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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尊,有病 作者:岁寒晚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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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小声道:“沈流静,我把肉吃完了。”

    沈流静醉气昏沉,下意识的揉了揉她轻软的头发:“明日再给你买。”

    这傻霍晅可不懂得见好就收,唯一擅长,正是乘势而上。她趴在他身上,目不转睛的望着他:“以后都给我买吗?”

    沈流静想让她下去,又不敢动手,只怕她更不安分。

    “嗯。”

    霍晅趁热打铁,更用力的盯着他:“一辈子吗?”

    沈流静那点酒气,像被灼热的太阳烤了一烤,全都化成了气,无影无踪。

    他从未有过如此清醒,可浑身都是僵硬的,好像要醉死过去,动弹不得。连舌头都是僵直的。

    “你说……什么?”

    他迟疑呢,霍晅孩儿面,已经生气了,一巴掌拍在他额头上:“你不愿意?”

    沈流静还未说什么,她又问:“沈流静,你老看你洞府上的四个字做什么?很喜欢吗?”

    沈流静默然,不知如何作答。

    这四个字,是他当年受伤,她偷偷的跑上青莒峰来看他,一时兴起刻上的。

    也许她回去以后,又后悔自己曾留下这样的痕迹。可惜青曜石是洗不掉的。

    他也曾以为,他留着这些过往的痕迹,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再犯蠢。可每当看见,却只能想起,当年的喜乐。

    她曾经对他那么好。毫无保留,刻骨难忘。

    傻霍晅收了笑,微微眯了眯眼,单手托腮,不还好意的打量他。

    沈流静看她喜怒形色,种种行迹,都叫他像泡在蜜瓮里。

    傻霍晅则琢磨着,石头上的字到底是谁刻的,神情越来越危险。

    第34章 亲亲

    酒气在石室间弥漫, 几乎凝结成有形有质的雾气。霍晅被笼在其中,一呼一吸间都是他的气息, 几乎要被熏醉。

    沈流静却越来越清醒, 似乎酒气都被她吸走了;越是清醒,越是无可奈何, 无可自处,白光一闪,已经带着她到了外面。

    豁然空荡,他才陡然呼出一口气,终于有了些活气。

    他这落脚的地方选的不好。恰好落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

    沈流静占了大半地盘, 霍晅歪歪扭扭的差点摔下去。沈流静扎着手, 不知道是该把人拉上来,还是放下去。

    霍晅不满的挤在他身上, 手脚齐齐把他缠住,一副凭你怎么害羞也不放过你的架势。

    沈流静像着火一样跳下石头。

    傻霍晅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眯着眼望他。

    “沈流静, 你上来!”

    沈流静哪里肯,不过迟疑一下, 她抻开手掌, 又要拍他的脸。

    她这喜怒,实在是太过直白。

    喜欢的时候, 甜言蜜语恨不得将你泡在蜜罐子里;但凡惹着她了, 能动手绝不废话, 打服了再说。

    嚣张与跋扈,倒从始至终都没变过。

    沈流静哭笑不得的握住她的手,实在不能跟一个傻丫头计较。

    “别闹,乖一点。”他顿了顿,方才迷乱的神色重又宁静而温和。

    “霍正则,乖一点。月色不错,我想,我想和你一起走走。”

    沈流静实在过于局促,好好的一句话说的有些结结巴巴、支离破碎的意味。

    这件事于他而言,又实在非同一般。

    青莒峰上,月下同游。

    他想过许多次,也想过,或许能去晏极看看,什么样的山水养出了这样骄性的人。然而终究只能奚落声中,一步一阶走出晏极。

    唯一能如愿,只有此刻,乘人之危。

    霍晅侧耳听着,果然转怒为喜,笑眯眯的将手递过来:“那走呀!”

    沈流静心口像有一股热流,熨帖的流遍了四肢八骸,即便是最珍贵的灵品丹药,也没有这样神奇的疗效。

    二人静静行走在山道上,夜风拂扫,清露在叶尖巍巍颤落;暗香吐蕊,踩在枝芽横生的疏影上,像踩在某种忐忑不安的心境上。

    傻霍晅揉着沈流静冰凉如玉的手,捏在手中捏着玩,心里有种平平淡淡的欢喜。既满足又不甘。

    既想和他这样清清静静的走着,又觉他太过安静,只想做点什么,叫他“花容失色”。

    偏偏沈流静实在纯情,他心里想的踏月同游,就是字面上的踏月同游。安安分分,从眼角眉梢到奇经八脉都没有丝毫想要逾矩的念头。

    山不来,霍晅就去就山。

    她捏着沈流静两根纤长的手指,拽他转过身来,随后眉心微蹙,四平八稳的开口:

    “呀,呀……好疼呀,好疼呀,我的脚扭了……”

    沈流静猛然扭过脸,月色下,神色惊恐。

    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想起了余音真君谢蝉心。

    霍晅不遗余力的继续“表演”:

    “呀,我脚好疼,给人家揉一揉嘛!”

    沈流静艰难的不去看她浮夸的神情,张了几次嘴,才道了一句:

    “你都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

    连傻成这样,还记得这么些招数!

    霍晅单手支颌,思索了好一阵子,自然没有什么头绪:“莫非,是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沈流静:…… ……

    “你一个女孩子,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霍晅:“你的意思,我要是男孩子,就能随便亲你了?”

    要,要亲他?!

    沈流静几乎绝望:“当然不是!”

    霍晅不依不饶:“那你到底是要我亲,还是不要我亲?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沈流静就不该和一个傻丫头正经八百的说话!自取其辱,不外如是。

    况且,早知道,她是这么个打算,那不管她“演技”多差,他都应该乖乖上当才是。

    实在可惜。

    他原先有多正经,被勾弄后,就有多蠢蠢欲动。

    霍晅却是个行动派,不等他踟蹰的思索出个完整的理由,就撞进他怀里。

    果真,天赋异禀,无师自通。

    她便是傻了,冷软的唇也稳稳的贴了上来。

    唇齿间,一片酒香。霍晅全凭心意行事,虽然靠了上来,又不得其法,莽莽撞撞间伸出舌头舔了他一口。

    果真是醇香好酒。

    她心里一阵阵荡出了醉气,又觉得有股令人慌乱的酥麻,急忙推开了他。

    沈流静撑在石壁上,将人挤进了竹影之中,她背靠着一株晃晃悠悠的翠竹,像在风中观云,浮浮荡荡,不得平静。

    沈流静隔着竹竿,将人控在怀中,一手虚虚掐着她后颈,唇舌再一次压了下来,厉兵秣马、欲吞山河。

    随后,翻江倒海,搅弄风云。

    霍晅闭着眼,眼角渗出湿痕,下意识紧紧揪着他衣襟,被迫抬起头来。

    沈流静摒弃了所有引以为傲的克己、冷静,似乎也被她传染了“傻”,压抑的许久的本能恨不得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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