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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为长生[重生] 作者:谢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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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谢永林有异曲同工之处?”

    宁衡看他嘴唇张张合合,扭头深吸了一口气才逼自己静下心来,他满怀不高兴地道:“天下仕途原本大抵如此,区别只在于他们出身寒门还是出身清贵。不过这个李达深确实不简单,从地方上便政绩斐然,否则不会让从一个二甲进士的身份被皇帝一路提拔成自己的亲信内臣。”

    “会不会,他的出身也有问题?有一个谢永林,未必就不能有第二个,如果他们同是匈奴王族血脉呢?”

    朱定北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

    在这件事之前,一品刑部尚书并不在他们的怀疑名单上。不论是出身、晋升之路还是朋党,李达深各方面都无懈可击。但这一次,他成为这个李党这个布局中的关键人物,虽然是因暴匪所招供的劣银一事事关重大他不得延误,可是这个真正拖住了皇帝脚步的人,皇帝或许对他仅仅是有所怀疑,朱定北却认为他的嫌疑已然很大。

    试想一下,如果当时李达深被旁的事绊住,并没有在那个时机求见皇帝呢?那么整件事情就会全然不同,他不会成功救出古朝安,那批死士也不可能在傍晚之时就选择动手。

    这不会是巧合。

    他好奇的不过是,如果当时皇帝执意不肯觐见李达深,那么李党人是否还准备了后招?那后面是否会牵扯出比李达深藏得还身的人物?

    只可惜,事已至此,他是没机会再见识李党的后招了。

    宁衡道:“即便李达深是李党人,他也应当与谢永林分量不同。李党既然能把他推出来,无非是谢永林此人太过重要,而相比之下,存在暴露可能的李达深是两者之间可以被舍弃的一个。如果李达深也是匈奴王族血脉,一个牺牲了李达深也不一定会救下谢永林的局,并不值得他们做出这么大的牺牲,长生认为呢?”

    朱定北笑道:“脑子清醒了,我还以为你还不能自拔呢。”

    他取笑宁衡,其实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否则只要深想一层也能想到李达深的身份没有那么贵重。两人之间,一向是朱定北想事情深刻一些,如今算是不打自招了。

    宁衡笑起来,心中那点不痛快也烟消云散,他道:“李达深的身份,我会派人到他的旧籍审查,不会放过任何细节的。这一次,我不会让交州惨案再重演,也不会给他们机会。”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

    他从不怀疑宁衡可以做到。

    两人又聊了一阵,便停了话头准备睡下。月朗星稀,虫鸣鸟叫,沙沙树响带着初夏的风初显的热情在纱窗上穿过,又被室内的低语羞退,被子里拱起一团,两人闹了好一阵才甘心睡着。

    第二日,老夫人早早派人来催促朱定北。

    前几日他从宫中回来,老夫人便哭了一场。虽然爷孙俩都没对她透露什么,但皇帝下旨召见时也没有瞒着谁,她又怎么没听见风声。他阿爷回来后不见朱定北她定是便知道要坏,求神拜佛,等了一天一夜才终于把孙儿从宫里安然无恙地盼回来了。她不想听爷孙两人粉饰太平的说辞,也没有深究此事因何而起,她只是心疼孙儿受的苦难,心中恨不能代他受过。

    朱定北见她憔悴了许多,心中难过,但却也是没办法的事。

    倒是老夫人提起风声过去后,要带朱定北到护国寺给他上香辟邪,阴错阳差地帮了朱定北一个大忙。

    日头未起,朱定北与老夫人赶赴护国寺,老夫人跪经拜佛为他们爷孙父子积功德,也不拘束他的去处。朱定北在护国寺中弯弯绕绕,不多时就转入了慧清大师的厢房之中。

    谢永林,正是关在此处。

    第253章 会谢永林

    谢永林在这里也跟着慧清大师一并吃斋听佛,身上恍若也多了一层刚正的佛门之气一般。

    但朱定北很清楚,他这身皮囊之下狠绝的心肠和满身赎不清的罪孽。

    见谢永林抬起眼皮看他复又不感兴趣地低下头,朱定北也不恼,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上头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蒲团上默诵佛经的谢永林,低声笑道:“谢州牧不觉得现在念佛有些晚了吗?不过也对,你身后的人也是有本事,将乱葬岗上的谢老夫人偷梁换柱送到了扶风郡去,现在还有法师给她超度做法呢。不过可惜,谢老夫人死前不堪死后更是名声尽毁,也不知道那九九八十一日的法师够不够平复她满心的怨愤。”

    谢永林浑身一颤,犀利的眼神猛地刺向朱定北,后者笑意一深:“这就对了。谢州牧这个眼神才是那个眼睛不眨一下任人将交州三村的百姓屠尽的杀神气魄,你一贯伪装下去,我倒是没兴趣同你多说了。”

    “你到底是何人。”

    谢永林在被劫匪带走的一路上都没有发觉带走自己的不是自己人,等他被扣在护国寺内察觉不对时已经为时已晚。

    他没想到,等了这几日,见到的竟然会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人。他原本没有放在心上,但对方张口便点出他生母的去处这等绝密之事,让他知道来者不善。再有交州一案被他随口道来,便知道自己之前做的种种准备到底还是低估了抓他的人。

    “我是何人,谢州牧难道没有半点猜疑吗?不妨说来听听,若是你太蠢了,也好让我趁早离开不同你浪费时间。”

    朱定北狂妄道。

    谢永林并不因他的态度而对这个少年人有半点轻视,谨慎道:“我原以为抓我至此是皇帝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现在看来,不论是我还是皇帝都不过是你等掌中棋子。如果我猜的不错,阁下是替宁家人来的吧?”

    朱定北咧了咧嘴,“这么说,也不算错。”

    “看来这个答案并不能让你满意。”谢永林知道自己猜错了,对眼前的少年更少一分把握。

    “怎会?”朱定北喝了一杯茶,被苦的皱了皱眉头,嫌弃道:“慧清大师这里的茶水还是这么难喝,看来大师的心还不够静啊,总是要用这苦茶消火。”

    外厢房诵经的声音停了停,不多时便有一份精致的茶点由慧清大师亲手奉上,“主君,是属下怠慢了,请您见谅。”

    朱定北在宁家的主母身份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暗卫私下里称呼他主母被他偶然听见好一阵教训,后来干脆也学着他手底下的精兵口称主君,反正与主母也是一个意思。

    谢永林听到慧清大师的名讳,便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地,也知道自己的处境比预想的更要糟糕。毕竟能被慧清大师称呼主君的人,不论多年轻背后的势力都绝不可小视。

    朱定北如愿地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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