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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特烦恼 作者: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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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帝特烦恼 作者:晰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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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盼盼已经接连输掉三局,每一局都输得很惨,苏景致力于让棋,仍然没有挽救慕盼盼的颓势。

    慕盼盼抵着小脑袋苦思冥想,长长叹气,“听锦姑姑说苏侍君最擅长弹琴,弹奏的《九韶》尤其得小姑喜欢,依盼盼看来,苏侍君的棋艺也是好得没话说。”

    “只是略懂一二罢了,”苏景轻笑着道:“慕姑娘学过棋么?”

    慕盼盼坦言道:“虽然没学过,但至少看人下过。从前小姑和裴尚书时常对弈,盼盼看得多了,以为也学了几招,谁知道那些招数都用不起来。”

    苏景道:“既然没有学过棋,慕姑娘下得已经很好了。以慕姑娘的聪慧,只需有人稍加指点,必然能下得很好。”

    “盼盼对下棋才没有兴趣呢?比起学棋,盼盼宁可围观别人下棋。苏侍君可与小姑对弈过?”

    苏景淡淡道:“不曾。”

    慕盼盼脸上露出惊讶,但是很快压了下去,转而问了个犀利的问题:“苏侍君喜欢小姑吗?”

    苏景含笑回答:“喜欢。”

    慕盼盼低头转着手里的黑白子,道:“盼盼觉得苏侍君并不喜欢小姑。”

    苏景没有当即反驳,而是以极其平静的态度和温和的语气问道:“慕姑娘何以下此结论?”

    “盼盼年纪虽小,可也不傻。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没有亲身体验过,却至少亲眼看见过。”慕盼盼摇转了会儿黑白子后又放开,认真道:“盼盼一直以来都认为小姑和裴述很般配,裴述也很喜欢小姑。你们都不喜欢小姑,却能够待在小姑身边,而喜欢小姑的,却不能待在小姑身边。裴述看小姑的眼神,和你看小姑的眼神不一样,从你的眼神中,盼盼看不到任何喜爱之情。”

    苏景仍然是含着浅浅的笑道:“慕姑娘是在为裴尚书鸣不平?苏某不过一介布衣之身,入宫乃是得陛下恩准,一切的主导权都在陛下手里,慕姑娘似乎在抱怨苏某阻碍了裴尚书。那么苏某告诉慕姑娘,阻碍裴尚书的不是别人,是他自己。所谓事在人为,以裴尚书与陛下的关系,可谓近水楼台。似苏某这般的,若要得陛下垂爱,堪比登山之难,诚然今日苏某凭着布衣之身入宫,但这只是侥幸罢了。至于苏某对陛下的感情如何,陛下自会判断,慕姑娘何以为陛下定论?”

    慕盼盼对苏景的印象以为他是个温文尔雅的人,没想到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听起来还挺有道理的。

    “算了,盼盼说不过你,你们一个个都挺厉害的。”

    苏景注意到她的用词,迟疑了一会儿:“你们......”

    慕盼盼忽地说道:“总之,不管你们抱着什么样的目的,小姑不是你们可以算计的人。”

    昭阳走过去的时候,慕盼盼和苏景已经没有在下棋了,气氛似乎很浓重,见盼盼的脸色不大好,问道:“怎么了?”

    苏景站起来向她行礼,垂着头道:“是臣惹慕姑娘生气了。”

    “是下棋输了?”昭阳瞥了眼残留的棋局。

    慕盼盼顺势道:“苏侍君的手艺太好了,盼盼连输三局。”

    昭阳稍微分析了残局上棋子的走向,淡笑道:“盼盼,苏景一直在让棋。”

    慕盼盼见小姑在为苏景说好话,颇不高兴地扬了扬下巴,侧身看见楼船即将靠岸,遥望码头,已经跪满了统一黑红色朝服的官员。

    “小姑,你看,快靠岸了。”

    这时,驶船的几个侍从也赶来禀告。

    昭阳想到祁宁还在船上,因此折回了所住的屋子,不巧凑上祁宁在脱衣服,里衣的衣襟解开大半,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

    “你脱衣服做什么?”

    昭阳直勾勾地望着祁宁,反倒是被她望着的祁宁感到不好意思,轻咳了两声,指了指桌上一套侍从服:“换衣服。”

    昭阳抚了抚额角,语气冰冷:“你哪里来的衣服?”

    十一从窗户跳了进来,禀告道:“陛下,有个侍卫在船尾被袭击......衣服被......”一抬眼,瞥见光着半个身子的太子殿下,半跪的腿一倒。

    “知道了,”昭阳指了指祁宁,“袭击的人在这。”

    十一羞红着脸又跳了出去,太子殿下的身段真不是一般地好,啊不,呸呸呸,好个屁!

    祁宁拉拢身上的衣服,又轻咳了两声:“昭阳,你要看着我换衣服?”

    昭阳又抚了抚额角:“你不用换了。州郡的官员不识得你的身份,帝都的还会认不出你么?恐怕老眼昏花的张廉只要瞥见你的侧脸都能把你认出来,换身衣服抵什么用?下船后,你自己给百官解释。”

    实际上祁宁嫌弃从侍卫身上剥来的衣服嫌弃得要死,可谁让这船上没有备用给侍卫的衣服,只能勉为其难拿来凑合。昭阳一松口,祁宁当即扔了桌上的衣服。

    船只靠岸,以昭阳为首,身后站着数十位官员在钦州地方官仰望中一步步走下摆置在船岸之间斜长的踏板。

    张廉此人最爱摆谱,跟着女帝下船也偏要跟得最近,以彰显自己的地位。蔡弘这一路都跟张廉作对,见他想凑近,刻意用身体去将他挤开,气得张廉拿脚踩了蔡弘的脚背,蔡弘眉目不动,趁人不注意急速踢了张廉小腿一脚。

    张廉猝不及防,幸好被人从侧边扶了一把。他正好奇是谁手脚这么利索,转身吓了一大跳,一副撞见鬼惊吓过度的摸样。

    祁宁收回手摸了摸脸颊,“几日不见,张大人见到本殿就吓成了这样?”

    张廉瞪大一双老眼,似乎难以置信地又眯起眼睛细细瞅了瞅,磕磕巴巴道:“殿下......”活的?

    祁宁含笑道:“你没看错。”

    张廉仍然有些晃神:“您不是在帝都么......您打哪儿来?”

    “你打哪来,本殿就打哪来。”

    张廉懵了,可臣没瞧见您上船呐,您也不在秋巡的名册之上啊——

    相较于张廉的震惊,蔡弘则显得平静多了,拱手俯身行礼:“殿下安好。”

    祁宁温和道:“蔡大人有晕船症,这一路辛苦了。”

    蔡弘恭敬地回道:“能随陛下秋巡乃臣之幸,万万不敢提辛苦二字。”

    祁宁没再搭话,径自走到昭阳身侧,在一众官员惊疑的目光中有条不紊地下船。

    蔡弘在后面拉住张廉的衣袖,沉着声道:“张大人早知道殿下也同行了罢,还装作不知道的摸样。恐怕殿下得以上船,也是张大人着手安排的吧?本官看你如何与陛下解释。”

    “蔡弘!你休得胡说八道!”张廉气得涨红了脸,“此事并非本官安排。即便当真是本官安排,殿下的出现,陛下恐怕早已知晓。陛下都不曾说什么,你若知趣,就该揣着明白装糊涂,否则是自讨苦吃!”

    蔡弘揣着双手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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