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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就是这样的鸟儿 作者:落樱沾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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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一下,又啄一口含在喉中,微微眯起了眼。

    一副经验老道的酒鬼模样。

    连按歌便想不通,他是怎么把萌萌的自己养成了这个鬼样子。

    连按歌只好又倒了一杯,还顺带给灵江添满,添完才反应过来,暗道了一声手真贱。

    灵江不搭理他,闷头啄酒,酒水从他淡黄色的鸟喙滚到桌上,溅起的水珠湿了他的鸟爪,他也不在意。

    连按歌跟着莫名喝了一会,终于品出了味道,端着酒盏斜眼看鸟:“哎,我说,你该不会是情场失意了吧。”说完,又啼笑皆非,“不对啊,你们鸟还讲究个你情我愿啊?”

    转眼,小黄鸟便啄干两盏酒,摆了下翅膀示意连按歌倒酒,连按歌被自己神奇的想法塞满了脑子,拎着酒壶在小黄鸟面前晃了两下,就是不肯倒酒:“你给我说说你们鸟鸟平常都聊什么呗,我有好酒,你怎么也得有故事吧,不能平白喝了我的酒。”

    灵江终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连按歌兴致勃勃与他对视。

    片刻后,灵江飞了起来,冷冷道:“喝你一点酒,废话真球多。”

    然后飞到凉亭外面消失不见了。

    连按歌的笑意凝固在唇角,手指攥紧了细颈的酒瓶,他还是笑着的模样,不过现在看起来有种咬牙切齿的狰狞。

    “总有一天,我非要把你拔光毛烤了吃,才能解我心头之气。”

    灵江迎风展翅,在天空底下漫无边际的飞,连大总管的酒果然是好酒,只有现在吹了风,才隐隐有些上头,他胡乱扑棱了几下翅膀,落到了一处,抬头一看,才发现不知不觉竟飞到了殷成澜的书房。

    房门咯吱一声被推开,殷成澜坐在门口,与窗台落着的鸟对上了眼。

    确认过眼神,是还想惯着的人,灵江悲愤的想。

    殷成澜操控轮椅进了书房,抬手一挥,剩余的几扇窗子就全部被挥开了,是用了内力的,灵江一直都知道殷成澜也是深藏不漏。

    他小模小样的蹲在窗台上,头顶那撮小黄毛在风里招展,眯起眼盯着男人。

    殷成澜坐在窗边,从一旁的桌上拿了本书,翻了两页,漫不经意道:“怎么不说话?”

    他的声音低沉润朗,灵江顿时觉得那酒是真的上头了,心里一边对他的不在意愤愤微恼着,打定主意以后都不搭理他,可又被殷成澜的声音、他抬头看人时的侧脸,翻阅书籍的手指而吸引着,很想走过去啄上几下,尝尝味道和温度。

    见那伶牙俐齿的小鸟好一会儿都不吭声,殷成澜将书扣在腿上,双手交握,微微挑眉:“有心事?”

    灵江抿紧唇,他不想说话的时候,就是个屁都不放给别人听。

    殷成澜便转头看着天色:“你今日来的晚了,明日寅时,天还未亮时再来吧。”

    灵江不解的睨他。

    殷成澜也不再说话,继续低头看书,显然是送客的样子,灵江在他的发顶留恋片刻,抬翅飞走了。

    之后的半天里都在思考殷成澜最后说的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夜色渐浓,灵江趴在鸟窝里默默看着头顶的明月,烦躁的把筑窝的稻草踢的到处都是,将小脑袋埋进翅膀之下,心道:“管他娘的什么意思,你让我去,我便去吗,老子偏偏不去。”

    然后,鸡叫三更,寅时一到,灵江就摸黑去水池边洗了爪爪,梳了羽毛,抓了呆毛,还是乖乖飞到了悬崖绝壁的万海峰峰顶,驭凤阁阁主的府邸听海楼。

    第19章 北斗石(一)

    天色未明, 天边有一道黯淡的黎明, 书房里散发出幽幽的烛光,灵江望着那暖暖的光晕看了一会儿,才磨磨蹭蹭落到了那扇好似为他敞开的窗台上。

    殷成澜坐在灯下, 手中正在雕琢一块方形木头,听见声音,头都不抬道:“出去飞吧,绕着峰顶,我不喊停不准落地。”

    灵江眸子睁大:“你什么——”

    殷成澜吹着木头上刨下来的木屑刨花:“去吧, 别耽误时间。”

    灵江眨了眨眼,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动了动爪子, 还真出去飞了。

    小黄鸟飞翔的姿态很美,和海东青这种凶禽猛兽不一样, 在云端自有一派小巧灵动的流畅之姿, 殷成澜从天边收回目光,取了一张磨砂石擦着已经出了雏形的木块疙瘩。

    灵江飞了好几圈, 才渐渐回过味来,想钻进去问问殷成澜是不是他想的这个意思, 但刚刚说了没有命令不准落地,只好一边纠结一边怀疑的从天黑飞到了天亮。

    书房里的烛火在黎明中熄灭,一缕白烟渐渐淡去, 灵江饿的小肚肚都瘪了下来, 翅膀飞的酸疼, 才终于看见屋里的男人抬起手,示意他可以停了。

    灵江就迅雷不及掩耳的放任自己掉在了窗台上,还试图弹了一下,奈何肚子太饿,没弹起来,死狗一样趴着喘气。

    殷成澜漆黑的眼底染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将一个东西搁在了他小尖嘴的前面。

    灵江抬起脑袋,看见那是一个精雕细琢出来的圆润的小木碗。

    和人用的很像,只不过要小上很多,而且是用一整块梨花木琢磨出来的,碗壁没有一丝衔接的缝隙,触手光滑,通体散发着内敛温润的梨木色。

    灵江愣愣的看着小木碗上仅有,也是唯一的装饰图案——一只线条简单,却能看出来是圆滚滚、顶着一撮毛,张着翅膀的小鸟。

    “这是……我吗?”他轻声问。

    殷成澜端起不知什么时候倒得冷了的茶抿了一口:“不然呢。”

    灵江神情冷淡,瞥着鸟爪上的一抹银色和小木碗,目光便变得复杂起来:“你答应亲自训我了?”

    殷成澜觉得自己好像从那一坨黄色上看出了点人情冷暖,很有兴致的瞧着他,在小黄鸟去看他时,又提前转头看向窗外,嘴上不动声色说:“看你表现吧,以后这个就是你的食槽了,每顿只能吃一槽,不能太多,多了容易胖,不利于飞行。”

    灵江嗯了一声,站起来,把自己的小木槽叼在嘴里,圆溜溜的小眼望着男人,目光闪烁,不知道是想说什么,临了也没说出来。

    殷成澜示意他过来,放了一撮稻米进去:“吃吧,吃完还有事要做。”

    灵江就蹲在自己的专属小木槽旁,认认真真把早饭啄吃干净。

    让干什么就干什么,乖的令人发指。

    殷成澜眉尖挑着,很想让连按歌过来瞧瞧什么叫乖巧可人,省的大总管老在背后说鸟坏话。

    他掐着时间,让灵江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从一旁的柜子里取出来一套驭凤阁训鸟人常用的五色旗。

    辨别五色旗信号是驭凤阁每一只信鸟自幼都必须会的本领,灵江一看那旗,就摆摆翅膀道:“不必了。”

    殷成澜道:“信鸟常用的有十五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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