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伴王南下

      瑶台歌舞团也接到旨意,要巡演帝国诸州,张舟决定这次由浅浅带队,毕竟瑶台现在事务颇多,梅姐脱不开身。虽然歌舞团的出行由皇家派军队护送,安全无虞,但他还是派了一百多名“护卫”随行,反正都是公家花钱,这个便宜他得占。这些“护卫”真正符合标准的不到二十人,其它人则是由各种人才组成的杂牌军,由陆方城带队,借这个机会,对各州经营情况进行巡视,外州商业环境进行考察,还有就是四处“挖墙角、抢人才”。

    所谓三十三州,也不是每一州都会去,而是按区域,选择人口比较集中、交通便利的州。不然按现有的交通条件,歌舞团几年也转不完这三十三州。

    而准备陪王南下的刑捕黑虎营,在出发前,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有三个刑捕请韩震喝酒,在酒后回家的路上,和一伙人打了起来,三个家伙被打成重伤,丢在一个胡同里,凶手下落不明。

    这样的打架斗殴很寻常不过,但张舟作为营副,得知属下被打,表现的极为气愤,亲自领人满大街小巷地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凶手,气恼的宣称,不找到凶手,就不出京!吓得许怀偃亲自出面安抚,承诺等他回来,必定会捉拿到凶手,给他一个交待。而真正的凶手们,已经跟着陆方城去全国旅游了。

    正月十七,张舟、张行之跟随韩震,领着一营刑捕,提前到临江县码头候命,码头虽然在施工,但还是为了陆戴文一行,提前准备出一条码头。

    此行路线并不复杂,坐船顺泾河(大唐唯一一条由北向南的主河流)而下,入莲花湖,向东走蓉水,在良州码头上岸,再走一日的官路就到了,几乎九成路途在水上。陆家在九州商业租用了二十条五丈船,而平王乘坐的是皇家水军战船。

    韩震显然心情不是很好,冷言冷语的一番训诫后,吩咐各队刑捕分别登上韩家的三条船,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平王,和陆家船队不在一起,需要提前驶出码头等候,以便随时拱卫平王的龙船。

    船是经过改进的,主要就是把船首,从以往的方形,在吃水线下改成锥形,减少前进阻力,另外在人工动力上,加装了齿轮组,由手摇桨改为踩踏桨,加高船帆,加强稳定性等,诸多方面的改进,使得船速大幅提升,尤其逆流,便利了许多。船体上下两层,六十多人在船上起居,空间实在算不上宽裕,没有办法,就这待遇,也没有人抱怨什么。

    现在这一队人,虽然不可能如河州刑捕那般,如臂使指,但在王胜、魏大有,及刘满洲那些老兄弟的支持下,基本上也算可以掌控。而对于这些下属来说,新来的上司,过年不仅不收礼,还一人封了一百两的大红包,这样的真正符合标准的不到二十人,其它人则是由各种人才组成的杂牌军,由陆方城带队,借这个机会,对各州经营情况进行巡视,外州商业环境进行考察,还有四处“挖墙脚、抢人才”。

    所谓三十三州,也不是每一州都会去,而是按区域,选择人口比较集中、交通便利的州。不然按现有的交通条件,歌舞团几年也转不完这三十三州。

    而准备陪王南下的刑捕黑虎营,在出发前,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有三个刑捕请韩震喝酒,在酒后回家的路上,和一伙人打了起来,三个家伙被打成重伤,丢在一个胡同里,凶手下落不明。

    这样的打架斗殴很寻常不过,但张舟作为营副,得知属下被打,表现的极为气愤,亲自领人满大街小巷地找了好几天,也没有找到凶手,气恼的宣称,不找到凶手,就不出京!吓得许怀偃亲自出面安抚,承诺等他回来,必定会捉拿到凶手,给他一个交待。而真正的凶手们,已经跟着陆方城去全国旅游了。

    正月十七,张舟、张行之跟随韩震,领着一营刑捕,提前到临江县码头候命,码头虽然在施工,但还是为了陆戴文一行,提前准备出一条码头。

    此行路线并不复杂,坐船顺泾河(大唐唯一一条由北向南的主河流)而下,入莲花湖,向东走蓉水,在良州码头上岸,再走一日的官路就到了,几乎九成路途在水上。陆家在九州商业租用了二十条五丈船,而平王乘坐的是皇家水军战船。

    韩震显然心情不是很好,冷言冷语的一番训诫后,吩咐各队刑捕分别登上韩家的三条船,他们的职责是保护平王,和陆家船队不在一起,需要提前驶出码头等候,以便随时拱卫平王的龙船。

    船是经过改进的,主要就是把船首,从以往的方形,在吃水线下改成锥形,减少前进阻力,另外在人工动力上,加装了齿轮组,由手摇桨改为踩踏桨,加高船帆,加强稳定性等,诸多方面的改进,使得船速大幅提升,尤其逆流,便利了许多。船体上下两层,六十多人在船上起居,空间实在算不上宽裕,没有办法,就这待遇,也没有人抱怨什么。

    现在这一队人,虽然不可能如河州刑捕那般,如臂使指,但在王胜、魏大有,及刘满洲那些老兄弟的支持下,基本上也算可以掌控。而对于这些下属来说,新来的上司,过年不仅不收礼,还一人封了一百两的大红包,这样的领导还是值得追随的,加上那三位韩震铁杆亲信的离队,少了煽风点火的隐患,这队人马让张舟多少有点信心。

    张舟不善水性,对水多多少少有些恐惧感。但让他比较放心的是,身边有二牛,二牛水性甚至不输曲十三,张舟还给他起个外号河马!对于有人提出乘船远行的一些经验,张舟一一采纳,并要求全队一丝不苟的遵守。

    正常情况下,遵守规则才是保证安全的第一要素,这一点,是张舟管理的底线。九州商业所有人都知道,常态下破坏规矩的结果只有一个,就是滚蛋!目前为止,因为破坏规矩而被清除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无一人可以例外。这次年会,飞子和曲十三就有手下老人被陆方城发现,坏了规矩,直接清出了九州商业,两个人因此对陆方城耍脸色,结果让张舟在大会上一番痛骂。

    陆家的人,也到了码头。这次陆家家主陆戴文亲自回乡主持大祭,衣锦还乡的光鲜不需多说,还有平王随行,场面自然不会小了,据说带的各种物件就装了十二船之多,陆家一行的老老少少也坐满其余五条船。

    不久,江面便出现了三条明显气度不凡的皇家楼船,平王也到了。泾河有一条人工开挖的运河,直通京都附近,驻守水军,民间的船只是不准驶入的。

    时辰到后,由一条陆家船,担任船队之首,负责引路,韩震的船为二队,接着是平王的三条船,张舟,张行之则紧随其后,剩下的船以陆戴文所乘为首,依次出发,顺河而下,去时顺水顺风,船队行进速度较快。

    沿途也没有多少风景可看,张舟索性和这些刑捕挤在仓里闲聊。张舟言语朴实,没有官架子,很快和这些人打成一片,说话也就热闹起来。他还偷偷每人赏了一壶河州烈,留着取暖喝,并恶狠狠地警告,谁敢酒后去外面嘚瑟,就一脚踢倒水里,大家皆是幸福应允。

    按着计划,每到天黑前,都会在指定码头停靠,方便大家休息,更是避免夜间行船的危险。

    张舟对平王有些抵触,没觉得被皇后认为义子,就和平王有了称兄道弟的亲近。加上对方一直扣着唐雨儿,让他很是不爽。

    第一天晚上靠岸停歇,无事,第二天一大早,船未起航,就有人来找张舟,告诉他,平王命他同船。张舟虽不想见,也没有理由拒绝,只能领命。

    皇家楼船,属于战船,和其它船只,最大的本质区别就是更为结实,厚重,四周有防御用的女墙结构,另一个区别,皇家船身饰龙,民用只能画鱼。如果有人胆敢私自雕刻龙饰,那就是谋逆大罪。而皇家御用,各方面做工也更加精致华贵一些,大体布局没有太多变化。平王的船上,算上船工也不超过四十人,自然宽敞的多,大多数护卫都站在外面甲板上,四下巡视,张舟走进船仓内,看见里面只有两个人,平王他自然认识,旁边还坐着一位三十多岁,气度儒雅的帅气男子。

    张舟单膝跪地请安,平王客气的让他起身,给他介绍身边人,此人是陆戴文的小儿子陆枫桥,也是平王的舅舅,现任吏部四品司官,负责外官考评,至于官职上的进升,相信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与面对皇后不同,平王面前,张舟绝对的正襟危坐、沉默寡言。

    “张舟,母后把认你做义子的事告诉我了,这里并无旁人,你也不需要这样拘谨!”

    “殿下,那是皇后娘娘的恩典,离开乾明宫,微臣不敢擅用名分,借微臣几个胆子也不敢在殿下面前坏了规矩!”

    “唉,母后说你这个人是如何有趣、好玩,怎么一到我面前,就变成这样,是不是本王让你很不自在?”

    张舟马上起身道“殿下身份尊贵,微臣是不由自主的心有惶恐,不敢胡言乱语,还请殿下赎罪!”

    一边的陆枫桥笑笑道“好了,坐吧,平王不是你想象那种人,和蔼的很,随意一些无妨!”

    张舟忙称谢,再次坐下,也只是稍微自然少许。他虽然未曾见过,但也有过了解,陆戴文年纪大了,家里家外很多事都是陆枫桥在主持。

    陆枫桥架子不大,言谈和煦,态度也和蔼近人,有那种大家族才能培养出来的温润儒雅。

    “张舟,你那瑶台歌舞团的表演,的确震撼人心,想不到我大唐武职里,也有你这样的声乐才俊,不知道,你师出何人啊?”

    张舟把好诗用来送人,而不敢自己用,原因就在于他自己没有那个文化底蕴,自然没有四处彰显的底气,而瑶台歌舞团,他也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起身恭敬回答道“回大人,其实下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那只是下官偶得一些灵感,哼出大概的曲调,再由那些音师、唱师改编整理出来,因为我毕竟是歌舞团的半个老板,可以说,这算是我强取豪夺了大家的功劳!”

    他没有完全说谎,他只能大概哼唱曲调,给出一些记忆中的创意,完整丰满的确靠那些乐师歌手的努力。

    “呵呵,你倒是不粉饰自己,你坐下说话就成,在刑捕营待得怎么样?”

    “谢大人关爱,下官入职不久,今天才算第一次领队当差,还有太多东西需要学习!”

    “你今年才二十岁吧!如此年轻,以后大有可为!”

    “下官年轻,不更事,以后还要劳烦殿下和大人多多提点!”

    平王哼了一声道“你如果总是这样乏味,不更事,本王真的懒得提点你!”

    张舟心想,你把唐雨儿还给我,我保证心甘情愿和你老死不相往来,根本不需要你的提点。人却再次站起,显得诚惶诚恐道“殿下,微臣实在因为身份卑微,不敢在平王面前信口雌黄,唯恐哪句不慎,就惹怒了殿下。”

    想了想,鼓足勇气,又跪下道“殿下,您捏着微臣七寸,问谁又能自然放松的了?”

    “放肆!”赵琪瑛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张舟道“你的意思都是本王不对了?”

    “殿下,微臣有错在前,不敢责怪任何人,自作自受,无可厚非!我还知道应该感谢殿下,不计较微臣的罪过!但是微臣就是一个小人物,活到今天又走出河州地界几次?见过多少世面?实属一井底之蛙,上次见过殿下后,微臣就不曾有一天睡得安稳!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妻离子散、身首异处!”

    “你尚未成婚,哪来的子?”

    赵琪瑛斥道!张舟装着没有听见,继续说道“微臣自幼无母,得皇后娘娘恩典,收为义子,我可曾敢在外面提及一次?不是不想拥有这份荣光,而是心里有愧于殿下。我对皇后之所以如此孝敬,何尝不是想平复殿下心中一点点怒气?”

    张舟匍匐更低,已然泣不成声道“殿下,皇后以仁慈对待微臣,微臣更觉得那是母爱关怀,所以敢撒娇卖巧,可是殿下不同,试问在胸怀天下的殿下面前,微臣哪来的胆子去逾越这主仆身份,又怎么可能去随心随欲?皇后娘娘以诚待微臣,微臣以诚报之!殿下以威压示微臣,微臣自然以惶恐侍之,这才是人之常情!殿下,你让微臣如何自处啊?”

    赵琪瑛看了看跪在地下的张舟,沉默许久,陆枫桥也没有说话,玩味的看着两个人。

    “你起来吧!”赵琪瑛低声道。

    张舟没有说话,只是身躯微微抬起。平王认真听过他的言辞。至于是那句胸怀天下,还是以诚待之触动了他,不得而知。只听赵琪瑛又道“退下吧,回你的船上好好当差!”

    张舟轻声道谢,退出船舱。整个船队已经启航,有几条柳叶乌篷负责各船的联系,张舟乘上一条乌篷回到自己的船上。

    张舟的性格根本做不到面面俱到,八面玲珑。他遇见平王,就真有一种被捏住七寸的恐惧。他必须摆脱这种心理。今天他哪怕被皇后收为义子,依然无法在平王面前做到自然,如果陆枫桥不在场,他也不会这样说。低头挨顿骂也就过了。而今天陆枫桥在场,加上平王说了那句“懒得提点”,如果张舟不拼一下,以后双方关系就必定进入死局,做为一个二十多岁的王爷,不可能什么事都听母亲的,尤其他对某个人已经不抱希望的时候,绝对没有耐性给对方第二次机会。张舟的性子也有一种临危处事的决然!你想收服我,那么拿出你的诚意!他也自信,这个时候,平王绝对不会因为自己这番话而杀他,皇后刻意要他陪平王南下,目的显而易见,不可能之前没有和他打过招呼,不然平王也不会急着见自己。方才自己的话已经说明白其中原委,就看那个陆枫桥在帮腔上,是选择“好人”还是“恶人”了。有时候人需要赌一下运气。但是张舟并不知道,不想放唐雨儿的不是平王,而是皇后。

    “舅舅,你对张舟刚才说的那些话怎么看?”

    陆枫桥不仅仅是陆家的未来,也是平王一系的主要参与者。在张舟上船前,平王已经把事情大概经过和母后的意思告诉了陆枫桥。陆枫桥笑了笑。

    “张舟虽然是个小官,但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的确有点本事。他刚才那些话说得无礼,却是在理!”

    “舅舅直说无妨!”

    “我这个姐姐啊!什么都好,就是格局小了一点。”

    “舅舅,你的意思是……?”

    “琪瑛,你今年刚二十二岁,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身边需要的是战战兢兢的奴才,还是可以辅佐你的良臣?满朝文武,最年轻的才有四十上下,而张舟只有二十岁,我相信只要不出意外,他将来的成长会很惊人,在他这个年纪,更是难有与其比肩的。”

    赵琪瑛沉思不语。陆枫桥又道“自古以来,哪有君主用要挟来驱使文武大臣的?之所以有‘以国士而报之’这样的说法,是因为有君主“以国士而待之”的起因!如果张舟在你眼里就是一个跑腿奴才的价值,那杀了他又有何妨?如果不是,琪瑛,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

    平王抬起头,看着陆枫桥,平静道“我明白了,舅舅,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张舟在船里惴惴不安时,就收到了平王的一张字条,四个字回京放人!

    直到这时候,张舟才感觉到,自己全身冷汗几乎浸透衣襟。

    第三天,张舟又登上平王的船,这次是主动拜访,陆枫桥并不在,只有平王自己。

    “殿下,微臣谢殿下宽宏大量,再造之恩!”

    平王虽然打算以国士待他,一时半刻也调整不过来,有气的看看跪在地上的张舟。

    “起来吧!你得感谢我舅舅的良言相劝!”

    “嘿嘿,这陆大人一定要谢,但是王爷的谅解才是最最主要的,微臣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如何报答殿下。突然想着,这水陆漫长,殿下一定会感到无聊,所以不如做点什么解解闷吧!”

    赵琪瑛正是玩心很重的时候,眼睛一亮,心里痒痒,问道。“有什么好解闷的?如果不好玩,本王可不饶你!”

    “那还是算了,殿下见识那么广,微臣哪里知道殿下玩过没有?”

    “你先说说看!”

    “那殿下先保证不怪罪微臣,微臣才敢说!”

    “我可是王爷,你敢和本王讨价还价?”

    “王爷更应该包容大度!”

    “你!……好吧,本王不会怪罪你!快说吧!”

    其实并不是什么新奇事,而是临时起意的想法——射鱼!顾名思义就是用弓弩,射水里的鱼,箭矢尾部拴上一根细绳,可以把鱼收回来!张舟不确定现在有没有这样的玩法,反正还没有见过,他最近有事没事都会练练箭术,平王无聊不无聊他不知道,反正他是无聊,可如果在自己船上,拿弓玩这些,保准会被认定有谋害平王的嫌疑,索性把平王拉上一起。

    那平王赵琪瑛果然觉得有些意思,急不可耐的跑出船舱,从侍卫那里要来弩(平王也不善弓箭,觉得弩比较简单好用),张舟弄了把弓,并找来细绳开始制造,这个又不复杂,很快做好,张舟早就观察过,这里河面宽阔,水质清澈,鱼儿不少,哪里像前世那般可怜!赵琪瑛还找来自己的侍卫头子,三个人一起,进行比试。

    有得玩,便有得相处!少了心结的张舟,和玩心极重的赵琪瑛,很快融洽起来!一开始射不准,后来张舟建议往鱼身形下面射,果然平王很快就射中了一条,不由兴趣大增!

    平王体会了一次丰收的快乐,看着十几条大鱼,正好天气无风,下令来个烧烤。在甲板上清空一块地方,用青石铺好底子,烧上碳,烤鱼。别人不可以喝酒,但是平王没有这份顾虑。

    “这时候,听个曲子就好了!”闻着飘出的鱼香,平王说道。“满船大老爷们,哪有唱曲的娘子啊?”

    赵琪瑛盯着张舟,不怀好意道“怎么?没有小娘就不能唱了?那首笑傲江湖,我就觉得男声唱才有味道,你教教本王怎么样?”

    “行啊!我这就教您!”

    张舟爽快答应,赵琪瑛却扭捏起来。

    “张舟,我怎么也是王爷,在船上唱歌,会不会很尴尬?”

    “尴尬什么?喝点酒,培养点感觉,只要感觉一上来,就剩豪气干云了!谁还理会什么尴尬!”

    “不行不行,还是不妥!”

    两杯酒后……

    “张舟,你先唱!老贾你再找几个嗓子好的,一起过来学!学会有赏,学不会受罚!”

    老贾是他的侍卫头子,不一会就找来几个侍卫,一起跟着张舟学唱,最初都有点不好意思,结果平王每人赏了一碗酒,也就放开了。而赵琪瑛自己的矜持也没有保持多久。

    “张舟,如果要是我唱,外人应该不知道是本王吧?”

    “张舟,你唱的调和瑶台唱师不一样,我觉得应该是这样!”

    ……

    此处,泾河河面清波宽阔,正处于“两岸青山相对出”的环境,船队浩浩荡荡,山谷水面更是荡气回肠着一群老爷们音色不美,却情怀豪壮的歌声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不由得让人在此情此景中,沉醉于某种情怀!

    岸边一处悬崖上,一个身材清瘦的蓝袍男子,一手附后,一手捋着额下山羊胡,看着下面船队驶过,听着那沧海一声笑的唱词,久久出神。

    身后一个背后负剑、俊俏之极的年轻人,同样一动不动,目光崇敬的望着前面的身影。

    船队已经驶远,老者才缓缓回神,捋须的手,在似乎缓慢却又很突然的错觉中,空中一扬,那年轻人背后长剑,如被召唤牵引一般,瞬息飞出剑鞘,如一道飞虹,落入老者扬在空中的手掌心,老者手持长剑细细端详,另一只手爱惜的抚摸一遍那泛着青光的剑身,然后哈哈一笑,把剑轻轻朝悬崖外一抛,随口一声“去!”宝剑如电般,直直刺向百丈崖下的水面,老者竟然一跃而下,宛若惊鸿,速度竟然比那飞剑还快……

    并无一物落水。

    跑到悬崖边上,看到一切的青年人跪在地上,难言激动之情,泪如雨下,嘴里念叨。

    “恭喜师傅跨境,乘剑渡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