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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秀于林 作者:尾行的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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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坏了。”

    上官鱼略扬起眉,有些诧异:“太后,您……”

    “你们俩那些事儿,我又岂会不知道。”太后微微一笑,咳嗽几声:“你的品行,我是信得过的,只要无伤国体,也就由你们胡闹去。”

    上官鱼心中略感悸动:“我……”

    “若是可以,还要劳烦你照看着毓儿,这孩子是个任性的,有些时候,难保不会肆意而为。”

    “太后懿旨,小女子自当效劳。”上官鱼柔声应道。

    “毓儿自幼便任性霸道,如今招了皇夫,总算有人能治一治她了。”太后摇了摇头,眉宇间却全是对女儿的疼爱。

    “听说……太后与皇夫殿下许多年前便已相识?”上官鱼观察着她的神色,小心问道。

    “是啊,林继那孩子小时候在秦王府里住了几年,一直是我在照顾着他。说起来,他与毓儿还算是青梅竹马了。”说起林继,太后又是欢喜,又是烦忧:“当年毓儿与他可是一副不共戴天的模样,谁能想到十几年后,却是这般非君不嫁呢?”

    “这……或许就是缘分吧。”上官鱼轻轻地道。

    太后微微一笑,便听外头有人道:“太后娘娘,皇夫殿下求见。”

    “哦?”太后直起了身子,神情意外:“快请!”

    林继进来时,就见太后斜倚在榻上,满面病容,神情憔悴。上官鱼坐在床边,手里端着汤,两人同时向她看了过来。

    林继眼睛一热,上前行礼道:“林继见过太后娘娘。”

    “不必多礼,快起来。”太后仔细端详着林继,摇头道:“怎么瘦了这么多,定是在边关吃了苦头。”

    这么多年,林继头一回毫无隔阂地感受到太后的关怀,心中温暖之下,愧疚便生。她略垂下头,低声道:“让您操心了。”

    “太后娘娘,不打扰您与殿下,我先告退了。”

    太后向上官鱼道:“上官小姐慢行,为我谢过令祖的药方。”

    上官鱼略一出神,这才应道:“不敢。”瞥了林继一眼,快步离去。

    “继儿来此,可是有事?”轻咳一阵,太后问道。

    林继摇了摇头:“听陛下说,您病了……所以过来探望探望您。”

    “你……”太后愕然直起身子,随即露出欣慰之色:“好,好……”

    林继凝视着她憔悴的容颜,心中的愧疚忽然难以抑制。她上前一步,向太后跪了下去。

    太后惊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林继驽钝无知,屡屡糟蹋您的真心,对您的关怀视若无睹。林继不敢求您原谅,只求您狠狠地责罚林继,出您多年之气!”

    “你……你……”不虞林继说出这样的话来,太后一时惊讶得难以言语。

    “林继幼时为仇恨所蒙蔽,将太后的关心置若罔闻。可恨我到现在才明白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地可笑。我……错了。”林继越说,心中便越是懊悔:“您虽非林继亲母,却与亲娘并无二致。林继如此待您,着实不仁不孝,天地可诛!”

    知道自己的错处之后,她却无颜来见太后,直到司徒毓说及太后病重之事,她心中蓦地闪过“子欲养而亲不待”的念头,便再也抑制不住冲动,来延庆宫探望太后。

    如今她已不敢奢求太后的原谅,只盼能将自己的心意说明白,对她认个错,之后要打要杀,全凭她来发落。

    良久不语,一双冰凉的手托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扶了起来。林继抬起头,正对上太后湿润着。却满是欣慰的双眸。

    “太后娘娘……”

    “傻孩子,你也说过,我与你的亲娘并没有什么不同。天下,又岂会有怪罪孩子的亲娘呢?”太后轻抚着她的面颊:“你年纪小,一时钻了牛角尖,我也不怪你,只怕你想不通伤了自己。如今你想明白了,肯站在我面前,便是你我缘分未尽,我该高兴才是。”

    “您……不恨我么?”林继讷讷地道:“我那样对您,还……杀了那么多您的族人。”

    “你是中原朝廷的将军,为国家抗击外敌,本是你应做之事,我如何能怪你。”太后摇了摇头:“要怪,就怪鞑剌王族不思本分,痴心妄想罢……”

    “太后……”

    “你是毓儿的夫君,若不嫌弃,也唤我一声母后吧。”

    “母后……”

    “哎。”太后感慨万千地抚着她的头发:“有你这一声,这些年的苦,我便没有白受。”

    “是我不好,”林继摇了摇头:“您的身子……”

    “我没事,不过是偶染风寒罢了,上官小姐拿了祖传药方来,吃了几副,已好得差不多了。”太后微笑着安慰道。

    林继看着她,心中忽有些感慨。

    太后如今不过三十来岁,却在这禁宫深处消磨了青春与活力,仿佛连心都已经苍老了。若是当年不曾嫁来中原,或许她仍是草原上英姿飒爽的女中豪杰罢。

    “别想那么多了,”太后微笑道:“若是不忙,便陪我用过午膳再走如何?”

    第九十五章 内里玄机

    林继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近来身子越来越差,时常神思恍惚,无法集中注意力。每当心情激荡之时,伤口常常犯疼,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愈发地剧烈,愈发地难以忍受。

    好在每一回发作时,她都强行忍耐,并找了借口敷衍过去,没有让司徒毓看出破绽。

    她是不惯让别人担心的人,只要还能忍得住,她便决计不会吭声。

    司徒毓又上朝去了,走前的一阵温存令她胸口疼痛难耐,好容易忍住了没让司徒毓看出来,待她离去,她软靠在柱子上,抚着胸口不住喘息。

    那阵剧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林继的呼吸很快平复下来,眉头紧蹙,满面忧虑。

    她这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旧伤又犯了么?

    不……若是旧伤,应当浑身灼热难当,痛楚不堪,决计不止是胸口疼。

    那么……便是那道伤口在作怪了?

    是了,许是外边愈合结疤了,里边却未全好,这才会作疼,过几日伤好了,便没事了罢?

    林继这样想着,不由安下心来。

    眼见外头天色正好,便打算出宫回府,探望母亲。

    林夫人见了林继,自是好一阵欢喜,又是嘘寒问暖,又是命人取林继爱吃的糕点来。问起林继身体时,林继自是不敢直说,只说自己身子很好,让她不必担心。

    林夫人听了不置可否,明澈的眼眸仿佛看穿了什么,却体贴地没有揭穿:“听人说太后娘娘病了,你可有去探望探望她?”

    林继点头道:“去过了,如今娘娘身子渐渐好了,娘亲不必担心。”

    “这样最好,唔……我还担心……”

    “娘,”林继轻声道:“孩儿已知道自己错了,前几日便已向娘娘认了错。”

    “你当真想明白了?”林夫人有些诧异。

    “是,孩儿这回上战场,想明白了许多。今后不会再无端仇视鞑剌,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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