息不?他神色忐忑而期待地盯着厚德,整个人隐藏在树叶阴影中,仿佛见不得光一样。厚德脸庞的肌肉无意识地抽动了一下,暗暗叹息一声,翁声翁气地说:谁知道呢!随后似笑非笑地叹道:就当是度假,秦兴洋左右顾盼着周围,阴暗的树影与枯寂的气息,埋汰说: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是算了吧!显然不满足当下的环境,厚德也默默地叹息一声,不再言语,显然心事重重,无精打采。受到秦兴洋情绪的影响,厚德也变得多愁善感了起来,明显不符合他粗狂的性子,更何况现在就处于人生的低谷,更不能抱怨诋毁,于是面色舒缓,扬声说道:醉酒放歌,人生几何,不必在意一时的得失,走,晚上陪哥哥喝酒去,过些天想喝酒也就没有机会了,秦兴洋顿时被厚德的豪言壮语所感染,情绪也变得高涨了一些,于是秦兴洋夸张地捏着鼻子当先离开,并且回头催促道:臭死人了,你速度,我校门口等你,随后逃也似的离开。厚德用两根雪茄似粗细的手指捏着背心,顿时被自己身上的一股酸臭味道熏晕,不由也皱着眉头,但是又欣慰轻松,因为他经过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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