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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舞如蝶 作者:七夕到底有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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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

    二嫂道,“都回来了就好。要是没啥事,大家就多住些日子。反正地方有的是,一会儿我把隔壁的大炕烧热,晚上一起守岁吧。”

    老韩说,“不麻烦了。今年很多事都不顺当,都说大年初一登高会给来年带来好运气,明天大家想去趟华山。晚上我们住到华阴去。”

    二嫂瞅瞅我说,“军军的身体,爬山能吃得消吗?”

    我忙说,“不碍事,我坐缆车到北峰,等着他们就好。”

    “山上冷着呢。”二嫂道。

    “没事,我到时候陪着他,我带了军棉大衣。”老左插话道。

    “那行吧,你们都有安排了,我也就不说啥了。只要你们都高兴,比啥都强。”

    老韩站起来要走,二哥开腔说,“屁股还没焐热,咋这么快要走啊?”

    老左道,“今天除夕,怕去得晚了,到时候登记不上房间。二哥二嫂,等没事的时候,再来看你们。”

    二嫂看着留不住大家,就站起来相送。

    到门口,老韩忽然想起什么,回脸说道,“二嫂,那瓶西凤酒别送人,打开给二哥喝。”

    上了路,我问老韩,“你咋特地叮咛酒的事?”

    老韩呵呵笑着说,“等二嫂打开就知道了。”

    我这才回过味儿过来,老韩有心,一定是又给留钱了。

    到了华阴,找了交通宾馆住下。早早吃了年夜饭,看春晚不给力,各自早早地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天早上,在宾馆里吃了饺子,一路向华山而去。

    八点多钟到了山脚下,却见不少游人,山路上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冬日的晨光照射在西岭上,山峰看起来险峻而清晰,越发觉得天空晴朗又安静。沿着一段水泥路,拐过几个弯,抬头往,最高的峰岭上铺着陈年的皑皑白雪。山风清冷,似乎一阵阵从云端吹来绵绵高寒,沟壑里,衰草一蓬蓬嗖嗖作响。山棱间偶尔一棵,或者间或几棵墨绿色的松柏却也那么屹立着,不知耐了多少年的雨雪风霜,那种古朴和刚劲,让人难免联想到东府人的品质。等坐上缆车,看一处处整齐的石级山路曲曲弯弯绵延铺开,看山下的楼房矮小得像玩具盒子,忽然觉得这世界真是小。

    缆车升至北峰方停。华山之妙,在于它是由整块的巨石构成,巨石上,很少生树,明晃晃白森森的巨石如刀切斧劈而就,不见华山,难理解何谓壁立千仞。北峰三面临渊,均深不见底。自金庸先生的《射雕英雄传》风靡以来,华山也必须给这位把武侠小说发挥到巅峰极致的大师留一席之地。

    在83版电视剧《射雕英雄传》里,最后华山论剑的地方是在华山最高处,这实在是一个误导。华山的最高处不是名气最响的西峰,更不是最佳观日出的东峰,而是巍巍嵯峨的南峰。但是,南峰上根本没有电视剧里面那样大的开阔地带。华山以险峻冠绝天下,唯有最矮的北峰具备这样开阔地势的条件。所以,遍寻华山,也只能在北峰的巨石上用行书大书“华山论剑”四字以供游客玩赏。巨石后面,被削平的一处空地总共也不足五十平方。

    记不清谁说过,中国人的旅游大都是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为的是去照一组照片而已。

    皓皓早就雀跃了。在那块刻着“华山论剑”的石头前,他跟老韩,跟我分别合影,然后再跟我们一起合影,这还不算,自己又摆出很多很萌的姿势,反反复复照了十几张。

    老左给我披上棉大衣,举着单反相机,站着,蹲着,侧着,正着,推拉摇移,不厌其烦地咔嚓来咔嚓去,最后,老韩看不过去了,让一位游客给我们四人照了两张合影。

    我指着东面的山岭给皓皓说,“你看,那就是苍龙岭,也就是韩愈投书处。”

    相传,大诗人韩愈登华山揽胜,游罢三峰,下到苍龙岭,看见道路如履薄刃,两边万丈绝壑,不免两腿发软寸步难移。上山容易下山难啊,他坐在岭上放声大哭,认为自己这辈子也下不来了。后来,他撕下一片长衫,在上面写下给家里人诀别的信,最后又投书求救。幸得有樵夫得书告知华阴县令,他才被人抬下山来。可见,古时候,那句“华山自古一条路”的路何其艰险。

    皓皓顺我手指的方向看那一条近乎七十度的石级山路,不禁惊呼一声,“妈呀,这路真是跟登天一样。”

    嘴里说着,又见游人如织,突然间又禁不住心里的挑战性,他问道,“四爸,陈抟老祖下棋的地方在哪儿?”

    “东峰。”

    “劈山救母的地方呢?”

    “西峰,”

    “最高处是哪儿,”

    “南峰。”

    “好吧,无限风光在险峰。那你要不要去?”他一副要征服珠穆朗玛峰的架势。

    老韩说,“还是让你左叔叔跟你四爸呆在这儿等咱们吧。”

    老左笑道,“你们去吧,只管去,别担心,要是你们下山来,看不见我们,我们肯定就到售票处大厅等你们。你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们别忘了,在岳庙里烧个高香,据说很灵验的。”

    说罢,把装了水和干粮的袋子以及相机递给老韩。

    老韩点点头,转身和皓皓朝苍龙岭而去。

    看着他们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山崖后,我对老左说,“哥,我们坐一坐就下山吧。我还是觉得这儿很冷。”

    老左道,“行,反正能陪着你,到那儿都行。”

    没过几分钟,传来高亢的胡子生的秦腔戏,戏词,非常清晰,一字一句正朝我飘来:

    甲子年秋八月王开科场

    挑选了天下众才郎

    天下的众举子要名登金榜

    有一个黄巢入科场

    那黄巢面貌丑不称模样

    将黄巢打四十赶出科场

    黄巢丢官气难咽

    反诗留在午门前

    在仓门宝市把兵练

    练就了两万兵八千

    未起手杀人八百万

    血水成河骨堆山

    唐僖宗在长安难立站

    在西岐米阳把身安

    程景思忠心显沙陀国内把兵搬

    那老儿不发人和马

    发兵多亏二皇娘

    大太保都司鬼一般摸样

    在元郡搬来了儿的祖王

    儿爷爷被犯在当年咒上

    老爹爹尊堂父围匪贼王彦章一命皆亡

    没错,这是老韩在唱《白虎堂训子》。

    这段唱腔,讲究的是铿锵有力,讲究唱腔要野,要高,要豪迈,它对抑扬顿挫以及韵律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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