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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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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哥,咱们快点,可别让你的客人等急了。

    不急,不急。你走了,可千万别不理哥了,哥是个粗人,别让哥难过。

    我很难说出此刻的感觉。

    我只能说些让他放心之类的话。我想,说过就算了,谁当真呢,尽管我真的很喜欢他这样类型的人,可……

    我从他的拥抱里不露痕迹地挣脱出来,说,哥,咱们快点,你还有事情呢。

    老韩轻轻叹息了一声。

    夜风好像海水涨潮似的,在夜里慢慢加剧着寒意,法桐的树叶徐徐落下来,在街上打着旋转,碰在水泥路面上。

    在十字路口,老韩把我先塞进了一辆出租车里,他快得象风一样给司机塞了50元钱,不等我拦阻。他把着关上的车门,说:快走快走,天很冷了,路上当心!

    司机加大油门,把我载进滚滚的车流里。

    ☆、2

    那天我在qq游戏斗地主,斗得实在无聊,网名叫“西北狼”的网友上线了和我打招呼。

    醉卧花溪,你好啊。

    你好,好久不见你在线呢。

    我最近回老家了一趟,我们那个穷仡佬没有电脑。不过我要给你说一件事情。我给你介绍个朋友,你有兴趣的话,我把他电话留给你。

    和“西北狼”虽然说是网友,一直是那种猛侃,却从没有打算见面的朋友,都是同志,喜欢的类型各自不同。在聊天的时候,天南地北

    的聊,却很少涉及性方面,我只告诉他,我喜欢稳重成熟型的。

    有些人,他不是经常跟你谈论某个话题,说一遍,就印在心里了。“西北狼”就是这样的人。

    呵呵。我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真的,我觉得他可能比较适合你,相信我的感觉。

    呵呵。

    我给他说了你的大概情况,我这样做,你不介意吧?

    你到底愿意不愿意呢?见我没有吭气,他有些着急。

    行啊,可以聊聊啊,我有些慵懒。

    西北狼给我打了一串数字,肯定是那个人的电话。

    他姓韩啊,记住了,我要去过夜生活了,我那位在给我打电话呢,我们晚上去酒吧。西北狼说完就消失了,像一阵风似的不见了。

    我把电话写在一张随手的纸片上。

    我的电话忽然响了。

    看看号码,居然是沧州客户刘科长打来的,接听,说是赶紧让发货。保管员才换了,业务不很熟悉,我们的表面施胶剂剩下不到一吨了,最多用三天。

    我有些慌。连忙联系单位销售处马处长,电话却是忙音,再打,我的电话却响起了自动关机的音乐声,再一看,没有电了!

    我快速把充电器给电话插上,还趿拉着拖鞋,拽上房门,往楼下跑。

    楼下有ic公话,我手里捏着ic卡,心里念叨着马处长和沧州刘科长的号码,事情有些突然,我心里发紧。

    却不想和一个人撞个满怀,明明在潜意识里知道从楼下上来了一个人,也觉得他可以和我避开的,但是,就那么撞上了。

    那人一手拿着一个公事包,一手拎着一瓶矿泉水,嘴里还咂着香烟。

    经我这一撞,他矿泉水先“咚”地掉在了地上,咕噜,咕噜,盖着瓶盖的水瓶翻了不知多少个跟头,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公事包也从手里脱落了,不过这个人身手敏捷,在包未落地,在空中弹跳的空档,急速地用双手给接住了。

    他嘴里的半截子香烟在我下巴上蹭了个火星四溅后,随着他的惊呼掉到了楼梯台阶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顾不上下巴的灼痛,我连忙给那个人道歉。

    那人楞了片刻,打量了一下我。

    然后,那人却裂开嘴笑了,小伙子,毛手毛脚,失急慌忙弄啥呀?呃,烟把你烫着咧,没事吧?

    那人上身穿一件黑色t恤,下身是一件浅色的土黄色裤子,短寸,刮得很干净的络腮胡的青茬在灯光下闪着光,不大的眼睛笑起来眯缝着,我的心跳无故地加速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声。

    我给你赔饮料,有急事得出去一下,我这就买给你!

    说啥呢?一瓶水值几个钱?也怨我,不晓得躲闪,算了,你忙吧。

    他向一侧挪了挪,给我腾出道来,让我过去。

    眼神的余光中,他还在用眼角打量我。

    对不起,我又说了一句,匆匆下楼了。

    时间很紧,还催着呢。

    街上已经灯火阑珊。这条街道,到了晚上就乱哄哄的。因为离高校很近,很多学弟学妹在这里租房子。礼品店,小餐馆,品牌运动装专卖店,网吧,小旅馆,理发店,一家挨着一家。分辨不清楚有多少种味道的空气,掺和着不知道多少种声音的噪音,交合着在街道上飘荡。

    我们的楼梯口,向右走五米就是一个ic公话机。

    有个留着金黄色头发的小青年手里拿着话筒,占着我的位子。

    我手里捏着ic卡,看他望我,朝他扬了扬,示意他,别老占电话,我也急着用呢。

    金毛狮王却装做没有看见。继续不紧不慢地沉侵在他的言辞反复中,好好好,我也想你,你想我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嘿嘿。

    见他没有马上结束谈话的意思。我跺了跺脚。

    小伙子,有急事打电话啊?身后传过来一个声音。

    我转过身。

    刚才被我撞到的那个中年小寸头微笑着,显然是在给我说话。

    我有急事想用电话,手机却没电了,喏,还不能用呢。我用眼神示意给他看那个金毛狮王。同时,我也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没想到,小寸头却从腰间取出电话,递了过来。用这个吧,他还在笑,很友善。

    谢谢。

    我先拨了马处长,再拨了沧州刘科长,这次却出奇的顺利。

    马处长说,把准备给襄樊的货先压一压,先给沧州救急。两天内肯定能到。

    我给刘科长回了电话,刘科长反倒对我连声说谢谢。

    听完刘科长的谢谢,我长长吁了一口气。

    见小寸头还在眯缝着眼打量我,我有些尴尬。

    搔了搔头皮,我把电话递了过去。

    谢谢,谢谢。

    谢啥?你这个人真有意思,毛躁,还真客气。

    他一直在轻轻地笑。那种笑,很温暖,也好像很熟悉。我有些怔。

    那我请你喝酒,算是给你赔礼和道谢,你要是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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