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他日驭风上青天
听完庄梦蝶的讲述，齐姜的脑子已经快当机了，即使自己已经踏上了修仙之途，即使自己曾看过那么多的修仙小说，齐姜依然无法一直那种激动：原来自己已经成为了有可能成为仙人的修仙者，不再是一个无谓的旁观者，这条路上，自己已经在了！
想到那远古大能用仙人般的手段，指挥万千修仙者，将庞大的神兽肉身，炼化成可以用来载人的神兽飞船，想到肉身强横的炼气士直接用肉身横渡虚空、穿越虫洞！齐姜那本就坚定无比的向道之心越发的坚如磐石，不可动摇。
“齐姜多谢梦蝶姐姐的赐教，指点齐姜筑基的希望，日后必有所报！”齐姜这是真心的，对于自己来说这个有可能筑基的消息，的确是珍贵无比。
“我不需要你日后的报答，我只想齐姜你答应我一件事。”庄梦蝶紧紧地盯着齐姜，那股气势竟隐隐将齐姜压了下去。
“好，只要我齐姜力所能及，必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庄梦蝶微微一笑：“赴汤蹈火倒不用，我只要齐姜你日后寻到鲲鹏，准备离开的时候，将梦蝶我带上去就行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这是应该之理。别说是梦蝶姐姐你告诉的我这消息，即使不是，带上你又有何妨。”齐姜还以为庄梦蝶有什么要求，原来只是要自己走的时候带上她。这本来就是齐姜的打算，根本不逊要考虑。
“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梦蝶姐姐。”齐姜踌躇了一会，看庄梦蝶并无不渝之色，接着问道，“梦蝶姐姐你为何会告诉我这个秘密呢？你大可以自己去寻找鲲鹏啊？”
“这个嘛，毕竟多个人找，找到的几率更大点，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觉得，我应该找不到，而我又觉得你的运气不错，所以我决定让你去找。”
看着庄梦蝶一本正经地说出这‘荒诞’的理由，齐姜真有种把庄梦蝶脑子打开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么的冲动！不论怎么猜测，怎么推理，她总能给你‘惊喜’。
“好吧，梦蝶姐姐请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既是为了自己，齐姜也会竭尽全力去寻找到鲲鹏。
“他日驭风上青天。”
两个加起来不到而立之年的小孩，在这立下了他日共同驭风上青天的承诺。
“梦蝶姐姐听说你出生时平地涌清泉，漫天蝴蝶舞。是不是真的？”
既然正是聊完，两人也就开始闲聊起来，齐姜迫不及待就问出了这个问题。不问不行啊，以前只在传说和小说里存在的‘出生带异象’的人，齐姜可好奇得很，现在就有一个在面前，齐姜很想知道是不是有这么神奇。
庄梦蝶倒是没什么介意的，一直面带微笑，听到齐姜问这问题，便直接回答道：“你这问题问我可就问错了，我出生的时候就一婴孩，怎么会知道自己有没有身带异象呢？”
齐姜一想也是：谁一出生就懂事的？自己还真是有些傻了。
见齐姜有些尴尬，庄梦蝶接着说道：“不过，我父母，身边的人都这么说，应该是真的，他们也没必要骗我啊。”
“那倒也是。”
两人一时无言，齐姜看着庄梦蝶一直沉稳如深井之水的脸，有些出神：貌似她好像总是这么的沉稳啊，即使是笑，也只是淡淡的微笑。齐姜很是好奇，这是得多早慧，才能让一个明明只有十几岁的女孩，却是沉稳如历尽沧桑的隐士啊！
“梦蝶姐姐，你说要是我日后找到了鲲鹏，然后我们就得离开了，离开生长生活的地方，离开父母亲人，你说我们到时候会舍得吗？”
齐姜有些忧虑的眼神望着庄梦蝶，不知道为什么，齐姜就把这个他平日最不愿谈及的问题，向庄梦蝶问了出来。或许是庄梦蝶那一身高深莫测的气质，让齐姜有种或许可以得到回答的感觉。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考虑过。”庄梦蝶神色淡淡。
“为什么呢？”
“因为对我来说，此生已然付仙道！”
庄梦蝶那淡然而坚决的语气，让齐姜有些震惊，他想不到庄梦蝶竟然已经有了那么深的执念。虽然他也很向往修炼成仙，但还未可以为了修仙放弃一切，而庄梦蝶却是走得比自己远得多了。
“你不会觉得这样、这样...有些无情吗？”
“无情？那你觉得什么是有情？天道无情吗？当然无情，洪水、山洪、地震，样样毁人家园；天道有情吗？当然有情，阳光、雨露、食物，哪一样不是呵护众生之举。亲情、爱情、有情，在天道的大爱面前又算得了什么呢？既然已经走上了修仙之路，自然以天道为目标，只有天道的大爱才是永恒。”
“不，不是的。不管我们修炼到什么程度，我们都是人。既然是人，就应该有七情六欲，有亲人朋友，怎么可能无情！天道大爱，正是因为天道无情，有情未必无情，无情也未必无爱。”齐姜有些生气地反驳道，对于庄梦蝶这‘无情’的想法，很是不认同。
“人吗？”庄梦蝶似乎在想什么，“你觉得当有一天，我们御风而行，挥手间摩弄星辰、拨拿日月。到那时，我们还是人吗？”
齐姜一愣，貌似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以前的自己虽然很向往修仙，虽然现在也开始了修仙。但是其实自己的心态都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者说是凡人，从来没有想过，当自己一步一步向着更高的境界进发的时候，其实自己早已不再是‘人’了.....
齐姜突然发现，庄梦蝶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也许吧，或许真有那个时候，但现在的我还只是个凡人罢了。”
齐姜也不反驳了，但是或许他反驳不了，但是他绝不会认同庄梦蝶的道理，或许她说的很有道理，或许她才是对的。但齐姜明白，那些道理是要他放弃一些东西的，而那些‘东西’正是他永远无法舍弃的。
“梦蝶姐姐，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呢？一点也不像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反倒像是个看破红尘的世外高人。”
“齐姜，听说过庄周梦蝶吗？”
“当然，天下人都知道啊。”
“那你说：庄周梦蝶，到底是庄周梦到了蝴蝶，还是蝴蝶梦到了庄周呢？”
“这，都有可能吧，不好说啊。”
齐姜当然不知带怎么回答了，这问题根本不会有人知道啊，就连庄周和蝴蝶也是在梦中，连他们也不知道吧。齐姜只好随口回答，却见庄梦蝶已然起身走了。
“今日便聊到此吧，希望齐姜不要忘记你我之约，梦蝶静候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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