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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间的高原 作者:花间应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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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间的高原 作者:花间应有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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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有些安静，空荡荡的街道上一些土鸡笨狗活跃着，偶尔发出低沉的鸣叫，村子里大部分都是一些果树，比如核桃树、柿子树、桃树、枣树、杏子树等，树叶现在已经脱落，唯独光秃秃的枝干斜指苍穹，还有一些观赏性植被，比如梧桐树、小白杨树、槐树和椿树，也是乔木属性，所以随着暮秋的过度，冷咧的西风摇摆着树枝，倒映在斑驳的墙壁上，增添了一丝萧条，深秋末期，已经很少可以看到葱葱郁郁的绿色，藤蔓缠绕的青石与田野耕地夹杂的庭院角落里，唯独一些常平植物，比如罐木丛林冬青，秋时节花开正艳的菊花，以及花香芬芳的桂花，成为山村里唯一自然的颜色。福瑞家里，庭院里有些狼藉，厨房里响起锅碗碰撞的声音，昏暗的灯光映衬在墙壁上的是一道高大的身影，从矿上收工回来的厚根忙碌着，准备着简单粗糙的晚饭，铁锅里滚热的菜子油炸着昨天的粗粮馒头，因为有些干冷硬，因此厚根才会选择制作油炸馍，前锅里是荷包蛋，也叫清水打鸡蛋，是这边的一道特色之一，讲究不吃菜。因为荷包蛋既是饭，也是一道菜，方便而简单，有汤汁，并且可以吃饱，一般人可以吃两个鸡蛋，但是像厚根这样从事体力劳动的成年汉子，估计还得从别的事物里获取能量，比如肉夹馍、炒菜、红薯饼、土豆渣饼等等。不过大晚上的，两个鸡蛋足够补充他白天消耗体力，厚根是大厨，自然懂得一些养生之道，比如“早吃好，中午吃饱，晚上吃少”等等，按理来说晚上不能进食油腻的事物，不过福瑞与福禄喜欢吃油炸馍，并且又不经常吃，所以偶尔的厚根也纵容一下孩子，更何况馒头已经放置了两天，尽管现在气温降低，但是还是应该尽早地吃完，没有办法，厚根从小就家境不富裕，所以经常节衣缩食的，容不得半点浪费，他也身体力行，教育孩子们“锄禾日当午，粒粒皆辛苦”的道理。而张红梅居住的房间里也亮着灯光，隐隐可以听到孩子们与张红梅说笑的声音，特别明显的就是福禄的粗嗓门，嗷嗷吼叫着，仿佛怕别人不知道他似的，增加存在感。随后房间里枣红色的门帘被厚根掀起来，福禄胖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鼻子努力地抽动着，脸庞上表情精彩万分，神色有些得意洋洋，唾沫飞溅地诉说着自己今天卓越的表现，当然针对的是这次腌制泡菜的事情，厚根轻轻地把托盘放在房间正中的桌面上，福禄立刻两眼放光，老鼠似的眼睛眯成一道缝，胖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伸出一双胖手抚摸着肚皮，别提有多高兴了。厚根制作的荷包蛋非常简单，最主要的是可以用水把鸡蛋包裹住，不像一些人做的，蛋清与蛋黄总是分开的，其实这里面也有诀窍，那就是不要等开水沸腾时再打进鸡蛋，而是水底冒着起泡时赶紧打鸡蛋，加一点食盐，可以不容易散。福瑞望着白色瓷碗里的荷包蛋，蛋清包裹着蛋黄，爽滑细腻，温润洁白，绵松软糯，蛋黄劲道而富有光泽，清香扑鼻，汤汁鲜美，碗里飘荡着星星点点的香油，点点翡翠色的葱末，正式夺巧天工，翡翠与璞玉的完美结合，也是厚根的得意手艺。厚根递给张红梅一碗，福瑞偷偷瞥了一眼，仅仅有一个鸡蛋，而福瑞与福禄都是两个鸡蛋，厚根慈祥而深沉地解释道：我跟你娘肠胃不好，晚上不能多吃胆固醇太高的事物，福瑞若有所思，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尽管他有些迷惑，但是也没有言语，递给父母每人一块油炸馍，金黄澄亮，酥脆油香，松软干脆，馍片上洒着颗颗晶莹剔透的颗粒，那是少许的食盐，带着淡淡的咸味，两指轻轻捏着馍片，一层金黄的菜子油渗了出来，浓郁的油香味道弥漫在房屋里，荷包蛋讲究清淡爽口，厚根喜欢放点油泼辣子，而福瑞喜欢放点白醋，酸酸爽滑，细腻清香，汤汁鲜美，一会儿随着众人大口吸溜，碗底已清晰可见。收拾厨房的事儿自然由厚根承包，福瑞乖巧地替母亲张红梅打了一盆洗脚水，然后把毛巾放旁边，招呼着胖子福禄回房间。因为明天考试，所以他们不得不复习功课，还有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一会儿，西厢房亮起灯光，透过玻璃窗口，影射了出来，照亮了庭院里的角落，两道胖瘦不一的身影映照在窗户里，影影绰绰的身影显得安静而认真，即使调皮捣蛋，闲不住的福禄现在也安静地复习功课，这也许就是榜样的力量吧！随着夜色的加深，仿佛浓墨一般粘稠的化不开，窗外的西风迅猛了一些，庭院里的杏树被风刮的树杈摇摆不定，村子里偶尔发出几声黄狗的吠声，夜非常安静，仿佛整个村子被冰封了一般。福瑞忙完这一切，看到福禄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模样，于是打两盆洗脚水，强制让他赶紧洗脚，随后熄灭了电灯，趁着夜色躺下，脑袋里有些空白，尽管他身旁的福禄打着呼噜，呼吸有些粗重，让心情有些期待的福瑞侧过身子，背对着福禄，闭着眼睛，浅浅地睡去。
一夜无话，清晨天空滴答着稀雨，阴暗潮湿的天空有些阴冷，豆子大小的雨滴夹杂着西风斜斜垂下，滚动着的乌云密布压过天际，仿佛无尽的妖魔鬼怪御风而来，清新的空气涌进窗户，一些淅淅沥沥的雨滴拍打在窗户上，发出啪啪啪的声响，远处青山鲜艳，绿水细长，庭院里的落叶铺满了地面，不知昨夜西风凋碧树，拍落了黄土高原多少的绿色。房间里福禄蜷缩着肥胖的身子，白花花的大腿□□着，卷夹着被子，呼噜声依旧震天撼地，让苦涩的福瑞几乎免疫，福瑞此刻已经穿戴整齐，现在他绕有兴趣地捏着福禄的鼻子，顿时另他呼吸不通畅，嘴里里大口喘着粗气，眨动着幽怨的眼睛，打量着这个讨厌的瘟神。胖子福禄低声抱怨道：臭福瑞，我刚梦到偷吃蟠桃呢，就被你给弄醒，存心不让我舒泰是不？福瑞小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捏着手指关节，发出嘎巴的声音，笑容更加灿烂，扯开嘴巴，得意地教育说：你个吃货，都几点了，赶紧起床，蟠桃这儿没有，鸡蛋花干夹馍倒是有几个，吃不吃随你。福瑞说完这些，愤愤然地离开，福禄嗷嗷直叫，原本他睡眼惺忪，打算再睡个回笼觉，原本就是习惯上学路上趁空吃点，一听福瑞说有好吃的，立刻眼睛一亮，蹦跳着起来，高声喊叫道：等等我呀！随后动作飞快地穿着衣服，仿佛着急投胎去。张红梅清晨准备的早饭是鸡蛋醪糟汤，与鸡蛋花干夹馍，没有其它菜，因为黄土高原的庄稼人靠天吃饭，刚刚秋收完毕，要等待天气阴雨时，让耕地田野松软，保墒时赶紧种植冬小麦，尽管这边的学校会根据夏芒与秋收农忙季节放一些假期，但是好景不常在，心急的厚根等不起，于是今天请假一天，早早地与张红梅去地里种植小麦，临去前做好早饭，所以家里现在就剩下福瑞与福禄两人。清晨的早饭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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