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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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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公司呢,这次回来见张德海过得紧巴,他也想要帮帮他侄儿翻翻身。据说这老头要在咱们这边投资做生意呢,可,以张德海的威信和作派,自然难以成气候。老头有心带自己的儿孙过来,现在他到处走访,给以后铺铺路呢。你不知道,现在很多乱骚情的人都在拍张德海的马屁呢。”

    雪屏煞有介事,说话的时候压低了声音。

    正说着,雪屏电话响起来,他起身,笑着对我说:“看看,我估摸着你哥要这时候要来电话呢,果不其然。”

    我不出声地笑起来。

    “咱们走吧,你哥来了。接你哥去!”

    雪屏接完电话,风风火火地说。

    我站起来,“他不是在家陪亲戚吗?亲戚走了?这么快?”

    老韩应该跟他的妻舅多坐坐说说话的,现在才几点啊?跑到韦曲镇来做啥?

    雪屏说:“是华县你哥,俩个都来了,怎么,你都不知道吗?”

    我哥,华县来的?

    到了三府湾汽车站,看见老韩已经在出口等着了。

    见到我愣愣地望他,他笑起来:“咋了,你哥来了,你不高兴吗?”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很惊诧,老韩显然比我早知道,这是他一手安排的吗?为啥不先通知我?那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很不爽。

    但是毕竟老韩有他的理由,我不能怪他。

    没多久,车进站,还没停稳,就见二哥在车窗边给我们招手,大哥也在旁边隔着玻璃笑着看着我们。

    两个哥哥没有空着手,大包小包地提着山货和年货,显然,这些东西是带给老韩的。

    几句寒暄,几句客套,哥哥们上了老韩的车。

    我和雪屏跟在奥迪后面。

    “小辉,老韩対你家里人很照顾呢。”雪屏嬉笑着说。

    我扭头掩饰说,“我想他是叫哥哥们来看戏的,他知道我们东府人喜欢老戏。”

    “可能不是吧,我有次听老韩说,要给你哥哥在这边找些活儿干,说你哥都会泥水匠的活儿呢。”

    雪屏这句话马上提醒了我。是的,以前大哥跟老韩说过诸如此类的话,现在,看来一切都在老韩的安排之中了。

    老韩啊老韩,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竟然不跟我商量,你还当我是个孩子吗?我两个哥哥要是真住在这儿了,我和你的事万一被他们发现了,以后还怎么得了?

    到了雅馨园,雪屏走了。

    两个哥哥前前后后把房子看了个遍,一会儿摸摸地砖,一会儿瞅瞅墙瓷,啧啧连声。坐到沙发上后,一个个笑逐颜开:“军军,你真的是出息了,这房子,恐怕得好几十万吧?”

    见老韩出去了,我逮住空问大哥:“是你们要来,还是韩哥叫着来的?”

    不等大哥说话,二哥反问我:“咋了,你不想我们来啊?”

    我苦笑道:“二哥你想哪儿去了,哪能呢?”

    大哥实在,一五一十地说,“军军,是老韩昨晚打电话说今天这儿唱戏呢,叫我们来的。还说,他跟一些施工队也联系好了,叫我们过来看看。”

    一切果然如雪屏所说,我只有噤声了。

    大哥的话才落地,老韩满面春风进了屋,“大哥二哥,走,出去吃饭吧,吃了饭。晚上看戏去。我刚才给你们把住的地方落实了,条件是不太好,只希望你们不计较。”

    大哥环视了一下房子,迟疑者说,“还住外面干啥,让你受麻烦,住这儿就好。”

    二哥拽拽大哥的衣服,转脸笑着看老韩,“哪能呢?能住就好,能住就好。”

    下了楼,老韩开车,一行人到六公司旁边的餐馆吃饭。

    菜点了个七荤八素,看老韩点菜,大哥不停地说,够了,够了,哪能吃得了这么多?

    二哥笑着不言语,在桌下用指头戳他。

    菜上来,老韩给哥哥们倒上酒,自己在一边喝饮料。

    今晚是第一天演出,老韩的手机响个不停。

    大哥见老韩出去接电话,俯身过来低声对我说:“军军,你真不得了,遇见这个大贵人,比老左势大多了。”

    二哥拦住他的话头,“别胡说,左哥也不差。一样,都是贵人,都是。”

    “老左啥时候走的?”用筷子扒拉着面前小吃蝶里的鸡块,我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二哥顿了顿说,“初三下午。他一直在家陪咱爸,那些天哪儿也没去。”

    唉,我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口气。

    ☆、273

    老韩很细心,他给两个哥哥一人买了一部手机送过去。哥哥们推辞不要,老韩说也是别人送的,闲着也闲着,自己也只是配了两个本地的移动卡。

    正月十二刚过,二哥打电话给我,说是老韩已经带他们到工地上看了,先是跟一帮子湖北人在一起砌墙,等以后再有了新活儿再说,现在呢,一天能拿到一佰五拾块钱。

    听二哥的口气,他很高兴。

    我到哥哥们住的地方看了,跟别的提着自己铺盖卷的民工比起来,要强很多。那是离工地很近的一间四十左右平米的房子,干净,宽敞。老韩托词说,这是村委会所属房,不用出房费的。

    我阻止不了老韩,他笑呵呵地说:“房租才有几个小钱啊,只要你能经常看到大哥二哥,只要你不想家老往回跑,还不是我赚了?你哪一次回华县我不是都得急死?”

    正月十五没过多久,眼看着地上的积雪还没化净,绿化丛,小区花园,环城公园金黄的迎春花一颗两颗地悄悄地开了,再细细看,老柳树的垂枝上,叶苞渐渐鼓了起来,抬头仰望,天空开始暖暖地蓝了起来,郊区的溪水也开始淙淙地流开了。一天一变样,昨天还有点肃穆的广场上,有人开始三三两两放起了风筝,眨眼间,开春了。

    孩子们都上学去了,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老韩呢,除了白天忙进忙出,他每天晚上都要回到雅心园我这边来。

    原来,幸福就是一种平淡的互相拥有,根本不用惊心动魄,不用跌宕起伏,只用把对方放在心上,好好珍惜。

    再也没有接到过老左的电话,也再没有碰见陈汉章和林文龙。他们,就像早已翻过,也不用再拿起的一本书。在幽幽的春天里打发时光,在晚上搂着老韩,我实在像一只偷偷抱着一块大面包的老鼠,躲在都市最安全的一个角落不紧不慢地啃着。

    等老韩闲下来,他会带我去看长安王莽那千亩桃花万亩油菜花,也会去看乾县积雪一样的杏花。我们有时候会在南山下的农家乐住一晚,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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