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浮 云 纵

      “红,这小子已无大碍了,明日这个时候他就会醒来,到时你告诉他,老实在这待着,我要去活动一下。”雨看着床上的皓对旁边的圣麟王道。

    雨转身向屋外走去,走到屋外时,身体忽然转身向后倒去。因为雨的屋子是建造在一个高百丈的孤立山峰峰顶,这个峰很奇怪,如一个很突兀的由地拔起的通天圆柱般高耸,四面光滑的如一面镜子,除非大型的飞阶兽类,不然谁也上不来,或者下不去。而雨身子向后仰去,脚尖却轻点峰壁,倒着向下滑去脚尖如同黏在峰壁一般,吸于壁上,向下滑去。过一会,如果仔细看去会发现,雨的脚尖离峰壁有着一指的距离,脚尖雨峰壁间有一股漩涡气流。雨双手展开,不停地变换着手势以便加快下滑的速度。当距离地面只有一丈多时,雨猛的一个五百四十度向下翻转,漂亮的着落地面。

    雨闭上双眼,双掌向下平于胸前,四周的一切都平静止水,但是自然之气确实犹如活了一般,全都欢悦的向雨身边聚集过来肉眼看不见的绿色、黄色、白色的小点围绕着雨缓缓的流动,慢慢的形成一条隐形的漩涡,雨把自己的气息与周围吻合,感受着召唤出来的自然之力,然后,双手在胸前掐动兰花指,合拢,隐形的漩涡忽然急速缩小,最后变成一个看得见的三色球体,在雨的手印上快速的转动。

    雨睁开双眼,看着面前的三色球体道:“你是有生命的,你是属于整个自然的,不该被人类拥有控制,我智能借用,感谢自然赐予我的自然之力。”雨面前的球体似乎听懂了雨的话一般,忽然停顿一下,又反转起来。雨双手印轻轻向前一推,解开手印后,球体一下子散开了,周围又一切如常。

    雨深呼吸几下后,双手再一次在胸前结印兰花指,再变成无相印,在变九劫印,在变星碎印,在变印,直至变化了七七四十九印后,最后一印——浮云印后,雨的左脚向前方虚空踏出一步,接着,右脚跟进向前虚空踏上一步,奇怪的是,雨的双脚竟然离地而起,雨没有丝毫的木讷,一步步向上走去,雨如同在走一座云梯一般,一步步向上踏去,只不过,越往上,脚步标的越加缓慢,越加谨慎。

    “呵呵,三十四格,还是三十四格!今天我必须突破。”雨此刻练得是自己摸索的一种法门,自命名为“浮云纵”。雨的遭遇其实与皓相比,或是更惨一些……

    有人类的地方,从来不会缺少“贪婪”,人心中的嫉妒可以讲一个好人变得邪恶,。雨本生活于一个并不富有的小山村的小户人家中,一家四口乐其融融的生活着,他还有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妹妹。雨从小就喜爱自然中的一切,如亲人一般,他似乎可以听懂自然地语言,感觉到自然地呼吸与心跳。而自然似乎也从不排斥他,最令人惊奇的是,他走在荆棘丛中,荆棘会自动让出一条小路,下雨了,雨水从来淋不到雨的身子,过河时,脚下的河水竟然自动停止流动了,如平地一般,让他可以从容的走过去。

    正因为这样,越来越多的人知道,有许多人都说他是妖孽转世,渐渐地远离,投以怵目的眼光,而更多的人知道后,开始谋算其为什么会这样,是否有什么稀世珍宝在身护体。

    就这样,村里的人都疏离克这一家人,而村外的人却不断地找上门,而且对这家人的亲切,如同供奉神明一般,不时的问东问西。忽然有一天,一帮喝的酩酊大醉的人,揪起什么也不会的雨,问他宝物在哪,雨那里有什么宝物,否认了半天,醉酒人不信,便硬生生的把年仅八岁的雨全身扒光,未找到宝物后,一把扔了出去,醉酒人的力量是何其的大,,雨的母亲在后面接住雨的身体后,直线倒飞出去,“砰”的撞到了后面的木桩上,当时便休克过去雨的父亲见到妻子昏厥后甚是气愤,抄起旁边的农具便向醉酒人打去,醉酒人一脚就把雨的父亲踹飞,雨的父亲撞破土质的房屋,倒在屋中,生死不知。

    雨快速的拉住一直喊“坏人,还我爹地妈咪”的妹妹背起她转身向房屋后面的林子里跑去。身后传来醉酒人的大笑声和叫骂声,雨明显可以感觉到身后的火热,自己的家没了,被大火火化了,父母还在屋子里。雨一边背着妹妹仔树林里无目标的狂奔,一边含恨的泪水在眼中打转,妹妹仔背后哇哇的哭着,泪水浸湿了雨整片后衣襟。

    年仅八岁的雨怎么跑得过一群会武的醉酒汗,没过一会,醉酒人便追寻而来,一把抓住雨背上的妹妹,将雨踹倒在地上把雨绑起来,倒挂在树上,鞭抽打边问宝物的下落,雨当然不知,连着两天两夜,一群醉酒人终无可奈何,把雨倒吊在崖边,并告诉雨,如果可以活着就拿宝物去擎天一醉宗,换回自己的妹妹。

    等醉酒人走后,雨晕了过去,当再次醒来时,已在崖底,他全身酸痛的坐起来,用力的甩着头,头疼的如要碎裂一般,许久,挣扎许久,当头疼稍微缓解一些时,雨左右看了看,竟然非常陌生,不记得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他——失忆了!雨站起身向前走去,很迷茫,饿了就啃几口树叶,渴了就找一条小溪一饮。转了十几天,更是忘记了要干什么,一时到也很悠闲,只是始终觉得自己少了点什么东西。

    直到有一天,一个小黑豹子扑过来,雨与其撕斗半天,什么牙齿、手指的全都用上了,终于把小黑豹子灭掉了,雨当晚吃到了这些天来第一次肉食。从那天起,每天都会有五花八门的野兽找上来,从一天一个,变成两个,三个,在来一次两三个,体型也从小变得大型,雨每天在大汗淋漓的生死搏斗中存活下来,一点点成长。忽然在一天早晨当雨从睡梦中醒来时,发现旁边坐着一个人,这个人全身被一层绿色气的包裹,着一身黑衣看不见面目,静静地坐在雨身前的树墩上。

    那人似乎知道雨已经醒来,开口道:“从今天起,你跟着我。”语气冰冷不容置疑。

    雨没有应声,站起身来,向后退了几步。

    “走吧。”黑衣人话音未落,原地的雨与黑衣人已经消失了踪影。

    从那天起,雨如同消失一般,再也没出现在这片山林,直到有一天,一个身着兽皮的少年,待着一头如虎似狮的小兽类出现,并在一个孤峰上建房后,并到处寻找药材,在这过程中打败一个又一个几近这片土地的守护者,有了自己的地位,从此无类敢觑!他就是雨。

    雨从崖上摔下来一直到现在,十六年时间,从未开心过,因为他有心结,始终找不到自己到底缺少什么,找不到跌势的那片空白。试想,一个因失忆而有恨却不知恨来何处,想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比四海痛苦,而以前的自然之力也好像对他陌生了一般。

    而雨每天从这孤峰上下来第一件事,就是唤醒自然之力,因为他感觉自己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而这个过程他慢慢的去摸索,竟然自己悟出了“浮云纵”。

    “浮云纵”,雨把每八阶为一层,九阶为一段,每九个阶层在上一层为渡,每往上走一阶,都非常的艰难,每多走一阶,证明自己功力便又上一层,雨如今走到了三十四阶,也就是三段七层,只要在进两层,往上走两步,便可以进入下一渡了,功力又上一层。而就这两步,雨之前已经走了六个月,在前三渡中,雨领悟的第一渡便是——人伦之道,第二渡——象玉之道,第三渡——刚柔之道。

    雨看着空空的脚下,结印的手不住的颤抖,力量快要用竭克。“呼,差不多了,这第四渡应该是力量之道了。”说完雨的右脚向上缓慢的踏出,这一脚踩下去,虚虚实实,但还是成功了,雨没有歇息,紧接着左脚跟进上了一步。“砰”,雨最后一步最终没有踏上去掉落下来,整个人从几十米的空中摔落,此时的雨已全身无力,任凭身体自由落下,这已经不是第多少回摔落下来了,雨早已习惯。

    躺在地上的雨休息一会后,气息恢复了一些,一个翻身站起来,扑打着身上的灰尘,自言自语道:“今天还是成功了迈进一步,刚刚有点过于心急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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