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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伦斯的四封情书 作者:顾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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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伦斯的四封情书 作者:顾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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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缩了缩肩膀,模样很有趣。他的目光慢慢转到了她黑色卷发上那根复古的淡蓝发带上,有点夏日的感觉, 但过于纯真, 与靡靡之音,与寻欢作乐, 毫不相符。

    她刚才说了句话。也许因为他没有回应她, 她在他腿上动了动,怂恿着原罪。面具后那双褐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她甚至青涩地咬了咬红唇。是可爱的, 也是性感的,但是又有点滑稽。可能跟她的年纪和她的天性有关, 怎么着都像是小女孩儿对成熟女人的拙劣模仿。

    地下酒吧里萨克斯管发出的颤音从悠扬转向激烈,歌者的哼唱与舞姿也越来越大胆荒淫。内森尼尔瞟了一眼舞台的方向,她有些不满, 用双手扳正了他的脸,倔强地让他对着她。内森尼尔垂眼笑了笑,尔后掐着她柔软的腰肢把她往腿上摁了摁,答应了她,“好的,宝贝,我们回家。”

    她从他身上站起来,他也站了起来。内森尼尔拿起木桌上的墨镜, 重新戴上。之后,他揽着她的腰往外走。他们身后面朝舞台的那些桌子上的男人正在朝歌者吹口哨。他们没有回头。

    迎面走来一位戴着礼帽的男人,他的打扮颇为精心,不仅面具古旧,他甚至在西服上方口袋里插了朵猩红玫瑰。他一边走一边上下打量着美军军官与他怀里的亚裔女郎,他开起了荤玩笑,是欧洲口音,“哟,长官,现在就带着美人儿离开吗?你们完全可以在这里办事。我很乐意观赏。”

    内森尼尔停下了脚步。戴着礼帽的男人只是随口一说,已经猥琐笑着走过了他们身边。内森尼尔怀里的女孩儿很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停下来,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她在他怀里拽了他一下,有些怯懦,他没理会,叫住了戴着礼帽的男人。

    戴着礼帽的男人回头。

    内森尼尔透过墨镜安静地审视着他。

    也许他认得内森尼尔,也许他认为内森尼尔明显在体格上更有优势,总之戴着礼帽的男人立马摊手道歉,“对不起,长官,我只是那么一说,别当真。”

    内森尼尔没有吭声,但他突然抬起一只手臂,他怀里的姑娘和戴礼帽的男人可能都吓了一跳。但其实,内森尼尔只是抽走了男人西服上方口袋的猩红玫瑰。

    “谢谢。”内森尼尔点着下巴说。男人惊愣了片刻,点点头,马上狼狈地溜走了。

    “你吓到我了。”

    内森尼尔听到她小声埋怨了句。他嘴角一翘,抬手缓缓摘了她头上的淡蓝发带,把红玫瑰留在了她的发间。

    “所以你第二次送给我的花是抢来的。”伴随着爵士乐她圈住他的脖子缱绻地说。

    “借来的。好听点。”内森尼尔握着她的淡蓝发带,收到了裤子口袋里。他吻了吻她的唇,“抱歉,宝贝。”他贴着她的嘴唇真诚地说,“我又忘了早点告诉你你今晚美极了。真的美极了。”

    所以,无论如何,他今晚都想带她回家。

    【喻子】

    他在车里吻她,在电梯里吻她,他让她感受着他的急不可耐,又让她感到恐慌。起先,她只是觉得他经验丰富,技巧老道。他显然很了解女人,不仅是身体,还有细微的情绪变动,甚至每个阶段的感官反应。他清楚的知道怎么让女人比他自己还要渴望。但越往后,她越觉得他是天生的捕猎者。

    有一类捕猎者有一个坏习惯。当他们逮到猎物,他们不会马上吃了,而是一定要先玩尽兴。他们会不断地放你离开,让你觉得你仍然有掌控力,可就在你觉得你可以逃离的时候,他们会再次无情地扑倒你。之所以要称之为坏习惯,当然不止是对于被他们捕捉到的猎物,也是对于他们自己。因为总有失手的时候。那种时候,他们的沮丧可想而知。

    不过,今晚,喻子不想逃跑。

    她想让这个夜晚开始,她想让这一切结束。她不想再有那么多的辗转反侧和不切实际的期许。她只想及时行乐,她只想记住这个夜晚,然后彻底忘了他,她的劳伦斯。

    真的到了one 57的顶层公寓,劳伦斯反倒不急了。像是电影里那般的画面没有发生。他没有一进公寓就迫不及待地扯她的裙子,尽管刚才在电梯里他的手都快去到了禁区。他从电梯里出来甚至慢悠悠地换了鞋。她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有洁癖,于是轻声问了句。

    他走过来亲了亲她的脸,呢喃着,“别担心,宝贝,随意一些,我们到家了。你想脱掉高跟鞋吗?我可以帮你。”他温柔的像是她的丈夫。她居然想到了“丈夫”这个词,她心中一阵惶恐,赶忙说:“我一会儿再脱。”

    水晶鞋,喻子还想再穿一会儿。尽管她不是辛德瑞拉,也不喜欢辛德瑞拉的故事。

    喻子走进了这间公寓,可能是全世界最昂贵和最豪华的公寓之一。她不知道她之前究竟在期待什么,总之她期待的并未呈现出来。这间公寓没有一处细节可以让她窥视到哪怕一点他的内心。还没有鳄鱼袜子和《经济学人》以及在泰晤士河边谈论起被克里斯汀拒绝来的真实。这只是一间华美的屋子,可以是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亿万富翁的住所。甚至,她的小哥哥子翔也未必就真的买不起,如果不要求短时间内现金交易的话。

    “宝贝,你想喝点什么?”劳伦斯在喻子身后问。

    喻子对着落地窗的反光平面整了整裙子,头上那朵猩红玫瑰有些刺目。她回了回头,他在吧台那边。她说:“红酒?”

    他似乎犹疑了一下,“白葡萄,可以吗?”

    喻子没做声,她不那么喜欢白葡萄。

    他马上说,“我最喜欢的红酒正好没有,下次吧。白葡萄有很好的。相信我,你会喜欢的。白葡萄适合年轻女孩儿。”

    其实,他已经做了决定,他只是礼貌的问询。喻子想,又怎么会有下次。她耸耸肩,仍然没有给出积极的回应。笳瑶喜欢白葡萄。笳瑶偶尔会在周中没有课的下午拿着一瓶白葡萄去国家艺廊转悠一个下午,然后淋着雨在特拉法加广场叼着根小烟喝着小酒,嘲讽那些该死的爬石狮子的游客。汪笳瑶有时候比她更像一个伦敦女孩儿。

    喻子走向巨大的落地窗。反光平面上的女孩儿有点儿堕落的味道,她在车里被他吻的晕头转向,她在电梯里体会到了什么是像情/色电影般的激情。但她现在忽然清醒了。如果她想反悔,还来得及。

    喻子站在窗边,俯视暗夜里的中央公园,俯视灯火通明的曼哈顿,俯视新约克。可实际上,她有点恐高。

    她当然去过旧约克。跟lee一起。在约克大教堂的顶端,带着酸痛的双腿俯视约克镇。那繁多的台阶和狭窄的上行通道,增添了到达塔楼顶端之后的快感,她气喘吁吁地拉着lee的手。那天阳光灿烂,砖红色的英格兰小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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