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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总裁的初恋 作者:白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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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块,却一点一点地疼起来。

    程昊默不作声地拿回戒指盒,一手拿着布偶娃娃,半天站不起身。

    “你的我没带,改天——”

    “好。”

    唐咪打断他,看他脸色不太好,笑着调侃:“交了新女朋友,也不用太拼命吧。”

    程昊一愣:

    “什么新女朋友?”

    “郁大小姐啊。”

    唐咪笑眯眯地起身,“恭喜。”

    “我没有新女友。”

    程昊摇头,“相亲对象。”

    “那你进度还真快。”

    唐咪不讳言承认,“你应该听说了,那天我看到你跟她啦,你看上去挺喜欢她的,你们俩……看上去很配。”

    程昊没起身,转头看向窗外,喜欢?

    他对郁洁的印象,不比一纸合同更深,现在想来,连脸都模糊了。

    “不喜欢。”

    唐咪走远了,他才轻轻地说,生怕惊醒了谁一般。

    阳光落在眼睛里,刺得人想流泪。

    程昊没流。

    他就这么坐了一下午,等保镖按捺不住进门,才发现雇主浑身滚烫,烧迷糊了。扶起来时,手里还攥着一个可笑的布娃娃,怎么也不肯放。

    第126章 感冒

    “你醒了?”

    程昊睁开眼,头顶的白炽灯刺得人眼疼, 一张放大的脸带着岁月的纹路出现在面前, 他张了张嘴:“妈?”

    气出口, 磨得喉咙又痒又疼, 他下意识咳了一声。

    “快别起来,昨天你都烧到四十度了才让保镖送医院,不要命了?”

    程母两只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坐旁边抹泪。

    程昊扶了扶额,这才发觉左手背插了针,透明的点滴管在眼前晃荡,入目所见是一片白, 只有枕边的香槟百合带了点颜色。

    手背有点冷。

    他睁眼躺着, 问:

    “几点了?”

    “十点多了。”

    程母伸手探了探额头, 还有些烧,嘀嘀咕咕地去倒水。

    程昊转头看向窗外,没太阳,天阴沉沉的, 还有碎雪粒子打在窗玻璃上, 留下纵横交错的水印子。

    十点多了,飞机该走了。

    程父进来,呼啦啦一群人也跟着进来,量血压、测心率地一通忙完,这些专家最后得出一个“烧退”的结论。

    “多休息,心放宽……”

    程昊有听, 又像没有听。

    程父看他这副心不在焉的死样子,就想呼他。

    只可惜,他们家的父子关系跟别家不一样,旁的父亲理所当然的管教和打骂,到他这头,全没立场。

    专家们忙完,又呼啦啦走了。

    病房顿时空了,只剩两个因隔阂还显得有些陌生的中年男女。

    “爸,公司……”

    “放心,倒不了!”

    程父没好气地坐到另一边,“我让人替你看几天。医生说你几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觉了,怎么,还想搞那为爱伤风那一套?”

    “没有。”

    程昊声音哑得厉害,“就是睡不着。”

    “还想着她?”

    程昊下意识想否认,可喉咙一阵痒意,让他不住咳了起来。

    程父没话说了。

    他理解不了这种感情,在他看来,儿子继续投资在唐咪这支股上,摆明了就是高风险低收益,该抛当抛。

    他拍了拍他:

    “早点交个新女友,我看郁洁这丫头就不错。”

    说曹操曹操就到,一阵笑从病房门口传来,郁洁推开门:

    “一进来,就听伯父夸我。”

    她捧了束红艳艳的玫瑰,整个病房一下被点亮了:“听说你喜欢玫瑰,我来凑个热闹。”

    程昊半坐起来,靠在床头,程母拿过玫瑰:

    “我去找个花瓶插起来。”

    两位老人识趣地找机会退出房门,将空间留给两个小年轻。

    程昊看着她,一双瞳仁黑漆漆的,让郁洁想起溪涧的鹅软石,冷冰冰的。

    “你怎么来了?”

    她笑:“听说你生病了,特意来看一看。怎么,不欢迎?”

    程昊转过头,雪还在下,整个天地白茫茫一片。谁的声音在耳边响:“阿正,快,暖暖我,冻死啦。”

    “瞧,我堆的小阿正,像不像你?”

    他还能记得她手指的温度、形状,以及脸上肆无忌惮的笑容。

    “下雪了。”

    良久,郁洁只得到一声粗嘎的毫无意义的感慨。

    “恩,挺大。”

    她坐到床边,半点不见外地拿起一只苹果削起来,连皮不断,削完一整只,“吃不吃?”

    郁洁递过来,笑容灿烂。

    “谢谢,不吃。”

    程昊视线在苹果上凝了凝,苹果削得很漂亮,世界好像在他这颠了个个,有人给他削皮,可他却更怀念那个理直气壮指使他去削皮的人。

    郁洁讨了个没趣,也不气馁。

    程母是她主动接近的,求婚唐咪没去,她就猜到迟早有这一天。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她成了他第一个相亲对象,只是没预料的是,这个男人人是来了,魂没来,全程在走神。

    人果然是贱骨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郁洁自嘲一笑,擦干净手:

    “不希望我来?”

    “老实说——”程昊颔首,喉咙连说短句,都磨得疼,“是的。”

    “这会让情况变得复杂。”

    上次送她回去时,他便与她说清了。

    郁洁眼神黯了黯,很快又振作精神。

    他那天向她郑重其事地道歉,反而让她更心折。圈子里的男人,大多见一个爱一个,像他这样,从头到尾都只爱一个女人,分开也没另找的太少。

    这样的专一,值得花更多的耐心和精力去争取,高风险高回报,郁洁从来不怵。

    “朋友来探望探望,也不成?好歹也是合作伙伴。”

    郁洁聪明地退一步。

    程昊看她一眼。

    他从太多女人眼里看到同样的欲望,只是郁洁的更加不遮掩,她对他志在必得。商场上这样的合作伙伴,让人安心。

    可放到私人感情里,却让他反感。

    程昊发现,换了一个人,同样的锲而不舍,结果却如此不同。

    他幽幽叹了口气:

    “郁小姐应该看到我父母的态度了,你来,在他们眼里,就不可能是普通朋友。”

    “还真是绝情呢。”

    郁洁苦笑,“这倒让我更羡慕唐小姐了。听闻当年,也是唐小姐主动追求程总的。”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对于他们的那段过去,网上众说纷纭,北城大学的论坛都快被翻烂了。

    郁洁看到了属于他们的许许多多过去,照片里,那个羞涩深情的男人,与病床上这个沉郁苍白的男人截然不同。

    前者青涩真挚,后者成熟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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