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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作者:YTT桃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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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锅,感觉天天吃剩菜似的,也没个小炒。

    她爹她小叔更可怕。

    一天两顿酒,顿顿酒无论来串门的人是谁,都派她和狗蛋儿跑腿去叫赵树根和三大爷作陪,大清早一人就能来二两。

    满地烟头啊,满屋子大嗓门说话声啊。外面还天寒地冻,她姑家也离的远,感觉无处躲藏。

    毕月真心佩服毕铁林,为啥就她看起来格格不入,别人都适应良好呢?

    明明她小叔都不干农活很多年了,还能盘腿儿坐炕头跟人一唠半钟头,一作陪就是一小天儿。

    更不方便的是,农村生活,她太不习惯了。

    她二十九懒了懒,早上起来的晚了点儿,差点儿没被串门的人看到她懒被窝,被她娘瞪了好几眼。

    其实那时候她歪头一看炕钟,刚过七点。

    “大妮儿啊,去给你舅送馒头去?”

    毕月被打扰的停止了怨念,拧眉冲厨房喊道:“我不去!”

    刘雅芳被她闺女连考虑都没考虑的拒绝,给气的不行。

    上来那股子劲儿了,尤其还是因为她这头的亲弟弟,也不管葛玉凤还在厨房帮她忙活呢,瞅了眼喝的俩眼通红的毕铁林,边用围裙擦手,边推门进屋问毕月道:“为啥不去?要不是你会开车,你当我乐意你去啊?瞅你那个样儿!

    我告诉你,大妮儿,你今儿个必须得去,要不你就得跟我说明白到底是拥护(因为)啥!

    你咋就能对你舅那么大意见?你不是说了吗?让我以理服人,你先让我服一个?”

    刘雅芳不明白了,一边儿是叔叔,一边儿是亲舅舅的,咋到她闺女那差距就那么大呢?

    二十来块钱的事儿,还记起来没头了呢!

    那丰和不是没有吗?谁但得有钱,能伸手管人要?谁不会烟粉擦脸上?

    毕月盘腿坐在炕头,真是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现在这形象就是地道的村妮儿。

    她披着她娘的破棉袄,面前摆着一个大盆,盆里装着冻梨冻柿子。用盆接着柿子水,咔嚓一下,咬了一大口,冻柿子上立马几个小牙印,柿子的涩味儿使得她皱鼻子瞪眼,等咽下去了才说话。

    不如不说了,毕月一开口,差点儿没给刘雅芳气的翻白眼。

    “娘,你别人且(客人)多多的找我茬哈。那膈应一个人还要啥理由啊?”

    毕铁林被烟呛了一口,咳嗽声里都能听清楚笑音儿,怕他嫂子奔他来,赶紧闪身装作上厕所出了门。

    “你?你这孩子?你!”

    毕月斜睨刘雅芳,心话了,大过年的,你因为楚亦锋揍我也就揍了,还能因为你弟弟也给我几巴掌啊?

    刘雅芳被气的够呛,就像是跟她闺女较劲儿似的:“你不用跟我俩犟嘴。你不是不去吗?我多蒸几锅,都给你舅冻上,到时候让他多拿点儿回去。”

    毕月一脸满不在乎:“娘,这事儿你不用通知我,你就是把咱家大缸都给他搬去也行啊!”

    继续怨念地想刚刚的话题:

    照片镶镜框,卫生不太好。

    上厕所不方便,夏天臭气熏天,冬天冻屁股。

    晚上睡觉全家一铺炕,被窝挨被窝。

    天天听着她爹和她小叔的呼噜声入眠。

    哎呦我的个天儿啊!

    第二九八章 说不完故事的中国年(二合一大章)

    毕铁林,毕小叔积极配合各种人登门。

    他的热情,好像一把火,燃烧了很多村里人的心口窝,好烟好酒的伺候着。

    刘雅芳那么会细心过日子的,至今还舍不得自个儿顿顿吃肉,却一锅一锅的蒸馒头炖肉招待着,从早忙到晚。

    毕月是真心搞不懂,到底是农村风俗年年如此啊?还是他们家现在在当散财童子啊?

    这“大锅饭”,不会持续一个正月吧?可要了命了,闹哄哄的。

    不懂就问,毕月扒着花生问毕成:

    “大弟,我咋不记得咱家以前是咋过年的了呢?你跟姐说说呗?”

    毕成自动给理解成毕月是在感慨过去,是在说其他的意思。

    “呵呵,姐,你可别逗了,还整个忘了,我到死那天都能记得。那穷的啊!不信你问问狗蛋儿?他都能哭给你看。”

    “你哪那么多废话?说说。”

    “不说。说那干啥。”

    毕月将花生米扔炕席上,毕成捡起来扔嘴里嚼吧。

    一个扒完扔炕上,一个顺手捡起就吃,俩人一人一件爹娘的破棉袄披在身上。

    不披棉袄不行啊,土坯墙四处冷风,肩膀头子冰冰凉,可屁股下的炕头能烫死个人。

    坐在那超过五分钟就得挪一下地方,用刘雅芳原话就是:“你俩就搁家捂吧!给我那块炕席捂焦黄。等把你们屁股蛋烫熟了。”

    人毕晟从到了家之后比谁都忙,那应酬是一个接一个,就是去后山疯跑都能跑一脑门汗,在毕月眼里,就跟缺心眼似的。

    刘雅芳恨不得是撵俩大的出门转转,给狗蛋儿揪回来对着屁股给几巴掌。

    其实毕月不知道,她还嫌小弟缺心眼呢,她此时和毕成那形象,也傻的不行。

    哪像村里人谁逮谁夸的城里大学生啥的,尤其是姐弟俩盘腿坐在炕头一会儿吃东西一会儿摆扑克的,倒像俩弱智儿童,玩的还挺好。

    “让你说你就说,咱俩就当忆苦思甜了。你咋那么轴?”

    毕成回身看了眼毕铁林,他小叔正站窗台那起酒呢,又开一瓶,听着满屋子吆喝再喝点儿的大嗓门,叹了口气:“姐,你说以前哪能这样,简直不敢想。现在虽说吵吵把火挺闹人的,但最起码热闹啊。

    咱爷爷没那时候,不也就摆那么几桌?大家伙一年到头就过年闲得慌。”

    毕月皱了皱鼻子,含含糊糊小声道:

    “我是真不习惯。图啥呢?劳民伤财的,你看咱娘从回来哪招消停了?再说自己家过日子,大门敞着,谁逮谁来,跟走城门似的。闹哄哄不烦人吗?”

    毕成赶紧叫停,摆手制止道:

    “姐,忍忍,就忍这十天半个月的,你可别惹呼爹娘,到时候你们又干架,我帮谁不帮谁啊?

    瞅我刚出院那天,爹看见你直叹气,叹的我都喘不上来气。

    唉,以前咱家过年,能有点儿肥肉片子炖酸菜就好不错了。

    我记得去年饭桌上没摆鱼,娘在那嘟嘟囔囔说没鱼啥的,爹说,有没有的,年年也没啥剩余,不图那个吉利了,年节好过,日子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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