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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小侯爷宠妻手札(重生) 作者:茶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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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小侯爷宠妻手札(重生) 作者:茶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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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肘压着床几,倾身靠近:“姐姐,你没事儿吧?那不是姥姥的药瓶…”

    沈元歌轻哼:“我唯一的事,就是希望你别再管我的事。”

    沈兆麟挪一挪身子:“清仪人真的不错,门第也合适,我才跟姥姥商量的。”

    沈元歌揾起腮,浮起一个笑,阴测测的:“兆麟,十五了,能拿主意了,连姐姐的终身大事都要管了是吧?”

    沈兆麟咽了下口水,他从惯来温柔的姐姐眼中,看出了一种特像萧廿的冷冷的味道。

    他道:“你不会真的对萧廿哥…他还能回来吗…”“连参加今年的武举都不和我们说一声?”

    沈元歌不理会他的上一句话,直接将话题转走。

    沈兆麟一愣,又听见她道:“念薇来过了,”他眼睛一亮,对面接着说,“来看姥姥。”

    沈兆麟的指节遮住鼻梁:“唔。”

    沈元歌道:“你怎么想的,去年不是还不想入仕么,武举之后,今年的秋闱还去不去?”

    沈兆麟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再抬目已是坚定的神色:“姐姐,我想好了,我要入仕。”

    沈元歌眸色微动,但并不谈的上意外,去年腊八那日他半夜才归,那时她便隐约预料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父亲做了一辈子的父母官,有些东西早已在他心底埋了根。

    “我跟着萧廿哥没多长时间,近来照着他留下的东西尽力练了,也算有所悟,不管在武举上能夺一个什么名次,我都要去试试,至于文举,不光秋闱,我还要杀进明年的殿试,站在朝堂之上。”

    他握起双手:“那次施粥之后,我回来想了很久。就算之前的梦真能预见未来,我也不能因为它就去逃避,如果真的能为那境况做点什么,那就去做,或者卫一方家国平安,或者让一隅乡党温饱,能走到哪一步,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我不迈出去,一定会后悔。”

    他郑重其事地说完,看向对面:“姐姐,你会支持我的,对吗?”

    沈元歌知道,兆麟不光有年轻男子的热血和冲动,他拿回了前世关于官场的记忆,知道那里面的崎深艰险,很清醒自己在做什么。

    她握住兆麟的手背:“答应我一件事,别让梦里的结局重演。”

    沈兆麟颔首:“姐姐放心。”

    ...

    原本在萧家军的将士死的死,伤的伤,退到甘宁时就所剩无几,又经羌族一战,活到今天的人尚不过百,且都过了不惑之年,除了陈昂和董翰青,皆业已成家,有的还落了一身病,只掌些杂事,其他大事都是大爷二爷掌着,如今甘宁山的近万子弟,除了本地年轻人之外,还有近年收进的其他山匪,虽然山中行事从来都按军营规矩,到底人事混杂,并不好管。

    萧廿年纪轻轻的,一来便排了老三,当然会有人不服气。

    山间被幽林围住的一片空地上,萧廿斜倚在树干上削竹竿,付岩叉着腰,和一群硬着脖子的人大眼瞪小眼。

    “你们都要造反是吧,啊?”

    “姓黄的,你少冲我吹胡子瞪眼,冲着三哥也不行!”

    “还有你,老梗,你当初进来的时候说的什么来着,是大爷救了你和你这帮兄弟,以后为大爷马首是瞻,是吧,仗着手下人多你还来劲了!”

    老梗瓮声瓮气的笑:“小付,你小子怎么那么喜欢当枪头呢,当年我跟大爷说这话的时候你毛都没长齐,记事儿倒挺清楚。”

    付岩跳起来:“喂你…”

    “再说我这叫忤逆大爷么,他提上来的人,不管是谁的儿子,放在咱们山里得服众吧!”

    这话一出,周围起哄的声音又涨了一大圈,说的是,甘宁又不是龙椅,当头头不能靠投胎撒。

    萧廿把竹子上最后一点枝桠砍掉,伸手把付岩往后拉了拉。

    付岩气哼哼地退回去了。

    萧廿把竹竿掂在手里,对那些人道:“扯破嗓子也没用,倒不如把本事都使出来比比,要是把我撂下了,也好跟大爷说,老三的位子就给他,多大点事。”

    喧闹的人群安静下来,齐刷刷看向他,半晌,不知谁冒出一句:“你说的啊!”

    萧廿昂首,让他们把平时使的家伙什都拿来,和付岩去端了一盆熟石灰。

    没一会儿,众人又哗啦啦回到原先的地方,拎着刀枪棍棒,萧廿手里还是那根竹竿。

    一干人咬牙切齿,这小子太狂了!

    萧廿往竹竿顶端塞了一团湿棉花,笑道:“没办法,我穷啊,身无长物,只能就地取材了。”

    人群中间有人被他逗笑,发出一声轻嗤。

    萧廿再抬目,方才调侃时的神色立时消失的无影无踪:“一个个来,我不怕挂彩。”

    付岩眼睛一瞪,哥你搞车轮战,是不是傻?

    人已经上了。

    这块空地靠水背林,一打起来,周围的潭水和枝叶遭了殃,破风声飕飕作响,树叶和水花飞溅一地,付岩眼花缭乱,只看到人一个个的换,没几回合趴下去,胸口头发和脖颈上全是白.粉。

    没半个时辰,盆子见底了,就萧廿一个站在地上,只破了两片衣摆,一身黑衣还干干净净的。

    众人捂胸口的捂胸口,扒拉头发的扒拉头发,心里一阵儿凉,谁看不出来,这要是换了真枪,不是穿成糖葫芦就是得开瓢。

    老梗大刀丢一边,喘的透不上气儿来,扶着树干揉腰:“小兄弟,成…你这老三老子认了…”

    萧廿把竹竿撑在地上:“这样的话,我想让你们去办件事,成么?”

    老梗是个直性子的硬汉,愿赌服输,一口答应,周围的弟兄也附和着点了头,萧廿扬扬眉,笑道:“那你们记着,到时候再说。”

    空地又变得幽静宽敞,手背让方才的落叶削出一道口子的付岩从树干后面露出头,冲他竖起一个大拇指:“三哥,这声哥我真没白叫,以后就跟你混了。”

    萧廿挨着潭水坐下来,摸起一块石头打水漂:“少贫。”

    付岩笑呵呵地凑过去:“你想吩咐他们什么事,为什么现在不说?”

    萧廿瞧着石头片在水面上打出一个接一个的水花,道:“今天我只是把人打趴了,他们不得不低头,尚不会真心听我的,得再等等。”

    付岩毛遂自荐的指指胸口:“那三哥可以吩咐我啊,我一定真心诚意去办。”

    萧廿摸摸下巴:“略瓜。”

    付岩以为他想吃瓜,面露难色,搔着后脑勺道:“什么瓜?才开春,去哪里找瓜啊。”

    萧廿指指他的脑门。

    付岩:“……你又损我!”

    在甘宁山,萧廿毕竟资历太低,只靠一场打斗便要完全服众不大现实,但开了这个头,以后便容易了,他又是刚绝果断的性子,每每百治百效,很快就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当真成了三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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