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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春 作者: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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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春 作者:吱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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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要不就把我陪嫁的那些金饰拿去银楼里重新融了,打几个新式的样子等大妹出嫁的时候让娘带回去?”

    “不用,不用。”周绍棠搂了周初瑾,“你能答应我把田庄还给母亲我已是感激不尽,怎么还能动你的陪嫁。不用了!我,我以的事一定会争气,挣个田庄回来的。”

    千金难买夫妻同心。

    周初瑾打定主意,如果大姑子出嫁,她怎么也要送几套头面给她由婆婆送出去讨好讨好婆婆和大姑子。

    用过早膳,夫妻俩去给廖大太太问安。

    廖大太太好像也是一夜没睡,只有看见官哥的时候才会从心底冒出些许的笑意来。

    廖绍棠朝着周初瑾使了个眼色。

    周初瑾知道他要和廖大太太说田庄的事,找了个借口抱着官哥退了下去。

    等到周初瑾再回到厅堂的时候,廖大太太和廖绍棠眼睛都红红的,廖大太太更是拉了周初瑾的手道:“是我对不起你们夫妻。”

    “娘说这话就见外了,这是可是相公对你的孝敬。”周初瑾是在九如巷长大的,深谙讨好长辈之道,几句话说得廖大太太感慨不已,私底下对廖绍棠道:“我从来还有点担心初瑾是丧母的长女。如今看来却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这样贤惠的媳妇,你以后可要对她好一点。”

    廖绍棠不住地点头,眼里都是笑,自此和周少瑾的关系一直都像刚成亲那会。

    这是后话了。

    周初瑾和廖大太太送走了廖绍棠之后,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抱着官哥儿,坐着轿子去了榆钱胡同。

    李氏带着周少瑾在垂花门前迎接。

    廖大太太左右地瞧了一眼。笑道:“榆树胡同离榆钱胡同真的很近。亲家太太和亲家小姐要常过去串门才是。”

    李氏客套了一番,一行人往屋里走。

    廖大太太暗暗惊讶。

    周初瑾住的宅子是她从她的体己银子里拿出来的,一共花了多少钱她心里清清楚楚的。这一片双榆胡同和榆钱胡同是最好的。靠着六部和国子监最近。她最初也想在这边买个宅子的,最终因为太贵而弃了。

    没想到周镇还有这个能力,在这么繁华的地方给周少瑾买了个宅子。

    因这是极长脸的事,她也就夸奖起周家来。

    李氏手里银子。对银财上的东西向来不怎么看重,因而闻言笑道:“这可不是我们老给二小姐置办的。这是郭老夫人送给少瑾的。自大姑奶奶出嫁之后。二小姐就搬去了寒碧山房居住,给郭老夫人作伴。”

    原来如此!

    她就说起了程嘉善的婚事。

    周初瑾原准备找个机会告诉周少瑾的,不曾想婆婆提前说了。

    她立刻就朝周少瑾望过去。

    妹妹的神色果然有些不虞。

    周初瑾找了个机会和周少瑾道:“你也别担心。池舅舅向来心痛你,你到时候不妨找个借口留在家里。池舅舅肯定会帮你说情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周初瑾神色得凝地道,“我就算是跟着太太去观礼,也不过是在内院和那些女眷打交道。那天袁夫人还有空找我的麻烦不成?程许还能为难我不成?我是在担心郭老夫人。袁夫人这样,郭老夫人肯定不会来京城的。程许是嫡子长孙。不在老家成亲跑到京城来成亲,她老人家心里得多难受啊!”

    周初瑾不知道说什么好。

    得到陪房三百里加急送来的信,程筝却是气得不行,关了门对自己的乳娘道:“我娘这是怎么了?喝了谁的*汤,居然想到让嘉善到京城里来成亲。那祖母怎么办?二房的老祖宗怎么想?嘉善这还没有得势呢,就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了。这样是嘉善入了阁,做了首辅,那眼睛还不得只看得见天上?谁还能求到他们的面前。既然如此,族中之人凭什么抬举嘉善?没有族人相帮,嘉善就算是有三头六臂,只怕也难开辟出条路来。不然为何又让我嫁到顾家,二妹嫁回袁家呢?这是谁给我娘在出主意不成?”

    乳娘的神色也有些凝重,道:“大奶奶,您是不是写封从回去劝劝夫人,夫人最听您的话了。”

    程筝苦笑,道:“只怕是我娘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写信回去也没有什么用!我总不能为了娘家的事丢下相公和孩子不管吧?我只有得了婆家的尊重才能帮到娘家,我出嫁时祖母反复叮嘱我的事,我可是一刻都没有忘!”

    乳娘道:“要不请大爷的幕僚帮着跑一趟?我们可不能睛睁睁地看着夫人和老夫人越走越远……”

    程筝还有些踌躇。

    陪嫁的第二封信送了进来。

    这第一封信送来还不到一个时辰……

    程筝惶恐地和乳娘对视了一眼,战战兢兢地拆了信。

    ☆、第四百一十章 证实(给唯有吃喝的加更)

    程筝派回金陵打探消息的陪房来信告诉她,袁夫人和二房、三房的人闹了起来,不仅将原定于九月和闵家的婚事推迟到了明年的二月,而且还嚷着要和九如巷分宗。

    程家上下一片哗然。

    二房的老祖宗和郭老夫人都保持着沉默。

    可九如巷私底下却传开了,说长房的大老爷入了内阁人就轻狂起来,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人家二房的老祖宗不也入过阁,人家说什么了没有?不仅什么话也没有说,而且还一声不吭地照顾起族中众人来,想当初,长房不也没有少受二房老祖宗的恩惠吗?如今二房的老祖宗年事已高,二房的大爷小小年纪就中了举人,正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需要长房提携的时候,长房却闹着要分宗……这袁夫人不过是一内宅的妇人,若是没有泾大老的首肯,怎么敢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分宗是小,怕二房的大爷成了气候压住了长房的大才是真……

    程筝一口气没有喘过来,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那乳娘吓得脸都白了,一面把那信揉成了团塞进了贴身的肚兜里,一面高声地呼人,又是掐又是按的,好半天程筝才缓过气来。

    还好顾绪去了衙门,两个孩子在外院的书房跟着先生上课,其他顾家的亲族都住在西路的宅院,没有惊动旁人。

    程筝打发了身边服侍的,问乳娘信去了哪里。

    乳娘从怀里掏出信来。

    程筝把那信又重新仔细地看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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