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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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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点辛辣,夏天做旗花面味道很香。要是吃不及,就摘下来叶子,晒干,到了冬天,开水锅里滚一滚,沥干,捣上蒜蓉,切干红椒丝少许,滚油浇泼,沟半汤匙料酒和半汤匙陈醋,色香味俱佳。

    “你尝尝,山野菜。”二哥说。

    皓皓夹了一筷头,放入嘴里,轻轻蠕动下颌,马上他就笑了:“我还没吃过呢,真好吃。”

    二嫂笑着说:“好吃就好,等你回去的时候,让你四叔给你带一点儿给你爸尝尝。”

    “我爸他可能也没吃过吧,四叔?”

    皓皓闪亮地眼珠子问我。

    老韩会没吃过吗?我不信。以前农村人向往城里人的日子,总觉得城里人能顿顿吃上白米细面瓜果菜熟鸡鱼大肉,以为城里人口袋里揣满了钱只等着买吃买穿。不说过去这种想法切不切实际,就是现在,也未必有人所有城里人真的像以前农村人想象的过得好。生活的富足是另外一回事,单是食谱的质量,又有多少人能赶得上科学化的标准?好像没有谁真正给全民列出一份健康菜单。老韩是不愁温饱的,他更不愁吃不到什么,在当今城里人对农家乐消费趋之若鹜的时段,他或许不止一次吃过仁涵这种山野菜,可是,我又有多少次仔细地给他列出一份健康有营养的餐单呢?跟老韩在一起的日子,总是贪图嘴馋,想吃啥了就变着法子去吃,那是多么地愚钝啊!想起来都叫人脸红。期待跟老韩长长久久,二嫂的一句话,使我顿时有了一份长远计划。

    “你觉得好吃的话,咱们就给你爸和你姐带点儿回去。”笑着看皓皓在这里不认生,我心里由衷地宽慰。

    大哥一直不说话,忽然问我:“老三,最近有没有听老韩说年后有建筑活要干?”

    二哥停了筷子,低着头看了我一眼。

    我马上觉得有些不对。

    “你不是干着大棚菜好好的么?怎么想进城做建筑活儿呢?”

    大哥笑道:“这大棚菜好是好,却哪里有进城里包活儿好?你没听老王家说的?人家在城里包个活能顶十年大棚菜呢?”

    我有些失笑。大哥是老实本分的人,尽管有一把刀的好手艺,干承包工程,却不适合。

    二哥插嘴道:“老三,你要是有机会就问问老韩,有合适的就做,不合适了大不了不做,问问话,又不损失啥。”

    记得上次老韩来华县,跟两个哥哥闲谝的时候好像提过诸如此类的事情,看来大哥这次经人煽惑,加之老林昨天开车送我和皓皓回来,两个哥哥心里有些不安份了。

    二嫂笑道:“他三爸你别回去跟韩哥说这话,这没影儿的事情不适合咱们做。我挡了你二哥好几次了,咱们又不是整天闲着找不到事。家里的事干着虽说咱们不能大富大贵,却也够花费了。城里要是真的那么好活人,还有咱们这农村吗?吃饭吃饭,不提这话了。”

    二哥皱皱眉。

    大哥听二嫂这么说,狠狠地在炕头蹭灭了烟蒂,“问问怕啥,问问怕啥。”边嘟囔边不高兴地去了。

    刚撂下碗,电话响起来。我一阵兴奋,老韩终于打电话来了,我走到院子里去听。

    看了号码,却是老林。

    “小辉,还好吧?”他在那边不出声地微笑着。

    “挺好的。”

    对于老林的关怀,我现在多的就是一份感激,这感激中有我说不出的稳稳的依靠,感觉他就像一位会说公道话的老韩的娘家人。

    “皓皓好吧?”

    “好。这孩子走到哪儿都不认生。怎么,你怕我拐带他还是虐待他啊?”我轻松地和老林打哈哈。

    老林终于笑出声,“说啥呢?孩子跟你亲我早就看出来了。这是好事啊,你能替老韩分担一部分事情,这是我最乐意看到的。老家里要是有啥困难,就说话,别见外。”

    老林今天可能最想说的就是这句话了。

    “都挺好,真的。”

    我诚心说。

    挂掉电话,我正打算拧身,电话又响了。

    呵呵,哥啊,你就是不想我,难道不想你宝贝儿子么?

    我想也不想,眼神里带着笑,叫了声:“哥!”

    那边的人迟疑了一下:“刚才跟谁打电话呢?我就是拨不进去?”

    ☆、263

    竟然是张文清。

    “跑华县去了?”

    张文清的语气一点儿也不客气。

    “你可真不懂事啊,剩两天就过年了,不在西安陪老韩,回哪门子华县呢?!你就当你是个新媳妇儿,结婚头一年,无论如何,也该是在婆家过年的!你自个儿跑就跑吧,还把老韩家的娃拐带跑了,你是诚心要老韩孤单单一个人过这个年啊?真不知道老韩要你干啥?”

    想起昨晚上我的那个梦,想起张文清做的那些事,对于他整个人,我心里就有种排斥感。一大早的,再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训斥,我刚开始的笑脸就僵在庭院里了。

    “喂?”

    张文清在那边喊。

    我咳嗽一声,以示我在。

    “今天都二十八了,没事的话,早点回来。”

    他的语气,就跟个管家婆差不多。

    不等我说什么,他那边先急着投胎似的收线了。

    对张文清的反胃倒在其次,可是,张文清的话,依然在我耳边反复萦绕。

    可能我真的是太自私了,我撇下了老韩一个人在西安,难道我真的要在华县过这个对我来说意义很不一般的新年?

    我是“新媳妇”吗?

    我不知道对这个从张文清嘴里吐出的新词是该哭呢还是该笑。我知道我不能深究这个词语的个中深味,可我知道,在一些人看来,我已经和老韩是切切实实的一对儿了,最起码张文清现在是这样看的。

    这绝对是叫人高兴的一件事。

    “新媳妇儿,呵呵,新媳妇儿。”我喃喃道。

    二嫂忽然跨进庭院,轻声说,“什么新媳妇儿?他三爸,念叨啥呢?”

    “二嫂,我想回西安去。”

    二嫂笑起来,“二嫂知道,二嫂知道,你是该回去了。”

    “你知道?”

    “当然啦,过年前,你该回来看看的。看了,心里也就畅快了,也就能安安心心在城里过年了。”二嫂忽然贴近我,低低地说:“二嫂是过来人,当初跟你一样呢。”

    左手是自己至爱的亲人,右手是自己要一辈子过日子的爱人,在这个最讲究的传统节日前,我竟然也毫无二致地要经历这番幸福的煎熬。

    我抿紧嘴唇,阳光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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