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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姬 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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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姬 作者:多木木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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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女孩子还是要起个好听点的名字的,我以前听过一个名字可好听了!叫绣娘!”她不好意思说,她也想有一个这样好听的名字。

    大哥看看林渊,再看看大姐,“那就给三乖起个最好听的!”

    大哥眼里最好听的名字叫什么呢?

    “叫花儿吧!”大哥拍板道。

    “红花最好看!”二哥说。

    “那就叫红花!”

    “叫大米好了!我现在觉得大米最美!”林渊处在人生最低谷,正看什么都不顺眼,打算跟全世界做对。

    “什么是大米?”大哥发问。

    林渊解释是一种最最好吃的饭,比家里吃过的最好吃的汤好吃一千倍。

    “好好!这个好!有好兆头!叫这个名儿一辈子饿不着!”大哥高兴的说。

    林渊发现自己真的就要叫大米了,赶紧打住!不过这个“最美的名字”就连她也舍不得不要,打个折扣之后,觉得“米儿”其实也是很好听很有好寓意的。

    大姐和二姐都想知道还有什么好吃的。林渊已经发现了这个不太好的发展趋势,挑以前听过的、能当名字用的说了几个,只是一时不留神,让大哥和二哥注意到了猪和牛,两人就也兴高采烈的要过来当名字了,仿佛多念几遍肚子里就饱了一样。

    林渊胡扯一通之后,后知后觉的发现兄姐们竟然没觉得奇怪。当她形容这些食物时,应该是不可能在这个家里吃过的啊!

    其实也不是没有怀疑过,比如“妈”为什么这么小能生这么多孩子,比如这个家里的其他人呢?不说别的,提供精子的人呢?还有,大家……都不太像。

    后来,“妈”带回了几袋不知是什么的粮食,有像小米那么小却发白的、有褐色的长长的、还有不太规则的硬硬的——那是砂子。

    他们又能喝汤了。加了发黄的草根后,煮了两天,这样草根才能煮到能入口的程度,也因为两天这水都没滚开。

    林渊头回被允许靠近土灶,从没想过居然连把水烧开也是一种奢侈!烧到水面开始冒白烟就等于已经“开”了!

    没事,打击着打击着,就习惯了。

    等那两袋粮食吃光了,那个幼小的“娘”就又去走亲戚了。

    林渊已经搞清了整件事。这个娘其实不是他们的娘,他们一开始也不住在这里,是逃到山上来的。

    村子已经没了。男人不是跑了就是被抓了,老人都死了,小孩子不是死了就是被抓了。“娘”跟她的家人逃到了这里,然后某一天,她的家人——不知道是兄弟还是别的什么人,一去不回。

    林渊猜那不是把娘丢下不管,如果是老人,可能是想把最后的粮食留给娘,像她当时一样走到不知名的远方把自己饿死。

    如果是年轻的兄弟姐妹,可能是在找食物时发生了意外。

    “娘”每天都出去找人,兼找食物。于是两个哥和两个姐,包括她都被捡了回来,“娘”太傻,一个人吃都嫌不够的粮食,她硬是分给五个人吃。

    所以大家都叫她“娘”,心甘情愿的当她是“娘”。

    只有最小的弟弟跟“娘”有确实的血缘关系。他似乎就是走亲戚的产物,不过他既然从娘的肚子里出来,就是大家最心爱的小弟弟。

    林渊——米儿,在“娘”再一次去走亲戚时,有了个念头。

    这是个吃人的时代。

    这是个禽兽的时代。

    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与其被吃,不如做吃人的那个。

    礼仪廉耻,其实是一种善良。当人够富足之后,才会愿意把这种善良施舍给别人。

    米儿发现她已经没有这种奢侈的善良了。她只能把这种善良给她的家人:比如那个小小的“娘”。与其让她继续去出卖身体,不如用别的办法弄来食物。

    “米儿,你天天这里看什么?”猪哥问她,“娘还不到回来的时候呢。”

    那就是“娘”每次走亲戚去的地方。

    “那边好像有条路。”她道。

    路本不是路,人走多了就成了路。站得远了就能看到,那一片的地上有明显的一道发白的痕迹。

    “娘”是怎么走亲戚的?

    家里的人倒是都知道。以前“娘”去走亲戚时,他们都因为担心而等在这附近,远远的望一眼,哪怕什么也看不见,似乎只要能看到那条“路”大家就安心了。一开始是大姐,后来大姐牵着二哥,再后来有了二姐,有了大哥,有了她。

    这附近非常平坦,四下没有林子也没有山,离最近的山都有个两三天的路程。所以很久以前就有走货的人从这里走——碰不到山匪路霸嘛。

    就在几年前,有很多军队从这里过,就把这一片的地给踩平了,附近的人当然也都抓光了,十室九空,到现在也没人敢回来。但这条路还是渐成雏形,到了年尾,就会有赚了一年钱的人从这里取道归乡。

    这便是要走的亲戚了。

    米儿一天比一天接近那条路,她人小走不快,就让猪哥带着她。猪哥以为她只是想去找娘,但听说像米儿这么大的孩子拐子最喜欢了,实在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只好当了人力车夫,心想有他看着也不怕丢了。

    慢慢的走远了,也来不及晚上回家了,猪哥就晚上在土里刨个坑,抱着米儿睡在坑里。既然已经出来了,索性就去找娘吧。

    两人赶了两天就看到了那条路,这里的草已经全被踩没了,跟旁边有着明显的分界,诺大一片空地,坑坑洼洼的,前不见头,后不见尾。

    “娘每次来……就这么干等着?”米儿问。娘出来是不带吃的东西的,只带一块布,勉强够铺在地上的,饿了渴了就忍着。

    “每天都有人过,有时一天能碰到好几个呢。”猪哥说,他坐在地上,手随便撸着地上的草,拔出一根来看到壮一点、白一点的根就喊米儿过来吃,他自己不挑,只要草梗带点绿就全塞嘴里了。

    米儿复杂的发现其实家里人已经习惯了这种事,在一开始时,他明明也会担心,这还是他告诉她的;但现在他已经在为这条路上每天会多过几个人而高兴了。

    多可怕啊……

    所以,米儿才会带他来。个头最高,力气最大。

    也最容易被“说服”。

    “那些人每次只给‘娘’一点吃的。要是能多拿点就好了。”米儿喃喃道。

    猪哥怔了下,笑了,“我也想啊!哪会那么好?不过等明年就好了,粟儿和谷儿也能来了!”

    米儿没回他,看到前面隐隐有个小点点在往这边移动,连忙指着说:“人!人来了!”

    猪哥立刻跳起来!

    “娘、娘不在这里……”米儿转了半圈,跑到猪哥身边扯着他说,“等一会儿人过来了,我过去喊他!”

    猪哥犹豫的看着她,摇头:“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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