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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门庶女之葭伊 作者:江小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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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忙禀明景帝,景帝大笔一挥,准奏了。于是派人去郑王宫做好接待准备,添了几样贵重器皿,奴仆杂役,不在话下。

    王宫上下都在准备今夜宴请北燕国主的诸多事宜,我因着天气原因,中了些暑气,便跟总管公公王安告了假,御茶房便由灵儿,红蕊,紫菱和蓝雨料理。

    我虽得闲,头却痛的厉害,按着太医开的方子抓了药,煮了汤药一饮而尽便沉沉睡去。半梦半醒间我似乎看到模糊中有一道光,我眼睛睁不开,心里却想朝着光走,突然看到一个身穿月白色儒裙的妇人在同一个小女孩儿讲话,那妇人似乎很痛苦,面色惨白,手里一直紧攥着一块玉佩。

    “你要听话,不要乱跑,待会儿一定会有人救你的,你不能出去,娘亲不能带着你。”

    “娘亲,这里好黑,伊儿怕。”

    “伊儿乖,闭上眼睛就不会怕了,记住娘亲的话,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开眼睛,也不要出去,一会儿会有人来接你的,知道吗?”

    “娘亲,不要走,抱抱伊儿......”

    “伊儿......”

    这里是将军府里的竹林?朦胧间几根翠竹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的脑袋越来越疼了,我用力按着太阳穴,蹲在地上,耳边的声音似乎变得急促而又痛苦,不多时,我听到一声压抑的呻-吟,似再也难以忍受着疼痛般叫出来。

    也不知怎么,我的心好像被揪着般痛苦,压抑和疼痛席卷而来,撕扯掉我最后一点伪装,我用力抓了衣襟,一股莫名的力量募得将我拖拽到温泉当中,苦涩的药味和水的蒸汽迫得我不能呼吸,就这样一点点往下沉,往下沉,一切归于平静,一切疼痛和不适都离我而去。不过突然之间,我好似被水压的透不过气来,挣扎了许久,想要叫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姐姐,快醒醒......”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清脆的声音将我从疼痛中拖拽而出,我的脑袋终于不再混沌,一股空灵由内而生。

    我慢慢睁开双眼,看到一脸着急的灵儿。

    “姐姐,你可算醒了,你刚才在发热,脑袋烫的吓人。”灵儿见我醒了,连忙拿出丝巾帮我擦汗,说:“我娘以前就说过,发热了要吃药,吃完药盖上厚棉被发一身汗就好了。”

    我只觉得浑身湿腻腻的,头倒是不疼了。

    灵儿拿手摸了下我的额头,说:“太好了姐姐,你现在已经不烫了。”

    我点点头,问她:“现在什么时辰了?”

    灵儿说:“快到酉时了。”

    我说:“陛下宴请北燕国主就是在酉时三刻吧?你怎么不去侍候着?”

    灵儿说:“我这不是担心姐姐您嘛!听说这次宴会,咱们的“东齐双燕”要同台献艺呢,一定很好看,姐姐,我看你精神好多了,一直躺在这儿也对身体无益,咱们洗漱一下一起去吧!”

    同台献艺?李霓裳要和琼然公主一同献艺?说起来,我还从未见过琼然公主呢。记得我刚来到这个时代,初入王宫被那些名门淑女欺负落了水,正是狼狈的时候遇到大殿下刘溯,在他的帮助下,我借穿了一套华服,就是琼然公主的。

    “姐姐,你就在一旁站着,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灵儿推了推在一旁沉思的我。

    我看了看她,点点头,说:“那好吧,晚宴设在椒房殿外的紫竹院,那里地方宽敞,又是在晚上,我站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是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的。”更何况,我也想见见刘宇。

    灵儿喜滋滋的帮我把头发绾上,然后配了一根月光石的流苏簪子,简单而有雅致。我没有上妆,只是浅浅的涂了点胭脂。收拾妥当后,我便和灵儿一同出了雨花阁。

    月光初上,给如墨的天空镶嵌上一颗夜明珠,繁星闪烁期间,整个夜空被碎钻铺满,一闪一闪,熠熠生辉。

    我已经许久没见过这么好看的星空了,自然,清新,我深吸了一口气,站在一颗木槿树下,看着远处那一片祥和的景象。

    灵儿早已去了前头跟红蕊,紫菱,蓝雨他们侍候茶水,景帝与姜王后坐在紫竹院的东面,西偏东的位置空着,想必是留给北燕国主的。北侧依次坐着大殿下刘溯,二殿下刘宇,三殿下刘皓,再往下便是皇亲贵胄,南面以华贵夫人为首,依次往下是淑夫人,静美人,以及宫中有封号的夫人,再往下便是陛下封的诰命夫人,名门望族的小姐。

    仲夏的夜晚不似白昼那般炎热,偶尔袭来一丝微风,带来些许的凉意。微风中,带着一股子异域的香味儿,很好闻,好像是大漠中骆驼刺的味道。

    我朝着风吹来的方向看去,通往紫竹院的小径上,迎面走来几个人。前头是两个宫娥在掌灯,后面为首的是一个青年男子,正悠闲无比的踱着步,不快也不慢,举手投足间,无不透着王者的气度和风范。

    此刻,有太监在通报:“北燕国主朝见陛下。”悠长而有高亢的声音响彻这紫竹院。众人都从座位上站起来,恭敬的等着北燕国主拓跋浚。

    景帝早已走上前亲迎,拓跋浚赫然一笑,道:“景帝还是如此硬朗,真是东齐的水土养人啊!本王此次叨扰了。”

    景帝上前托起他的双手以示谦和,道:“拓跋浚果然有乃父之风,当年汝尚在襁褓当中,如今这一晃,也有三十载,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哈哈!”言罢,朗声笑了数声。

    拓跋浚亦笑道:“景帝这一笑,气势如虹,果然名不虚传。”

    景帝右臂一挥,做了个请的姿势,说:“请上座。”

    拓跋浚说:“景帝先请。”刚要举步朝前,却似突然想起什么,将他身后的一个小孩儿一把拽出来,道:“瞧本王这记性,这是本王阿姐的孩子睿儿,睿儿,还不行礼!”

    被唤睿儿的小孩儿粉装玉琢,大概四五岁的模样,肥嫩的脸上露出稚气的笑来,他朝景帝行了礼,说:“睿儿见过东齐国主,国主万安。”

    我暗想,抛开旁的不说,这小孩儿还真有胆量,完全没有个五岁小孩儿该有的稚嫩,面对一国之君完全没有胆怯,这个北燕国主的阿姐好会教育孩子啊。

    景帝拍拍睿儿的小脑袋以示友好,说:“睿儿前途无量啊,是个好孩子。”

    拓跋浚浅笑不语,景帝又招待他们入座。走到二殿下刘宇身旁时,突然停下,一双锐利的眸子紧锁住他,大概有四五秒的时间,拓跋浚突然笑道:“北伐将军好战略,东齐果然人才辈出,贵军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真让本王叹为观止。”

    刘宇嘴角挂着一丝浅笑,云淡风轻的抬手作揖,淡然道:“雕虫小技,何足挂齿。”

    拓跋浚道:“好一个雕虫小技!”也没多说,略过他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了。

    酒过三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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