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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为长生[重生] 作者: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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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家兄弟脑子一片空白,宁衡出手更快,朝贾家铭和马超伸手过去,但马蹄却更快一步,就要踩上毫无防备的贾家铭!

    ——“十一快躲!”

    ——“小侯爷快让开!”

    ——马嘶长叫!

    一时间几人的耳朵几乎要听不见任何声音,贾家铭回过头来,之间那比他还要高的马半个身体悬空,眼看就要吵他扑下来!

    随即,他只觉得眼前一红,脸上一热。

    “嘭!”的一声。

    地面都颤动了几下。

    朱定北收刀,将贾家铭拉到身后。而其他人已经惊呆了。

    他们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看见就要踩上贾家铭和马超的马毫无预兆地往后砸下,发出刺耳的惨叫声。等他们再看那马,却见马的后蹄被人砍断,正是因此,这一人高的马才无法站立,刹那间砸在了地上。

    朱定北呼出一口气,确定周围的马没有因此惊乱,才转身对贾家铭叱声道:“胡闹!”

    贾家铭后知后觉,眼里恢复焦点后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眶中漏出来,把他脸上的血迹冲得满张脸一片血红。

    “十一!”

    秦奚第一个回过神来,拉住贾家铭,慌乱道:“十一,十一?”

    见贾家铭呆呆的,秦奚手忙脚乱地拍他的脸,直到贾家铭憋着声哭出来,他才松了一口气,又喊又叫道:“你吓死我们了!”

    楼安宁和楼安康急忙招呼带来的五名府兵挡住他们,却见那些府兵顾不上管他们,马超被贾家铭扑下马后已经痛晕了过去。

    “把马车拉过来,立即回城。”

    宁衡护住朱定北,冷声道。

    等一行人坐上马车,轱辘行进了好一段路,才算从两次惊吓中回过神来。

    秦奚急声道:“阿衡,你快看看十一,他的骨头断了没有?”

    宁衡沉着脸没作声,盯着朱定北,显然气得不轻。

    贾家铭已经回过神来,他刚才是被秦奚险些坠马的事情吓住了,对马超冲过去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全凭一腔激愤。想起自己的所作所为,他后怕得整张脸都白了,不过他此时满脸的血污也看不出来。

    强自镇定下来,他安抚秦奚道:“没事,我身上不疼。”

    秦奚这时候才想起来要教训他,“你疯了,知不知道刚才多危险,你知不知道……”说着声音就哽咽了,说不下去了,握着贾家铭的手,眼睛红了一片。

    楼安宁这时候也想不起来应该夸赞贾家铭的孤勇,还是称赞朱定北的临危不乱连救两人于水火之中。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怕得要死,憋着声音呜咽哭道:“马超太过分了……你们吓死我了……”

    已经是语无伦次。

    楼安康搂紧他,拍着他的背,还算镇定道:“快点回城,要让大夫仔细检查才行。”

    朱定北颇为无语地看着几人要哭不哭的模样,他的太阳穴到现在还突突直跳,真不知道与几位洛京的公子哥儿来郊外跑马,竟然也会让他有一种重回了战场,紧绷神经应对的感觉。

    他抬手想按一按额角,却是疼得动作一顿。

    一直阴沉地瞪着他生闷气的宁衡此时才察觉他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又被鲜血浸湿了。

    宁衡急忙捏住他手掌的穴道,将包扎的手帕扯开,见到那里果然重新裂开,先前抹的药膏已经被鲜血冲散了。

    “嘶。”

    却是楼安宁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宁衡眉心一跳,连忙探身越过楼家兄弟去拉马车上的暗格,但不知道是他急坏了还是吓着了以至于手忙脚乱,竟然没能将暗格拉出来。楼安康见状,连忙放开楼安宁,帮他把暗格取出来。

    宁衡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再把左三那处格子拿给我。”

    楼安康哦哦两声,依言将暗格取给他。

    那暗格里是干净的帕子,宁衡先把朱定北血糊的伤口擦了血,再一次将药膏涂满他的手心,将伤口牢牢绑住。

    楼安宁:“长生……”

    朱定北看他忍着的眼泪已经忍不住了,只好笑了笑,说:“皮外伤,过两天就好——嗯!”

    “怎么了?”

    却是宁衡顺势想要检查朱定北的另一只手,可才碰到,朱定北就痛得一哆嗦,鼻尖冒汗。

    宁衡立即想起来,朱定北就是用这只手把秦奚扯上马背的。

    宁衡抬眸,看着他。

    朱定北忍着疼,颇觉丢人。

    他说:

    “别动,脱臼了。”

    第68章 皇帝处置

    楼安宁从南郊当晚便又发起高烧,风寒再一次反复,得知前因后果,下朝回来的楼尚书气不过地要去远宁侯府理论。

    还未出楼府,楼管家便同他说了一件事,一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轰动了整个洛京的事。

    ——镇北侯爷杀进远宁侯府,把马太傅打了一顿!

    退朝后,才在正阳宫用过早膳的贞元皇帝听到东升太监的禀报,起身的动作一顿,颇为意外地重复了一句:“朱侯把太傅打了?”

    东升太监也被这个消息吓着了,尽力稳住语气,平稳地对皇帝陛下道:“是,听闻卯时六刻,远宁侯府才摆上早膳呢,镇北侯爷闯了进去,直接将膳桌掀了,抓着太傅大人便问起小侯爷。得知小侯爷卧病在床,镇北侯爷……一拳将太傅大人打倒在地。之后……镇北侯府的府兵,还将远宁侯府的府兵暴打了一顿,半数人这个月怕都下不了床了。”

    贞元皇帝脸色一沉,“是什么缘故?”

    两个正一品侯府,府兵八百,这样打起来已经算是一场小战役。堂堂天子脚下,什么事情不能让他裁决,竟然如此胆大妄为,成何体统!

    东升太监感受到龙颜不悦,皮肉一紧,恭敬答道:“说是昨日休沐,长信侯爷与镇北侯世孙,楼尚书家两位小少爷,秦大统领府的长孙少爷,贾中书府的第十一庶子,在南郊跑马,与远宁侯世孙发生了冲突。镇北侯世孙受了重伤,镇北侯爷昨夜不再府中,今早得了消息,便寻上远宁侯府去了。”

    “宁衡也在?”

    贞元皇帝停下脚步,问道。

    “是。”东升太监止步,毕恭毕敬道:“听闻秦老夫人也上远宁侯府拜访,楼尚书也已经在去的路上。”

    贞元皇帝想了想道:“你派人传朕口谕,将他们召入宫中,不准再闹纠纷。”

    “领谕!”

    “还有,把宁衡也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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