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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鲤奇缘/骑鱼历险记 作者:顾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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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鲤奇缘/骑鱼历险记 作者:顾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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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铠甲,几下穿戴完毕,左手弩,右手矛,冲向身着重甲、只露出两只眼睛的爱马。

    “你是谁?!”耶布移守贵勃然大怒。

    骑着他爱马的,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白衣书生。见他诘问,书生微微一笑:“我是神仙,特地来点化你。李元昊是英雄,是豪杰,不假;野利仁荣是良相,是天才,也不假。可西夏偏偏就没有入主中原的运道!何不赶紧向宋人投降,哪用浪费这等功夫!”

    耶布移守贵一把抓住他前襟,便要将他提起,却提不动。白秀才一手按住覆盖马身的重甲,一手按住他身上的重甲,眨眼间重甲化去,变成他手中肆意玩弄的一个水球。耶布移守贵盛怒之下,也忘了惊讶害怕,扑去要夺,却被这水球当头拍下。这水顷刻变成了拇指粗细的铁棒笼子,将耶布移守贵整个儿关在里面。

    白秀才拿破布塞住他嘴,拍拍手,扬声叫道:“耶布移守贵已被我杀了!”

    这话迅速被远近宋兵传了出去:“耶布移守贵叫人杀了!”“守将死了!”“琉璃堡群龙无首了!”

    听见这个,谢子文登时会意,立刻也捏着嗓子用党项语大叫:“左营通敌了!左营里有宋兵!”这话也被黑暗中真假不明的西夏人听进了耳朵里,嚷了出去。

    “铁鹞子是假的!是宋兵冒充的!”

    “右营叛变了!”

    “……”

    白秀才和谢子文藏身黑暗里,混迹人群中,一时用汴梁官话,一时用党项话,将混淆视听的话高喊出声,自己却退出了混乱的战团。黑咕隆咚的,西夏兵谁也看不清周围是谁,只觉得到处都是敌人,到处都是喊杀之声,竟无人召集他们一齐向哪方拼命。在宋军逼仄的包围圈中,西夏兵马不断地互相践踏、彼此残杀,即使有个别人觉出不对,也被裹挟在泥潭之中超拔不得,照样被砍瓜切菜地收拾了。琉璃堡一时之间,成了个不见天日的人间炼狱。

    白秀才却忧虑道:“快天亮了,这法子很快就要失效,有办法让天不亮吗?”

    谢子文龇牙一笑:“我能!”他祭出一张黄纸,画了借风符,符箓烧尽,地上突然卷起一股旋风。

    白秀才急忙捂住眼睛,风沙激烈地打在他手上、身上。谢子文拉他蹲下,躲进避风处。只见那旋风宛如一条巨大的黑龙,搅得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即使是白天,也要被这样的风沙变成黑夜。

    “沙暴!”白秀才惊叹着,猛拍了下他的肩膀,“老土,你真行啊!”

    谢子文得意道:“再来点流沙就更好了,来一个埋一个,来两个埋一双。”

    张亢正在头疼没了夜幕的遮掩该怎么办,见沙暴来袭,遮天蔽日,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沙暴之中,战局更加混乱了,西夏兵卒被自己人砍死杀伤的不计其数。活着的西夏兵越来越少,最后,张亢用骑兵将他们驱赶到一处,不肯降的便命弓弩手射杀。白秀才在墙根后,也闻到了无数肢体骨断肉离散发出的浓重的血腥味。

    “这些人命,是要算在我们头上的。”白秀才轻叹一声。

    谢子文看着这场屠戮,眼眸坚定:“既然是不得不做的事,就不会去后悔。”

    白秀才提醒他道:“这里眼看就要尘埃落定,时间不到一天了,你是不是该动身了?”

    谢子文笑道:“木鸟飞得那么快,怕什么!”

    白秀才正了脸色:“别嬉皮笑脸的。木鸟虽快,可你知道她现在在哪?是在西夏王宫,还是别的地方?”

    谢子文脸上的笑容淡了。他握了下手里的羌笛:“她就在附近。”

    白秀才踢他一脚:“那还不去?”

    谢子文苦恼地挠头说:“我不知道,该对她说什么呀。”

    白秀才道:“说你心里的话。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告诉她!”

    谢子文抬起眼来:“我感觉到,她就在西夏大军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神木县志》中有《杨家城将军山庙碑》一文,系宋绍圣五年(1098)镌刻,上面记载,宋康定年间(1040年二月—1041年十一月),西夏背弃和约攻打麟州,见此处好像有神人指挥,因而遁去。人们讹传是神人显灵,故称为将军山并筑庙祀之。今日步出老城东北,崖畔上仍留存着两口深井,一口周围约8米,一略小,深不可测。历史上杨家城虽屡遭围困,但始终不易攻克。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井水畅旺,无虑水源。在如此高陡的山上,这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_(:3」∠)_ 本来小鲤鱼要出来了,字数爆了,只能放下一章了,估计是本卷终章。

    第51章 对峙

    “什么!”元昊震怒,“宋军夜袭琉璃堡?!”

    张元看着军报,慢慢道:“吾祖,据逃回来的人说,宋军中确实有妖人助阵。宋军来袭时,堡中一无所觉,城墙自倒,城门自开,又有沙暴呼啸而来,遮天蔽日。”

    元昊冷笑:“分明是守卫懈怠,竟敢推到什么妖人身上!”

    张元不自觉放低了声音:“吾祖,已收到麟州细作来报,麟州确实来了两个异人。一个像书生,一个像纨绔。昨夜,此二人引水入麟州,之后就不见踪影。到凌晨,琉璃堡就教张亢破了,期间种种蹊跷,只怕又与此二人有关。”

    野利遇乞道:“才两个时辰,怎能从麟州赶到府州,还要作这一番布置?应该只是巧合。”

    张元看了他一眼:“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此事真无第二种解释。吾祖,臣以为,宜加强建宁堡守备,以逸待劳,不可冒进。”

    野利遇乞道:“太师,你常劝吾祖要攻取汉地,直据长安,怎的又道‘不可冒进’?”

    张元冷笑:“两国交战非童子游戏,胜负自有定数,一二人左右不了战局。大夏风头正劲,宋国却士气日惰,可见天命在我们大夏这边。我说要积极进取,攻下汉地,大体不错,但目前须多加防范,以免有失。”

    张元和野利遇乞在营帐中与元昊筹谋许久,之后便告退出来,正碰上一个扮成兵卒的侍女。野利遇乞作为长辈,是看着拉木措长大的,见了这侍女,便略作关怀之态:“公主上哪去了?你等可有看顾好公主安全?”

    侍女行礼道:“大王,公主微服出去散心了,有二十五人跟随,应是无虞。”

    野利遇乞点点头,便离开了。那侍女松了口气,正要走,却被张元叫住。张元锐利的眼睛像鹰隼一样看着她:“带我去看看公主。”

    侍女一惊,身子微微抖了起来:“何必劳动太师?公主只是在西边草地跑马,一会儿就回来了。”

    张元却不肯放过:“公主昨日、前日都是天擦黑才回来的,又是微服,带的人又少。那二十五人里,会说宋国话的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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