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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朝向晚 作者:微生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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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朝向晚 作者:微生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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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欺骗

    锦文正嘱着几个宫女将窗户闭合上,就见张其乐一脸是血地颓然入了殿内,吓得连手中锦帕都掉了,一步上前地扶着张其乐,然后嗔怒地对张其乐身旁小宫女骂道:“怎么搞的!”

    小宫女哭丧着脸跪下身:“是……是在二皇子殿下那里……”

    “不,不是殿下的错,”张其乐扶了扶锦文的衣袖,红了双眼,“是其乐不好,不小心害子贤跌倒了,姑姑还知道殿下待子贤若亲人,不过是一时气急……”

    锦文急得直跺脚:“就算是殿下心疼子贤,又怎能伤了你啊!”

    左右小心地查看了一下张其乐脸上的伤,“女孩子最重要的就是这张脸了,要是落下疤可怎么办才好啊,况且小姐您又是闭月羞花之容,这……这可如何是好……”

    张其乐眼泪也流下来,捂住脸颊,泣道:“约是我这卑贱之身,没有能服侍二皇子殿下的福气,这脸毁也便毁了,大不了便是一辈子不出门不见人好了!”

    锦文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唤那小宫女赶快去太医院宣太监,又焦急地再好好地打量着张其乐的脸,踟蹰着是否要将此事禀报皇后。

    张秀乃是朝中重臣,在朝堂之中讲话极有分量,依皇后的打算,必得依靠张秀来为肖衍赢得朝臣拥护。而张秀膝下唯有那么一个女儿,视若掌上明珠,要肖衍真是毁了人家的脸,恐怕与那玷污女子清白一般同样不可赦,到那时候,恐怕皇后也不一定能摆得平。

    要是连朝臣们都在皇帝跟前反对肖衍入主东宫,那皇后才真是言轻人微了。

    张其乐一时哭得没完没了,锦文心一横,对张其乐福福身:“这毕竟是大事,我还是将此事禀报一下皇后娘娘吧,殿下毕竟是她唯一的孩子,管教什么的,也是情理之中……”

    “那殿下会不会恨我啊!”张其乐忙抓住锦文的手。

    “这……”

    “锦文,吵吵嚷嚷的,发生什么事了?”皇后的声音从内室传来,慵懒之中也是威仪万分,令人汗毛竖起。

    锦文忙引了张其乐一道入内,见皇后正端着茶盏,细细品着,一眼望见张其乐脸上的血痕,也是稍稍愣了一下,却又镇静地垂下眼眸,神色莫辨。

    正是此时,那小宫女已带了太医匆匆忙忙入了殿内。

    太医朝皇后行礼之后,便替张其乐仔细检查一番脸上的伤势。

    张其乐沉着脸,死盯着太医,唯恐太医看出端倪。

    而太医沉稳,并没多说什么,不过是低头开着药方,随后只对皇后道:“张小姐的伤口并无大碍,过些日子便会结痂痊愈,也不会留疤,娘娘无需担心。”

    皇后微微颔首,锦文也不自主地松了口气,嘱小宫女送太医离开。

    而锦文刚想回身,皇后又朝她使了个眼色,锦文忙也退了下去,随手掩了门,独留了张其乐与皇后在屋内。

    张其乐不自在地拽了拽衣裙,又擦了一下脸上的血痕,慌乱得心如擂鼓。

    皇后放下茶杯,缓缓起身,张其乐忙知礼识趣地上前扶住皇后。

    而皇后细眼中有明利的光,只在张其乐身上稍加停留,便如雷厉万钧般。

    张其乐吓得一哆嗦,急忙跪下身来,朝着皇后磕了几个头:“娘娘饶命啊!我……其乐一时糊涂,万不该诬陷殿下伤我……我知道诬陷皇子是何等罪过,还望娘娘赎罪啊!”

    皇后只是目光垂下,轻笑一声,便又复了常态,伸手扶起张其乐:“你这样子来给我看可没什么用,得让衍儿看到才行……”

    “娘娘您的意思是?”张其乐泪眼朦胧,还有些惊恐未定。

    “锦文,你进来!”皇后低声唤了一声,锦文立马推门进来,“去叫殿下来,就说本宫身子有恙。”

    肖衍本准备就寝,听锦文所言,便也火急火燎地赶到正阳殿,见皇后已在床上睡下,纱幔将周遭遮掩了起来。

    张其乐独自在屋内守着皇后,脸上的血迹已清洗干净,而伤痕依旧历历在目。

    抬眼看着肖衍时,大大的双目中尽是泪眼朦胧,摧心掏肺般痛楚。

    肖衍吃惊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指甲。

    再看张其乐时,她已敛起了方才的柔弱,正好端端地站起了身,向着自己走了过来。

    一时肖衍心头更是疑惑顿生,但还是深吸了一口气,镇定地问张其乐道:“娘娘怎样了?”

    “白日里还好,只是夜间恐怕吹了些凉风,觉得头疼欲裂,太医也已来过了,嘱咐娘娘要早些歇息,便早早睡下了。”张其乐柔声回答,恬淡温柔。

    “那便好,”肖衍沉沉地回了一声,又抬眼看着张其乐脸上的伤口,眼神中有些不确定的抱歉,却还是诚恳地道了一句:“实在是抱歉了,我无心的,还请原谅。”

    张其乐低头抿嘴一笑,双颊浮出红晕:“殿下的道歉我便收下,只是您如此看我,倒叫人有些不好意思了。”

    肖衍脸上讪讪,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又喃喃低语了一声:“抱歉了……”

    皇后已熟睡,肖衍便与张其乐一道从内室中走出,见锦文正嘱着几个宫女呈了夜食,满满当当地铺了一桌子。

    锦文一见肖衍,便恭敬说道:“殿下今日也累了,与张小姐一道吃点东西吧。”

    肖衍正觉有些饿,方才照顾子贤的伤势的确费了不少劲儿,却又想起张其乐脸上的累累伤痕,心头仍有些歉意,便对张其乐也道:“张小姐先请。”

    张其乐笑颜盈盈地在肖衍桌对面坐下,举箸夹食,却又不时地用手去触碰那脸上指甲掐下的血印子。

    而肖衍的目光在她的指尖却突然停顿了下来。

    以张其乐脸上伤痕的深度看来,分明是流过血的,但自己却记得自己手上并没有沾过血。而再细细打量那指甲掐出的痕迹,伤痕的大小分明就是女子所为,比自己的小了许多……

    肖衍一阵鼻酸,又刻意抬眼环顾四周,只觉正阳殿内唯有一片平静之气,哪有一丝中宫之主身子有恙的慌乱情状。

    而眼前这个小女子虽然脸上留有如此多细细秘密的伤口,但比起方才在自己寝殿时的模样,明显是重新料理了头发和服饰,甚至还轻描了眉,唇色殷红,娇艳欲滴。

    肖衍低头浅浅一声苦笑,虽然明白皇后为何如此尽心算计着自己与张其乐之间的关系,但却对眼前这个看起来娇小可人的女子存了更深的芥蒂和不安,她急于攀上皇家,而那么小的年纪,怎就会如此深沉的心思,实在也是不可小觑。

    又听锦文在旁有意无意地与张其乐说了一句:“张宰相如今可是皇上眼前第一红人,肱股之臣,皇上很多政事都要与他商议,张小姐可得多提醒宰相保重身子,才能多为国家政事操心,为皇上分忧呢!”

    “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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