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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夫侍 作者:拾三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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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夫侍 作者:拾三果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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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了,要不以吴县令的脾性哪敢如此动作?自家还有个刚考上举人等着发落的子侄呢,怕被人记恨上,会害了家里寄与厚望的那书香子,还不赶忙唤人来打点了。

    这打点,是人人有份。杜丹见沐醒几人都收得理所当然,于是也在东方穆谨颔首下,将白花花的银子给揣进怀里。

    荷包满满的她,也不得不小小感叹了一下。今日自己可是打了人,还有银钱收,怪不得有人喜欢当恶霸。她这趟进城明明花了钱,回来时,身上银钱却是比出门时更多了。

    马车喀隆隆地回府。

    回程车厢里,多了崔平这号人物。

    其实崔少爷很想逃跑,但见到大舅舅,哪敢不作陪,只好硬着头皮上车,跟他们走上一趟,顺便去给蒋老夫人见个礼。

    只见车里,东方穆谨像是在训儿子似的,把这常借口跑生意,却能把一个月的行程跑上三、五个月才出现的混仙给训得抬不起头来。

    崔平一开始当然是乖喏喏地应,但被训了一阵,终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一旁的杜丹,有些气短道。

    「大舅舅……有人呐……」自己这模样被个小丫头全瞧去,这脸丢得。

    「都我身边人,还怕丢人?」

    「不怕,不怕……咱怕您渴了……」这崔平真是个会耍嘴皮子的,害杜丹暗笑在心里。

    自家人,哪会不知道这小子的性子,好在这小子做起正事还是出色,东方穆谨骂都骂过了,瞄了眼一旁目不斜视,好像不管他们怎么闹都听不见话,像个路人般靠在窗边看风景的杜丹,没好气地哼了声,如崔平所愿,不再训话。

    「你什么时候离京的?」

    「三个月前呢。」

    「京里有可大事?」

    「没什大事,同样些人在小吵小闹,倒是小将军往北边境去了。」

    「英君?」

    「是呀,玄岳老皇帝前些年不是大病一场?近来说是身子衰败,底下几个皇子开始有些坐不住。边境那是还稳着,可就怕万一,于是小将军自请往北边境去守着了。」

    听闻这消息,东方穆谨不禁蹙眉。

    大翼和玄岳边境长年战乱,玄岳因皇帝年事渐高,近年没什么大动作,但玄岳人天生好战,只怕玄岳老皇帝一挂掉,不管上位的是谁,都可能发兵宣战。

    狄英君与他自小交好,他自是知晓那好友的脾性,完全承了他爹的性子,哪有仗打就想往哪跑,不过他离开京城前还听爹讲过玄岳的消息。玄岳去年连逢寒旱,至少得三年才缓得过来,就算老皇帝挂了,想立即发兵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英君自请前往北边境,恐怕不全是为了战事。

    「将军府府上近来可有事?」

    「是没事,但听闻将军夫人近来挺活跃,各方场合都能见到她,咱出京前正好是她寿辰,说是请了各家夫人小姐一起上将军府听戏,办得挺热闹。」崔平闻言偷笑。这大舅舅果然一想就到了点上。

    东方穆谨也笑了。英君他娘是在给他相媳妇了,难怪那家伙要落跑。

    「穆守等人如何?」

    「二舅舅他们一样挺忙,小舅舅前些日画了幅百花图,被太后赞了,大家都说他像您呢……」

    不得不说,崔平混归混,但也不愧对自己行商身分,各方消息极为灵通,东方穆谨问了家里与族里事情,又跟崔平聊了些平常事,回到蒋府,赶他去跟蒋老夫人见个礼后,才又遣人送他回城里去。

    一切回归平静。

    回到院落,东方穆谨遣退众人,只说自己要在凉亭坐坐。

    杜丹见大伙真的全散了,各自回了房,但又还没到她下去的时间,于是她在替少爷沏了热茶后,便挽着手臂退到一旁,依旧守在边上静候。

    只見東方穆謹就著杯緣,淺啜一口茶,看著天邊又變橘紅的天空,一如既往讓人瞧不出情緒地不知在思量些什麼。

    良久,他突然發話。

    「妳今日可安靜。」

    杜丹一抬眼,便又低頭。「今日沒杜丹能發話的地方。」

    「今日城裡可是替妳出了頭,何以沒妳發話的地方?」

    「今日杜丹是有衝動,少爺護我,卻是因為我是少爺身邊的人,要如何發落,是看少爺思量,而不在我。」她答。

    她很清楚,今天東方穆謹替她出頭,不是因為她這個人,更大的原因,是因為她頭上頂著的主子名字。

    那些人欺負的不是杜丹,而是欺負了東方穆謹的下人。

    因而她的身分,從頭到尾都不是事主,只是一丫鬟。進了衙門,縣令沒要她發話,自是沒她的事;入了廳後,在場的全是大老爺,沒主子應允,她也是發不得話;馬車上,崔平是東方穆謹的親戚,杜丹與他並不相熟,加之東方穆謹沒指示,若隨意開口,怕是會讓那位崔少爺覺得不受尊重,衝撞了他。唯有靜候才是最好的做法。

    東方穆謹沒應聲。他緩緩撫摸瓷杯,待嚥下口中那口茶,才又說道。

    「既知是我身邊的人,剛才在衙門,妳沒瞧堂上幾家家僕盛氣凌人,主子沒開口,就知道要衝在主子面前,替主子找場子?」

    「咱們這邊,這事有沐醒哥他們做呢。」說到盛氣凌人,這幾位爺真要較真起來,哪會輸人。

    「那為何妳跪下?妳可知,剛才堂上,幾家家僕也全是低賤,可就只妳一個跪。妳可是認為自己身分比不得人?」

    杜丹搖頭,不知道這少爺是不是要與她算帳了。「杜丹身分如何,是少爺說了算,其他家家僕如何咱是管不著。但我知道,少爺交待過見著縣令不得無禮,一來是尊重,二來杜丹也不能落了少爺面子,這該跪不跪,沒被說事倒罷,若被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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