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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大咧咧的跪在地上,拿着茶杯就递了过去,微笑得叫的顺口,“请喝茶。”
面前的“岳父”接过了茶杯。
男人微笑着看着面前男人喝茶的模样。说起来,能这么顺利抓到梁碧荷,还多亏了她这个爹。
也好。
梁碧荷只要还在他身边一天——那就当今天无事发生。要是梁碧荷以后敢跑,看他不来梁家,把今天这个场子找回来。
他的茶,男人嘴角勾笑,接过了男人递过来的钱包,那可不是那么好喝。
婚礼(11.吃饭去)
11.
林致远抱着穿着婚纱的碧荷下车的时候,时间才刚刚不过七点半。天色已经大亮,小镇两边道路上已经围了不少参观豪车展的居民对着街边这一排排的跑车品头论足。
“这个就是林慕德的——呀。”
是看见了男人抱着穿着婚纱的新娘的身影。四周都站满了围观的人,男人抱着他的新娘,似是未闻。
“模样是很俊呀!”
“又高。”
“林慕德的儿子——”
“把梁强可高兴坏了!又给买房子又买车子,可嫁得真是好!掉进福窝了!”
“啧啧啧这车很贵吧?不得几百万?”
“几百万买得到?这起码要几千万!”
“梁强闺女本来就读书好,还凤凰山一中当老师,聪明着呢!”
“是上班认识的?”
“是高中。”
“对是高中,高中同学。”
“啧啧啧,天盛呀,多大的公司?林慕德儿子,那家里得多发财?钱还不堆的像山高?”
“林慕德来没有?”
“是接儿媳妇,公公怎么会来?”
四周一片闲言碎语,伴郎伴娘就在四周,裙摆有好几双手托着,碧荷半躺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看着他凸起的喉结和俊美的脸。
真的是林致远啊——不是别人。
她眨了眨眼睛。
那些漫长的等待。那些不能被人提及的只能在无数个深夜里慢慢在心里腐烂的陈旧往事,似乎也在今天,终于有了一个结局。
她曾经梦想过他来娶她,后来她不曾梦想了,结果他又来了啊。
“哎呦这些伴郎可多帅——一个个的。”
“是季念!季念!这个不就是季念?”
碧荷被他放在车上的时候,突然听见人群里有人惊呼。她循声望去,是人群里不知道谁认出了季念——季家的公子爷就站在附近,穿着黑色的西装,身姿颀长,眉目英俊,正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伴郎说笑。
似乎听见了人群里的喊声,男人侧头过去看了看。
“是季念啊!”是赞叹声。
男人对着人群笑了笑,阳光落在他脸上,是那么的好看。
“出发!”
新娘子已经上车,梁家的亲戚们也陆续上了车。跑车缓缓掉头驶出,后面跟上的三辆大巴里都是梁家送嫁的亲戚——林家倒是好客,只说都欢迎。四周的景色开始缓缓后退,身后响起了送嫁的鞭炮声,碧荷看着窗外。
这是她的婚礼。
熟悉的河,熟悉的山,熟悉的稻田。
还有熟悉的小桥。生于斯长于斯,这是她长了二十八年的地方 。
有人拉住了她的手。她扭头去看他,男人眉目俊美,笑意吟吟,喉结分明。яоυщеnnρ.ме(rouwennp.me)
“啧啧啧——”
当初规划这个高档别墅区的时候,就留給独子作婚房的院子,现在终于实现了它的“房生价值”。这房子自建好就没有容纳过那么多的客人。花红叶绿,鱼游水清,车队先接了新娘子“回家”,林家的佣人穿着中式的红衣黑裤,开始有排有序的从车上卸嫁妆,梁家的亲戚们第一次踏足了这个传说中的“顶级别墅群”,东张西望,啧啧称奇。
大红色的地毯从屋里又一直铺到了婚车的门下,姐夫已经下车,附身去抱姐姐——曲橘远远的看了一眼,表姐夫的妈妈一身水红色的中式礼服,笑意吟吟的站在门口看着,又过来拉着大姨的手说笑,端的没有一点架子。林苹林果这回终于积极主动了,主动跑上前去帮姐姐提裙子——曲橘站在原地东张西望,看着跑车上下来的刘顺往门外走,又赶紧跟了上去。
“刘顺你瞅啥?”
那边爆发着一阵小小的笑声,曲橘回头看看,是姐夫已经把姐姐抱起来往大门里去——再看这边,刘顺已经出了大门,正抬头看什么。
哦,院门上方还挂着一片黄梨花木的牌匾,上面写着四个书法大字,意气方遒,“宁静致远”。
“是姐夫的名字呀。”曲橘笑,又低头看了看脚下这汉白玉的地砖。这院子偏中式的,大得——像个花园。
“姐夫家里做地产的,这房子就是修的漂亮,”刘顺摸了摸大门两边的嘴里含球的石狮子,嘴里一直不住的啧啧啧,“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大院子住?”
“你让姐留你在这边住一晚,”
这人好无聊,还是看热闹比较重要,曲橘又往屋里面走——她还想看屋里都是什么样子的——“你今晚就可以实现梦想啦!”
“我疯了我今晚住这里。大姨还不打死我。”背后传来刘顺的声音。
这花可真好看。
墙角开着一窝不知道什么花,高高的杆子,大大的红花,旁边还有几窝翠竹,曲橘凑过去看了半天,又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然后心满意足的绕过了院中的跑车进了屋。
房子果然好大。这间过了是那间,每间屋子都站着一个拿着毛巾的规规矩矩的佣人,曲橘东张西望,这间那间看过了,终于在某个饭厅看见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碧荷这回可享福了,这家里佣人这么多,”她正要走过去,就听见了自己妈妈的声音,“以后可都不要她干活的——”
“要她干什么活?”是大姨的声音,“致远班都不想让她上了,说给她办停薪留职——”
“哎呀这可不能干,”
自己的妈说,“碧荷当时考这个老师也不容易吧?不上班以后就和社会脱节了,要是以后有个什么变故——”
大姨没有说话。
似乎是感觉到人来,大姨转过了身,“曲橘?”她笑得似乎连眼角的鱼尾纹都翘了起来,“你怎么没上楼去看你姐姐?”
“马上马上,”曲橘说,“我再看看姐夫的房子,这么大——这么漂亮呀。”
那么漂亮呀。
进来的手续那么繁琐的。物业还专门开了一条通道,留了一队人等在门口。一条路过来都张灯结彩的。两个穿着喜服的卡通小人儿挂满了两侧的树。
楼上突然传来一阵哄笑。
“不错不错——”
“你们怎么没上去?”姨父下了楼来,开始笑着招呼他们,“嫁妆都给碧荷放好了,不错!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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