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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在 作者:泊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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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雀在 作者:泊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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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迷茫的看着钟弗初。

    看来意识挺清醒,钟弗初打算把病床推回到病房,一旁护士很有眼色的上来帮忙,被他拒绝了。

    “钟医生,你带我去哪里玩?” 周予安努力睁了睁眼睛,眼皮重的又要阖上。

    钟弗初没理会他的胡话,径直将病床推出了麻醉苏醒室,他身高腿长,推起来很是轻松,倒像是在超市推着购物车。

    “司机,你开车太快了!能慢点不?” 周予安惊道。

    “……” 走廊上的人纷纷看过来,钟司机将病床用力推进专用电梯,迅速关上电梯门后松了口气。

    电梯里没有其他人,周予安迷迷糊糊的看了圈头顶的电梯灯,才扭头看到钟弗初站在一旁,他迷茫了会,问道:

    “钟医生?你来查房吗?”

    钟弗初低下头看着他,敷衍的嗯了一声。

    电梯的灯光有些强烈,周予安半眯着眼,突然道:

    “我的银行卡密码你想知道吗?”

    钟弗初收到了一条短信,他一边看,一边漫不经心接道:“不想。”

    “密码是我生日倒过来。”

    “……”钟弗初在思考能不能用个什么东西堵住他的嘴。

    周予安忽而又问道:“你有女朋友吗?没有的话,我给你介绍一个,除了性别,其他没问题。”

    钟弗初继续看着手机,没搭理他。

    周予安没听到回应,安静了两秒,又说道:

    “我觉得小新哥说的不对。”

    钟弗初没反应过来,不自觉问道:“什么不对?”

    “他说我们不合适,我坚决反对。” 周予安皱了皱鼻子。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钟弗初推着周予安往病房走去。

    “我觉得我们超级合适,你说呢?” 周予安继续道。

    “不合适。”钟弗初忍不住道。

    “是吧,我也觉得合适。”周予安根本没听。

    钟弗初不再搭话,他看到叶阑提着饭盒过来了。

    叶阑走过来看了眼周予安,见他睁着眼,以为他清醒着,便道:“你好,我是叶阑。”

    “我们十全十美,天生一对,是吧钟医生?”

    叶阑一脸错愕的看向钟弗初,后者别开头,说道:“别理他。”

    第七章

    病房里,周予安又昏睡过去,叶阑看着自己多打的那盒饭,无奈道:“看来白打了。”

    钟弗初看了眼床上熟睡的周予安,轻声道:“他这里多得是吃的,不会饿着。”

    叶阑其实并不是在担心周予安没饭吃,他看向钟弗初,好奇道:“你和他好像很熟的样子?你们以前认识吗?” 印象里钟弗初几乎很少和病人有私下的来往。

    钟弗初沉默了会,找了个合适的理由:“他是宋涤新的学弟。”

    叶阑恍然道:“原来这样。” 顿了顿,转而问道:“你和宋医生相处怎样?之前他去过一次你家里了吧?”

    钟弗初模棱两可:“还行。”

    叶阑便知道他们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他心里有些复杂。

    他在钟弗初办公室陪着他吃完了中饭才回去。

    夏日的午后莫名开始一场暴雨,钟弗初将窗台上的绿植搬回桌子上,他盯着眼前这方绿色,想着病床上周予安说的话。

    他并非全然迟钝,对其他男男女女的爱慕多少能感知到,但那些纷飞的情绪于他而言不过是浮沫泡影,不值一看。

    病痛中的人,容易对救助者产生痛苦以外的依恋。

    但这些热情消长如汛,来去无影。他没有心情去理会周予安的心血来潮。

    周予安睡了没多久就又醒了,他醒来的时候发现病房里除了他空无一人,窗外雨声密集如鼓,强烈的失落像黑压压的云袭在心头。

    热闹没有,殷勤没有,只有那个该死的引流瓶还连在他身上。

    他打开微信,李慧婷给他发了一张图片,附言:“你的肺大泡”。

    照片血红把他吓了一跳,他发了张自来水冲眼睛的表情,回了句:“怎么像鱼泡,太恶心了,还好我没看到实物。”

    李慧婷回复道:“钟医生说你不敢看,所以我们就没打算给你看了。”

    周予安嘴角扬起笑,回复道:“钟医生是我肚子里的小蛔虫吧!”

    正笑着,小蛔虫就打开病房门走了进来。

    周予安双眼先是一亮,然后又一暗,像一盏灯开了又关,语气带了些哀怨,尾音拖得很长:

    “我醒来的时候一个人都没有。”

    这是毫无立场的撒娇耍赖,医院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谁也不可能专程陪他。

    钟弗初嘴唇微抿,似乎想辩解什么,但最后只是说道:“后天取引流管,这两天还要继续注意,饮食一定要清淡。”

    周予安无精打采的哦了一声,问道:“那我什么时候出院?”

    “四天后。” 钟弗初看他一脸懊丧,接着道:“如果恢复的快,提前一天也可以。”

    周予安偏头看向钟弗初,疑惑道:“为什么要提前?我才不要提前呢。”

    钟弗初怔了怔,就听他继续道:“我还想多住一会,因为我……” 周予安一向很溜的嘴皮子突然卡了壳,钟弗初低头看着他,手指按在床沿栏杆上。

    “因为我不想工作啊!徐行就是个资本家,压榨我这个无产阶级工人,出院回去就得帮他干活,还不如在医院躺着舒服呢。”

    周予安笑嘻嘻的看向钟弗初,却发现钟弗初的神色似乎有点失望的样子?

    钟弗初转开视线,叮嘱道:“即使出院后,也不能过度劳累,更不能剧烈运动。你最好跟你朋友说清楚。”

    周予安仰着脸乖乖的点头,钟弗初这般耐心嘱咐的样子,全然没了平常的冷漠,好像就是他的哥哥一般。

    他突发奇想,问道:“诶,钟医生,你有弟弟吗?”

    钟弗初脸色却瞬间冷淡下来,那一点微不可查的柔和烟消云散。

    “没有。”

    回答的短促又干脆,似乎在否认什么让他厌恶的东西。

    周予安莫名其妙,刚要问他怎么了,钟弗初就转身走了出去。

    他说错什么了吗?周予安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就问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钟弗初怎么反应这么大?

    钟弗初回到办公室,李慧婷发现他脸色不太好,心里有些忐忑,但还是走上来悄声道:“钟医生,邵主任和23号床的家属吵架了。”

    邵丰文是胸外科主任,有些古板执拗,前段时间他力排众议,接收了一个从下面县医院转来的肺癌男性病人,该病人将近八十岁,肺癌已到3a期,还出现了淋巴结转移,手术风险很大。

    前几天邵丰文主刀做了开胸手术,手术结果还算成功,但今天家属突然闹着要转院。

    “家属嫌这里住院费太贵,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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