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爱一日游 第16节

      寻爱一日游 BL 作者:红瓦白鸽

    寻爱一日游 第16节

    寻爱一日游 BL 作者:红瓦白鸽

    寻爱一日游 第16节

    叶懿颔首,又听见同层的主卧传来一声咳嗽,低声嘱咐道:“说要用鸭梨,麻烦您查查,别弄错了影响药效。”

    女人连忙点头,夸着叶懿心思细腻,又夸叶懿有孝心,叶懿礼貌的点点头,赶紧回了楼上,再不走,他就要变成一个孝心感天动地的大孝子了,估计董永都不如他。

    折腾了这一趟,他收拾停当已经是十点多了,他试探地给方斯琦发了条微信,[睡了吗?我刚收拾好。]

    方斯琦显然在等他,消息很快便回了过来,[没有,你下午开车回家的时候我睡了很久,这个时间格外的清醒。]

    叶懿笑了,其实自己折腾好半天,已经有些犯困了,但还是强打ji,ng神,给方斯琦拨电话,好几天没听到他的声音了,有些想了。

    方斯琦没马上接,叶懿猜他是去拿耳机了,也不急,就好整以暇的等。

    果不其然,没响过十声,那头就接起来了。

    “刚去拿耳机了。”一接通,方斯琦的解释就印证了他刚刚的猜想。

    叶懿莞尔:“我知道,不着急,就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方斯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叶懿惯会说情话,自己只会打趣逗乐,这类让人春心荡漾的话,距离他要学会,还有挺长一段距离。

    沉思片刻,他试探地问:“那......我给你唱首歌?”

    “好,我能点首《忽然之间》吗?”

    方斯琦点点头,又想起来叶懿看不见,连忙开口:“可以,我查一下歌词,这首歌我会唱。”

    叶懿突然变了主意,改口道:“算了,别唱了,时间也不早了,要不......咱们打着电话睡觉吧。”

    方斯琦耳朵一红,这好像两个人还在一起睡觉,他善于想象,这种香艳的画面在他脑海里一时间挥之不去了。

    他嗫嚅:“好......”

    这天,叶懿睡了寒假以来最好的一个觉。

    作者有话要说:

    波澜还是会有的,方斯琦也会是叶懿的依靠。

    谢谢看文的小天使们

    第27章 我可真不是东西

    翌日清晨,叶懿是枕着手机醒来的,他不舒服的摸了摸,迷迷瞪瞪的拿起手机,手上脱了力,“吧唧”手机重重砸在他脸上。

    “卧槽......”他登时清醒了,捂着鼻子查看罪魁祸首。

    糟糕,还在通话中。

    他连忙把手机贴在耳边,害怕自己刚才那句轻呼吵醒方斯琦。

    当他听到那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嘴角压不住的挑起,阖上眼,心也跟着静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叶懿觉得外面日头都足了不少,那边软软的“嗯——”了一声。

    “醒了?”方斯琦刚睁眼哼唧了一声,就听到叶懿的声音。

    他哈欠打到一半活生生给憋住了,才想起来昨晚两人是打着电话睡的,他拿起来手机一看,还剩一点电了。

    “嗯,你早醒了吧?”方斯琦顺便看了一眼时间,比叶懿平时起床的时间晚了一个多小时。

    他应该早就醒了。

    “没,”那头的声音带着懒洋洋的笑意,“刚醒一会儿,醒盹儿了你就醒了。”

    骗人,方斯琦在心里嘟囔了一句。

    “小懿,饭做好了,下来吃饭吧。”他听见那头有个女人的声音,听语气似是他家阿姨,他肚子也跟着不合时宜的咕噜两声。

    “你去吃饭吧,我也起床吃饭了。”

    叶懿哼哼唧唧非要个亲亲,他只得红着脸对着听筒处又一声“mua”,叶懿心满意足的收了线,给灯尽油枯的手机充上电,抓起枕边的睡衣一披进了厕所。

    今天要去见沈易安,嗯,两口子。

    昨晚谢子骞撂了电话也没满足,他非得和叶懿显摆显摆不可,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让叶懿看看自家男人有多成熟。

    让叶懿自惭形秽最好。

    于是又给叶懿打电话,刚响了一声就被挂了,他正准备再拨过去的时候收到条微信。

    叶懿:[做什么?我在和方斯琦聊天。]

    谢子骞扼腕,要不是和一群狐朋狗友在一起他就要叫骂出声了,他劝自己不要和小崽子一般见识,忍辱负重的回,[明天出来吃个饭吧?易安中午有午休时间。]

    叶懿当时看见“易安”二字打了个寒颤,犹犹豫豫的想试着对空气喊两声“斯琦”,只喊了半声就住口了,叫不出口。

    沈易安确实得见见,既能白吃饭,又兴许还能取取经,没什么损失。

    他趁着方斯琦回复的间隙,惜字如金的回了句[ok。]

    谢子骞坐在酒吧卡座里摇摇晃晃,等了足有五分钟,手机一震,他低头看了一眼,嘴里碎碎念:o你娘的k。

    叶懿洗漱好下楼,看着桌上未动的早餐,坐也没坐,拿叉子扎了几块香肠吃,便出门去了。

    前方路口是红灯,叶懿将车停下,望着信号灯微微出神。

    刚刚他出门路过主卧的时候,脚步刻意放慢了些,还是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咳嗽声,他站着听了会,那咳嗽声越来越大,像是破风箱在响,叶懿听着揪心,心里不住的怀疑,究竟是什么时候病的呢?

    后面传来两声不耐烦的鸣笛声,他回了神,连忙开动车子。

    餐厅里,叶懿真觉得自己多余给谢子骞面子。

    谢子骞当真是想让大家都看看什么叫浪名在外,他进了这餐厅就没正常说过一句话。

    “小懿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老公~易安~”

    叶懿明显感觉到周身气温骤降,他瞄了沈易安一眼,发现沈医生眼角嘴角都在微微抽动,他忍着笑,言简意赅道:“沈医生好,叶懿。”

    瞧着谢子骞那扭扭捏捏丢人到家的模样,他又补上一句:“我和谢子骞没关系。”

    然而这只是谢子骞丢人行径的开始,菜一上来,就像给了他道具,丢人丢的更是如鱼得水了。

    “亲爱的,人家切不开牛排,你帮人家切一下嘛~”

    沈易安揉了揉眉心,听着他矫揉造作的声音,尽量面不改色的把谢子骞面前的盘子端过去,一刀刀切好,又放回他面前。

    谢子骞双手相握放在胸前,少女状轻呼:“天呐,切得好木奉木奉!”

    “叮”沈易安叉子掉在桌上。

    “亲爱的,你尝尝人家的这块牛排,人家觉得好好吃哦~”谢子骞翘着兰花指作势要喂给他。

    沈易安把叉子重重放在桌上,抬眼,目光冷峻的盯着他。

    叶懿在一边憋得手直抖,险些要绷不住笑出声了。

    “不好意思,这顿我请,我还有事,先带他走了。”沈易安这话是对着叶懿说的,他语气听不出多大的波动,却也不像平时无波无澜。

    叶懿拱拱手,示意他请便。

    沈易安涵养极好的拉着那个丢人东西一路疾走出了餐厅,叶懿心情极好的一刀刀慢条斯理切着牛排,一边想着这牛排味道不错,有机会了带方斯琦来吃。

    婚后吧,正经事还是要办一办的,想到这,他又满意的品了品红酒,又想到自己是开车来的,只砸了咂嘴便放下了杯子。

    自顾自吃吃喝喝半个多钟头,到了午间叶懿也有些乏了,他扯过桌上的餐巾纸,在嘴角一按,起身回家。

    “你看医生了吗?”叶懿本是困得有些目眩了,进门的时候却听见叶仲进喑哑的咳嗽声,多日的担忧攻上心头,他按着太阳x,ue门也没敲就闯了进去。

    叶仲进正撕心裂肺的咳着,见叶懿进来忙不迭捂住嘴,却还是从指缝里漏出一丝丝隐忍的咳嗽声,脸也因为刻意抑制涨的发紫。

    “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病?”叶懿坐过去帮他顺气,有些手足无措,他甚至不会有样学样,不是他不会照顾人,是他不知道怎么照顾父亲。

    “没事儿......老毛病了......”叶仲进咳得说话断断续续。

    叶懿不信,盯着他枯槁的病容,“什么老毛病?我从来没听过,也从没见过你这样。”

    叶仲进没回答,因为又一阵猛烈的咳嗽让他说不出话来。

    叶懿端过放在一旁床头柜上的鸭梨炖川贝,碗已经凉了,他皱皱眉,起身端去厨房温了一下。

    回来的时候叶仲进已经睡着了,叶懿坐在床边,看着瘦的有些脱相的叶仲进,轻轻放下碗,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元旦回家就觉得叶仲进瘦了许多,这才过了一个多月,他竟然瘦的面颊凹陷,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槁木般的病气。

    他看着虚掩的床头柜门,里面绰约有些绿白花色,他鬼使神差的弯下腰去打开柜子,拿出里面的药,gemzar。

    他仔细的左右都拍了照,放回原位,轻轻关上柜门,起身时帮叶仲进掖了掖被角。

    叶懿回到卧室,手机放在桌上,他定定地出神很久,猛然回神后拿起手机按照图片查那瓶药物。

    “癌”字映入眼帘的时候,叶懿骤然如坠冰窖。

    他坐在凳子上,手指颤抖着上下划着手机屏幕,又倒回去翻来覆去看那几张图片,心怀侥幸的想自己没准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错。

    他没在这边找到纰漏,却始终不想认证,愣了两秒,又抽出电脑查,边查边宽自己的心,许是手机有问题也说不准。

    半晌,当“癌”这个字不论查了多少遍,都不无可避的出现在他眼前时,他伸手将电脑屏幕扣下,脸色发白,呆坐在那里,久久未动,心跳快的令人发慌。

    手机屏幕亮起又暗下去,半晌,又亮起,他没理会,脸上神色不见悲怆也不见凄厉,眼神空洞的坐在那,脑海里过电影一般回忆着自己说过什么混账话。

    “我不会让你一辈子替我铺路的,我没那么废物。”

    “我少和他碰面就行。”

    “我跟他没话说。”

    ......

    静默良久,叶懿突然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决堤的泪水顺着脸庞蜿蜒而下。

    此时桌上的手机震动不止,叶懿拿起来看了一眼,柴朝。

    他此时没心情应酬,直接挂了电话,抱住膝盖,将头抵在膝盖上,终于找到个角落似的,肩膀耸动起来,传出闷闷的抽噎声。

    手机又喋喋不休的震起来,他任凭眼泪流下,索性头也没抬。

    那人给他打了有不下二十个电话,颇有他不接就把电话打爆的意思。

    叶懿不堪其扰,烦躁的抬起头,狠戾的抹了把眼泪,拿起手机一看,骤然失了力气,眸子里的忧伤又卷土重来。

    他深深吸了口气,按了按由于悲怮狂震不止的心脏,手指有些痉挛,颤抖着接了电话。

    待那头关切又熟稔的声音传来,他像被抽干了所有伪装的力气。

    “喂,”叶懿的声音喑哑的可怕,“方斯琦,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我其实不会写作话,每涨一个收藏都会开心很久,谢谢看到这里的你们

    第28章 他不在,我来宠你

    方斯琦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叶懿一直不接电话他心里呕的火一下子就被浇灭了,他攥着手机,轻声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是有些不知所措的,自从两人在一起,所有事情叶懿都能替他处理的井井有条,他也见过yin郁的叶懿,却没见过如此无助的叶懿,他一时间有些如坐针毡。

    那边哽咽了一声,“我爸...好像是......癌症......”

    方斯琦握着手机,心跟着紧紧揪起来,眼泪跟着掉下来,他本就比叶懿经历的苦楚多,此时见到阳光被yin霾取而代之,更是有痛在你身伤在我心的感觉。

    他压着哭腔,尽力让自己平复下来,“什么叫好像?没有确诊吗?”

    “不是,我...找到了瓶药,自己查了一下,是...抗癌药。”

    方斯琦看了眼桌上的日历,再有一天就是年三十了,他用毛衣袖子擦了眼泪,对电话那头安抚一句:“你......问问阿姨吧,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阿姨应该不会再瞒你。”

    他把行李箱拖出来,没敢挂电话,这样六神无主的叶懿让他心慌。

    “嗯,我给我妈打电话问问。”叶懿魂不守舍的挂了电话。

    方斯琦把手机扔在床上,开始收拾东西。

    同一时间,叶懿给徐秋拨了电话,过了一会儿那边才匆匆接起来。

    徐秋好像很忙,“怎么了儿子?妈妈一会还有个会要开,什么事?”

    叶懿张了张嘴,死死憋住眼泪,憋得声音都变了,“妈,我爸......究竟是什么病?”

    那边顿了顿,语气无恙道:“就是感冒了,咳个不停,是不是吵到你了?”

    叶懿心里的恨意要破胸而出了,他低低吼道:“能不能别骗我了?我查了我爸用的药了,是...抗癌药。”

    他说不上来这股恨意究竟是冲着谁来的,他恨自己不懂事,恨徐秋瞒着他。

    徐秋挂了电话。

    叶懿哭的四肢僵麻,翻身躺上床粗粗的喘气。

    半个小时后,徐秋气喘吁吁的推开他的卧室门,身上带着寒意,鞋也没换,“儿子,听我说......”

    叶懿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打断她:“说什么?你现在要告诉我我爸能撑到什么时候吗?”

    徐秋眸中泛起雾气,听叶懿接着问道:“什么病?”

    “肺癌,晚期了。”

    叶懿倏地坐起来,眼角的泪痕已经干涸,“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我爸没了?让我回来给他戴孝才说?”

    “我元旦前去找你,就是想告诉你的,你爸咳嗽有段时间了,你高三的时候他就偶尔会不舒服,但我们没当回事。”

    元旦前,叶懿回想了一下,似是想起来什么,眼泪簌的流下。

    平安夜那天,他还纳闷儿再过不了几天自己就回家去了,徐秋这个时间来做什么,当时徐秋说来谈生意,他也就信了。

    现在想想,是了,当初她欢欢喜喜的样子有些刻意,叶仲进又传统,过哪门子圣诞平安夜?

    是他当初一番话把徐秋吓住的,他怨不得谁。

    当初说过的混账话又归魂一样在他脑里窜来窜去,撞得他心脏生疼,他又狠狠扇了自己一耳光,一声脆响将徐秋吓得一怔。

    他声音沙哑,“还有多久?”

    徐秋吸了口气,“最多两个月。”

    “为什么不去医院治疗?天天在家由着他咳?就阿姨照顾着,我刚回来阿姨也没在。”

    徐秋流下一行泪,“你爸说......不想在医院,也不想看着外人在家里来来回回的...”

    叶懿仰起头眨眨眼,眼泪抑制不住的淌下来,他吸了吸鼻子,“公司的事,我会学着做,学校那边......我先请个假,实在不行办休学。”

    柴朝还问过他,为什么刚上大一家里就要历练他,他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他冷笑了一声,说:“谁知道我爸怎么想的,不过我巴不得早早自立门户,以后离他们越远越好,过自己的日子去。”

    想到这,叶懿恨不能捶死自己,他双目布满血丝,几欲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徐秋早已泣不成声,她走过来抱住叶懿,母子俩头抵着头,压抑着哭声一起默默流泪。

    半晌,叶懿抹了抹脸,“妈,你这段时间别去公司了,雇个职业经理人吧,以后我会接过来。”

    徐秋说不出话,只点了点头。

    叶懿轻轻挣开她,替她擦掉眼泪,“把之前我爸的主治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吧,我想多了解了解。”

    徐秋在楼下照顾叶仲进,叶懿站在二楼的走廊,攥着手机,用力的指尖发白。

    他倚在墙上,医生的话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十月中旬你父亲咳血,送到医院来的时候,经查已经是肺癌晚期了。”

    “你母亲在医院整天以泪洗面,看得出来你父母感情和睦,你父亲被病痛折磨着,却不住的安慰你母亲,说不疼。”

    “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延长你父亲的生命,癌细胞已经扩散了,药石无用。”

    “治疗了一个多月,十二月的时候,你母亲做了个决定,说不治了。”

    “我们尊重家属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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