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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玕君 作者:夫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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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的石凳上,转身对自己微微一笑,眉眼都笑开了,就像这满园的鸢尾,内敛温和。他道:“天庙星君,劳烦您,带我去一趟天斗宫。”

    天庙颔首,他不愿腾云,天庙只能一步步走着与他同行。他美如冠玉,好似很喜爱青衣,且着时谦柔得比执明神君还像一个书生。可有次见他在鸢尾里练剑,剑法俊逸,气质潇洒,便完完全全颠覆了心里最初的定义。

    何信芳点点旁边的玉树叶子,周身散发鸢尾花的香味。他嘴角的弧度一直都在,又开始在平地上慢慢地在前行。天庙终是忍不住了,道:“公子,您怎么了?”

    何信芳遥望满天星辰,笑道:“我从未这样近地看过星星。”

    执明去了太阴星君那儿,打探了一番一兮徒弟及戊法旗的事,回到寝宫途中便看见两个身影。

    他站在那轮明月下,着了一身白衣,玉簪简单地把青丝束起,簪子上的鸾丝随风摇曳,周身罩了一层辉辉银光,手里握着一本泛黄的书,显得越发的超尘脱俗。

    何信芳笑着打量他,世舒的的确确是读书人,但他历经的事,比自己多得多。他不允许自己心思简单落下把柄,所以由内而外会散发出那拒人千里的清冷仪范。

    执明邀了何信芳进自己的宫阁,何信芳笑道他醒了这么久,还未庆贺一番,执明拗不过他,命人上了酒。

    何信芳嗅着醇香,一饮而尽,执明不喜饮酒,便只应付地抿了抿。

    何信芳环绕四周,心道这里比他做帝师时的宫殿大得多,但这个主人好像不太会享受。除了一张云锦样的雕花霞床,就只剩这喝酒的檀木六仙桌和一张几案,偌大的宫阁显得空豁沉寂。

    何信芳挑眉,像打了什么注意,含笑道:“扬灵与我商量了,待此事一过,我们便会回去重新结契。”

    执明闻后并未有过多反应,凝视何信芳道:“恭喜。”一杯杜康悄然进肚。

    何信芳睨了他一眼,嘴角忍不住上扬,道:“你如今已是神仙,应会功夫了罢?”

    执明点点头,擦了擦嘴角上遗留的酒汁。

    何信芳不客气地踱到几案上,拿下了那柄碧青色的剑。斗志昂扬,模样孤高,正是一个战将的风度仪态。他道:“切磋切磋如何?”

    这剑是执明师兄孟章神君的,何信芳虽是惜剑之人,但他也觉不妥。便随手幻了柄一模一样的,递给了何信芳。

    日月星辰,照耀这天汉里的天斗宫,苍竹隽秀,执明与何信芳俩人伫立在之下。执明如往常一般幻出了两柄长剑。

    何信芳只知执明博闻强识,未曾料到他的武学也如此天赋异禀,竟可一心二用,便惊异道:“双剑?”

    执明顿了一下,弃了双剑,正同归一鞘时,手里便重新幻出了一柄玄剑。

    何信芳见执明会错了意,笑道:“你不必如此。”

    远方两股剑气彻天,灵仙纷纷驻足,仰着脖子遥望,有得俯身趴在祥云上,撑着头观摩。执明剑术凌冽,何信芳的剑气正如他人一般醇温,但冰冷的触感,只有执剑人与对方知晓。他招招扼险,执明只是防避,并不进攻。

    何信芳不耐烦道:“你这还有什么意思?”

    执明早已看出他情志不畅,权当自己是一个陪练的,只让他安心发泄。

    何信芳皱眉,终是按捺不住,他展现出一招剑法,倏尔竹身摇曳,锦花颤栗,何信芳眼神凌傲,执剑向执明刺去。

    执明见这熟悉的招式,心下一沉,主动迎击,顿时一绺墨发飘过剑跗,执明及时收了剑。

    一丝鲜红自何信芳脖颈处出现,染了青衫。执明丢弃玄剑,着急道:“信芳,无事吧?”

    何信芳摇摇头。

    不远的天律星君摇着折扇,做出惊恐状,道:“哎呀,见血了。”他临近,捏诀后一抹,这鲜红便湮灭了,只有青衣上的点点证明它曾出现过。何信芳拢了拢衣领,对天律道谢,收了剑后,央求执明与他再酌。

    天律随他们进宫,瞟了一眼桌上的杯盏,微微笑道:“你不是说,再不沾酒了吗?”

    何信芳闻后,道:“世舒,你若还当我是朋友,今日便与我一醉方休罢。”

    天律并不好说什么,摊了摊折扇,示意执明继续。

    执明邀天律入座,三人一起杯酒言欢。

    执明这神仙好歹做了一千年,酒量自然比何信芳好,天律更不用说,他自称除了可风靡男女老少仙人魔妖的祸水皮相,饮酒便是他最能拿出手的。

    何信芳喝得太猛,后劲一来,脸便绯红了,道:“你们都说我不在乎他,但谁能知晓,我多怕他离我而去。”

    天律挑眉,一脸敛笑,意蕴不明地瞅着执明。

    执明瞥了一眼抿笑的天律,道了句“信芳。”示意何信芳不要再忘言妄语。

    何信芳却全然不知,凝视执明道:道:“我不像你,可以轻而易举地驾驭他,我若不刻意如此,他像云一样的人,我怎么抓得住。”

    天律咳笑一声,摇了几下折扇。

    执明垂眸,揽过何信芳的肩,阻止他再取酒杯的手,道:“信芳,你醉了。”见他醉意甚浓,便扶他往床方向去。何信芳还在喃喃:“我方才是骗你的,他与我……”

    只是一沾到床,他就安安心心地睡了,后半句嘟嘟囔囔,俩仙皆未听清。执明微微叹了声气,转身眈眈望着天律。

    天律一把合了折扇,展现从未出现过的认真模样,道:“我知道,我什么也没听见。”

    他摇着折扇慢慢踱到床边,见何信芳着这青衣,清新俊逸。肌肤白皙胜雪,恰适的两处红晕泛在脸颊上,漫漫青丝绕过床帏,柔和闲雅。天律啧啧两声道:“不愧是与你齐名的帝师,真好。”

    执明向前跨了一步,示意他不准再前进,天律点点头明晰道:“我不惦记。”

    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何信芳,总结道:“这位何公子,与你好生像啊。”

    执明幻化出被褥,一边小心为何信芳盖上,一边思酌。他只听说过自己与师兄孟章长相曲肖,并未闻过自己与好友也相似。转头疑惑地凝视天律那张怎么笑也不会僵的脸。

    天律抛了个你我心知肚明的眼神,笑道:“醉酒后,都是这样的爱坦露心意。”

    倏尔执明周身变得凌厉非常。

    天律自知玩笑过头,表明来意道:“不打趣你了,扬灵在寰清烟。”说罢便原地便只剩一缕青烟,独自回宫殿去了。

    执明站在原地良久,转身看了看躺在霞床上的何信芳,也随烟离开。

    燕舞莺啼,惠风和畅,一片韶晖,渐渐染眸。

    点点荧光明灭,踽踽前行,赫然出现一棵硕大无比的泛有光华的茉莉树,它的枝叶比天上的玉树还要洁泽,盛放的花洁白如玉,芳香四溢。清风徐过,飘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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