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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深暗问 作者:林中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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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深暗问 作者:林中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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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叨扰。”

    林霏脸不红心不跳地说清来龙去脉,这面善的大婶听过后大呼“可怜的娃”,又是煮水又是煲药地布置,只一旁立着的张伯叟,还一脸犹疑地看着林霏,最后还是拗不过张大婶的大嗓门,被指使去清理柴房,留给林霏俩人歇息。

    趁着俩人忙碌,林霏将窦宁儿轻放在屋里唯一的炕床上,扶她靠坐在墙上,自己也除了鞋袜上炕,两人掌心相对,林霏运起气功在她五脏六腑行了一周天,等窦宁儿发了汗,嘤咛一声呕出一大口淤血才缓缓收功。

    给依旧昏沉的窦宁儿喂了口水,再将其交给张大婶处理外伤,林霏才顾得上查看自己的伤势。

    毕竟是在别人家,林霏只在左肩胛上敷了点草药,草草包扎了,就着咸菜喝了几口小米粥,再三感谢张伯和张大婶,才回了张伯清理出来的柴房。

    中途只醒过一次的窦宁儿,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茅草铺就的炕上。

    林霏探了探她的体温,确定已无大碍了,才就地打坐,开始运功疗伤。

    期间数次起身,为床上的窦宁儿擦拭身上发的热汗。

    惊心动魄的一夜就此落幕。

    清晨。

    打坐了一夜的林霏缓缓睁眼,昨晚还四处乱窜的内力终于被压制住。

    她三岁习武,到如今已十五载,习得更是至阳至刚的散清功,最是注重内息的调整。

    昨夜遇见的男子却与她正好相反,习得是至阴至柔的功法,况且其内息的运用较她更为霸道诡辨,武力值更在她之上,倘若不是在她背上的窦宁儿,歪打正着地为她分担了些许内功伤害,只怕她现在是死是活都不定了。

    师娘曾说过的“泰山高矣,泰山之上还有天”,她总算彻底领悟。

    只怪她习艺不精,下山后更是多有怠慢,实在辜负师傅师娘的教导。

    如此一想,她悄声出门,去往山涧处调息练功。

    待她练完功回茅屋,张大婶和张大伯也已起了半个时辰。

    俩人瞧见从外头回来的林霏,大吃一惊。

    林霏则说自己起早了,去外头洗了个身,张大婶责呼她大冷天的洗凉水,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林霏只是温和地笑听她说完。此间按下不提。

    窦宁儿足足昏睡了一天一夜,在第二日晌午才悠悠转醒。

    “你醒了?可觉得身上还有何不妥么?”林霏关切地俯身看她。

    窦宁儿刚想开口,发出的声音却如刀割般刺耳。林霏连忙喂她饮水。

    “我睡了多久?”

    “已有一日一夜。”

    窦宁儿环顾四周,哑声问道:“这是何处?”

    “山中的一户人家。别怕,很安全。”林霏温声回道。

    窦宁儿定定望着头上房梁,又缓缓闭上眼,发红的眼角滑下一滴清泪。

    林霏也不再扰她,静静坐在一边,无言地宽慰。

    “不知恩公如何称呼?”

    “在下林霏。一介草莽,担不得姑娘的恩公二字。”

    “林公子,你为何救我?你可知我是谁?你可知今时救了我,往后该面对什么样的揉磨?”窦宁儿睁着发红的美目望着林霏。

    杏眼中有离奇,绝望,悲恸和不甘。

    “窦姑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小儿都知道的道理。我既救了你,就断没有再放你遭难的可能。往后的事你无需多虑更无需多想,眼下先把身上的养伤好好吗?”

    林霏为她掖了掖被子。

    窦宁儿流着泪翻身面墙。

    “我去给姑娘找点吃食。”

    话毕,林霏出了门,给她留下独处的空间。

    亲人已仙游,未聚儿孙楼。

    失亲之痛,哪会那么快痊愈呢?只望这位窦姑娘早日走出阴霾罢。

    第三日,窦宁儿已经能够下地,林霏身上的伤经过张大婶家中山货的补养,也好了四五成。

    这日天气大晴,张大伯和昨日刚从山里回来的老弟和大侄,下山进城赶集,卖了家里头的山货和耗费大半年才挖出的棒槌,顺道再带些过冬的物什回来。

    叔伯三人进了城,却发现长安城内戒备森严,来往的官兵不绝。

    好奇之下一打听,才知原来是有重犯在逃。又在误打误撞间挤入人头攒动的街口,更是看见了墙上悬贴的捉拿榜文。

    张大伯识字不多,但那“赏银三千两”却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再看榜上画着的人头像,第一眼只觉得眼熟,细看之下——

    可不就是自个家中前半夜借宿的貌美姑娘么!

    一时之间,张大伯又惊又骇,心中已经认定那来路不明的兄妹二人绝非善类。

    再加上老弟和大侄在耳边念叨着“三千两”,头脑一热,张大伯揭了榜,火速赶往官衙。

    叔伯三人去了大半日未归,眼看着太阳已落山,林霏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

    以防万一,她先回屋收拾了她和窦宁儿为数不多的行李,又出去帮大婶择好菜。

    三人吃过晚饭后,各自回屋休息。

    夜半,主屋的大婶早已沉入梦乡,窦宁儿也已睡熟。

    林霏盖着被子躺在地铺上,闭上眼后,她的听觉愈发强大,逾过山林越过湖泊,百里开外的人声和脚步声不绝如缕。

    “到底还有多远?”陌生的不耐声音入耳。

    “大人,就快了就快了。过了这条河就到了。”这是张老伯的声音。

    林霏倏地睁开眼,即刻坐起穿鞋,又低声将窦宁儿叫醒,帮她胡乱穿上外袄,便拿上包袱,背着窦宁儿出门。

    走之前还在桌上留下通身仅有的一贯铜钱。

    二人不惊动一草一木地出了放山人家,林霏背着窦宁儿往相反的方向奔去。

    夜风猎猎,吹乱了窦宁儿的青丝,亦吹醒了她的瞌睡。

    她忍不住问林霏:“怎么了?我们这是往哪儿去?”

    呼出的热气瞬间消散在冷寒的空气里。

    窦宁儿以为自己声音太小,怕林霏未听清,还欲再问。

    就听林霏道:“官兵上山了,怕是来者不善。我们寻个安全的地方先躲着。”

    窦宁儿呆了呆,心下奇怪,“你如何得知?”

    “我听到了。”

    听她说完,窦宁儿又是心惊又是心安,身边有这么个机警又武力高强的人,毕竟是福不是祸。

    “林霏……”

    林霏愣了愣,这是窦姑娘第一次喊她全名呢。

    “嗯?”

    “你为何救我?为何对我这么好啊?怎么不让我死了算了,你就不用日日提心吊胆了……”余下的话语愈发小声,几乎要随风飘远,但还是被林霏敏锐地捕捉到。

    “窦姑娘,我说过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窦宁儿狠下心,颤声问道:“倘若有一日,你护不住我了……”

    林霏背着她一边疾奔,一边打断她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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