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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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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汉章走的时候,给老韩留了一个号码,说是有啥事情就打这个号码。号码是陈汉章父亲单位的,陈汉章说,重要事情一定要马上告诉他。

    总机室的接线生是个女兵,听到一声“您好,首长,请问您要哪里?”,老韩突然意识到,是啊,这是军线,要转接地方线才行。犹豫中,他一直在心里盘算,怎么去说清楚这件已经影响到他们二人一辈子的大事。当然这件事情还不能被外人听出来个中原委。

    女接线生给老韩笑了笑:“打通了,没有人接!”

    是啊。又不是私人电话,中午时间没有人也很正常。

    吃晚饭的时候,老韩又跑到连部,跟上次一样,电话是通了,依然没有人接听,老韩才想起来,人家都下班回家了。

    老韩开始给陈汉章写信,但是,信写完了,他又觉得不合适递出去。这样文字性的东西要是落到别人手中,不是给人落下口实吗?

    我家的老韩一筹莫展了,他陷进深深的苦闷中。

    我能想象得出我家老韩在那个时候有着怎样的煎熬,他正承受着前所未有的痛苦。一方面,这种痛苦来自对陈汉章浓浓的深情思念,另一方面又充满了对他前途的担心。我家老韩在这个时候,没有想到自己,也看不到自己的未来。

    听到这里,我心疼起来,忘记了自己心中酸溜溜的滋味。我终于体谅到了,自己在华县那句任性的“分手”曾经给老韩带来了多少心焦和痛苦。一阵内疚涌上心头:我啥时候才能改了自己这动辄使小性子的坏毛病,不让我家老韩再为我心痛!

    我往老韩肩头靠了靠,伸出手在他毛茸茸的前胸轻轻抚摸着。

    “你当时有没有想过被林团长相中是一件非常荣幸的事情,这会给自己的一辈子带来转机?”,

    我知道我不该这样跟我家老韩说话,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问他。年轻人,没有虚荣心,没有一点儿攀龙附凤心理的人实在是不多。谁都知道,为了跟自己的顶头上司交好,为了一辈子有个好前程,又有多少人削尖脑壳往首长怀里钻,不惜使用一切伎俩哪怕踩在别人肩膀上也要向上爬呢!

    老韩看着我,好像忽然间看见了一个外星人那样。他白了我一眼,良久,叹了声气:“哥是那种人吗?要是那种人的话,你还能这样喜欢哥吗?你也真会问!”。

    我没有因为老韩此时的怒目相向而生气,我狠狠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甚至笑着去摸他灯光下青青的胡茬。

    这个叫韩军的男人,被我遇到和得到,我这一辈子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我知道,当时的老韩对陈汉章的感情已经是非常真挚的了。尽管他感觉到陈汉章会结婚,不可能跟他在一起厮守到老,但是,不管从生理和心理上,他已经对陈汉章产生了深深的依赖。老韩说,他希望和陈汉章的感情能一直持续下去,能多久就多久。

    我也深深明白,老韩为什么一直不愿意开口去谈他的过去。并非是他想对我隐瞒什么,而是这样做实在是一种揭开伤疤的痛苦。

    可是,就在这个夜晚,他彻底揭去了这层伤疤给我讲述着过去他情感的每一个详细片段,他要让我看着他伤口的重新愈合,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与我融为一体。他是要我知道,他和陈汉章的恋情早已成为一个完成时,现在只有我和他才真正地相互拥有。

    然而,老林那时候的介入,对孤军奋战的老韩来说,无疑已经成为一种难以跨越的障碍。老林第一次明确地表明自己的意思,好在他给了老韩缓冲的时间,让老韩自己斟酌。

    第三天吃过晚饭,老韩刚出门,就被林团长的勤务兵叫住了:“你是韩军吧,跟我来!”

    “有什么事情吗?”老韩并不认识这个战士。

    “林团长叫你,你走一趟吧。”,勤务兵道。

    老韩的心提了起来,他知道,到他一个人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到了团部办公室,林团长非常客气,面上露出很亲切的笑容。等屋里再没有外人,林团长请老韩坐下,给老韩倒了一杯水后,他坐在老韩对面的沙发上,看着老韩。

    林文龙不属于那种长相很俊美的熟男,但是,一点也不难看。三十七八的年纪,身形比陈汉章稍显消瘦些,却很结实。他的眼睛大并且时时坚毅而闪亮,给人一种逼迫感。可是他现在温和地看着老韩,好像他们是第一次才认识,并且打算成为一辈子的朋友一样。

    “紧张啥呀?怕我吃了你?”,林团长看老韩还傻站在那里没有落座,笑了起来。

    老韩是很紧张,他不敢坐下来。

    “坐下吧,喝水!”,林团长点燃一根烟,这个兵蛋子憨厚的样子对他一个学院出身的团长来说,现在很有吸引力。

    老韩还是没有动,他像在队列中那样站得笔直,就像要昂首挺胸接受检阅一样。

    “我找你也没有别的事情,就是沟通一下上下级感情嘛,你何必弄得跟要上军事法庭一样那么严肃?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你跟陈汉章在一起,不会也是这样吧?”老林有些不悦。真是头小犟驴!

    军事法庭?我的妈呀,我这一点破事上什么军事法庭?我可不是罪犯!林团长不提陈汉章罢了,提起陈汉章,老韩脱口而出:“你是团长,他不是。”

    “我是咋了?他不是又咋了?他不是团长就能做你的朋友,我是团长,我就不行了?找朋友还要挑不是团长的?这可真新鲜!”

    见老韩小声反驳他,并且反驳得这样幼稚,林团长不笑都不行了。

    “给陈汉章写信了吗?给他打电话了吗?这两天有压力了吧?你打算怎么做呢?”,看见老韩又红了脸无言以对,他知道自己的时机到了。

    老韩看了老林一眼,那眼光正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他马上避开了,他没有吭声。我怎么想怎么做你都知道啊?老韩感到好像是被剥光了衣服站在那里,浑身不自在。转念一想:只要你能放过陈汉章,就随便你整治吧,要杀要剐不过如此了!

    老韩涨红个脸,戳在那里,像个木偶。现在我为鱼肉,人为砧板。老韩经过那么几天的考虑,忽然他才意识到权利到底意味着什么。在那个政治决定一切的年代,我家可怜的老韩已经别无选择。不就是这身臭肉吗?你不就是想玩玩我吗?只要你能放过陈汉章,放过这个已经占领了我全部身心的人,你想怎么样,我认了!

    看见老韩神情不对了,老林心中一种狂喜,但是,同时也有点失落。作为一个熟男,他已经过了单纯生理发泄的岁数,但是他感到平生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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