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见面 一

      李毅然

    等我带着薇的妈妈和冯叔到婚纱店的时候并没有见到薇,只有覃玲在那儿。

    “薇呢?”我问。

    覃玲回答:“她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出去了,她说一会儿就回来。”

    打电话给薇电话那边提示无人接听。

    薇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我的心里净是些不好的想法,可是如果我一走两位老人肯定会担心,等我们都试完礼服婚礼策划师拉着我跟我讲婚礼的细节,他说的什么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大概是看我一直皱着眉头不回答他终于停下了喋喋不休的嘴巴。

    正当我准备出去找薇的时候她回来了,薇看上去脸色很不好但又强颜欢笑的跟我们解释说:“不好意思奥,刚才一个朋友有点事情让我去帮忙,怎么样?礼服的尺寸都合适吗?”

    “合适,不过你老妈的那件,腰那有点太紧了,要稍微修改一下。”冯叔笑着回答。

    妈马上摆了摆手,“不用改,反正离他们结婚还有时间,我回去就减肥,瘦了就能穿了。”

    “减什么肥?你又不胖,身材正好。”冯叔一脸正色的说,惹的妈满脸起了幸福的红晕。

    而薇看向我的时候目光却有点躲闪。

    “今天也不早了,要不改天再决定吧,反正时间来到及,妈、冯叔我先送你们回去,覃玲今天也麻烦你了改天我和薇请你吃饭。”我提议先回去,薇今天的神色有些反常。

    一路上薇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一回到家我忍不住问她发生了什么。

    “毅然,我们能不能先把婚礼延后?”我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薇有了这种想法,我愣住了。

    “为什么啊?”

    肖薇

    “我现在就在离婚纱店500米的咖啡厅这,都是老相识了我怎么着也应该过去跟你打个招呼啊。”向浩洋一向了解别人的软肋在哪儿,他捉蛇总是抓七寸。

    “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合约上写明的两年之后我们谁也不能纠缠彼此。”

    “什么合约?不好意思我记性不好,要不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吧”他明知道那时候我是当着他的面亲手撕掉的,此时的他就像一只抓到老鼠而不着急吃掉肆意逗弄它的猫,而我就是他手里的那只早已吓破胆的老鼠。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啊?”我早已没了耐心,冲着电话喊了出来。

    小覃可能被此刻的我吓到了转过头来问我怎么了,我说我先出去一下等毅然过来了跟他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赶到的时候,向浩洋正坐在那优雅的品着咖啡,道貌岸然的样子却引来那些美女服务员的热情服务,看到我径直朝他走过去她们还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我,她们不知道向浩洋就是一头披着绅士皮的恶狼。

    “说吧,你的目的。”

    “先喝杯咖啡吧,这里的咖啡不错比你冲的好多了。”他总能轻易的让我想起不堪的过去,他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可以称得上是挑剔,那时候我还是对他心怀感激的,毕竟是用他的钱救了冯叔的命,他喜欢喝现磨的咖啡,为了迎合他报答他我认真的学习怎么冲泡咖啡,只要他去我都会为他冲一杯咖啡,不管他喝不喝。

    “不用了,你直接说吧。”我努力的想要忘记过去错误荒唐的种种。

    他端起咖啡轻抿了一口,“这么着急?我们得有两年不见了吧,这么多年不见,我可是有很多话想要跟你说的。”他笑起来的样子,让我浑身发寒。

    “你想说什么就说,我没那么多时间跟你这么耗下去。”

    “听说下个月22号你要结婚,我来就是特意破坏的。”他一脸无害的笑着,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这样笑时的可怕。

    “为什么?”我不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

    “为什么?”大概他觉得我问的问题很可笑,他的笑意更深了,从嘴里挤出一句让我冷到骨髓的话,“我不喜欢自己碰过的东西被别人拿去用掉,即使我已经不要了。”

    “我从来就不属于你,告诉你向浩洋不管你做什么我和毅然的婚礼都会如期举行。”我抓起旁边的包准备离开这里,离开这个疯子。

    “是吗?你妈妈和你的继父应该还不知道他们的好女儿以前做过什么吧,你说如果让他们知道了”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我却明白如果让妈妈和冯叔知道了,后果肯定是我不能承受的,他们年纪都大了怎么受得了。

    “卑鄙,无耻,向浩洋你他妈就是个畜生。”我用尽了所有污浊的词来骂他但这样更让我感到无助,我除了能骂他却什么也做不了。此刻的我就像要被屠宰的羔羊只能对着屠夫咩咩的一直叫,但结果还是摆脱不了绳索摆脱不了被宰的命运。

    “还有尽快从李毅然那里搬出来,你知道我一向耐心有限。”

    “你凭什么控制我的一切?你以为你是谁?就是你的狂妄自大总觉得别人都应该对你俯首称臣,你的控制欲,你的自私,你的霸道才逼着薛晴离开你的。”

    “闭嘴。”悠然淡定的他变的目露凶光,像一只嘶吼的狮子要把我吃掉一样,因为薛晴,那个已经死去的女孩儿。

    每个人都有软肋,每个人都有他不想去不愿意去让人触碰的,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个人,而留在向浩洋内心深处的那个人就是薛晴,一个笑容灿烂他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女孩儿。

    联想起最近公司业务莫名的突然少了一大半,我问他:“毅然的公司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对!”他笑着点了点头,“只是我没想到,他还撑得下去,不过,很快,我就会让他知道,不经我允许拿走我的东西,后果会是怎样,嘿~”我早该料到的,除了他没有人会这么无聊。

    “你还想怎么样?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那是毅然的心血,我不能允许他把公司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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