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变身、迷走、金医生,背后的阴谋!
雨停了，就像开始时一样突然，天空中的乌云散尽，却依然看不到星星。
布衣动物医院接诊台
方悦护士正在看恐怖小说，她的手心已经冒出冷汗，双手紧张地在裤子上摩擦，冷汗却又冒出来了。突然响起了一阵音乐声，她吓了一大跳，“什么事？”脸色也变得更加苍白了。等她定定神，才想起来，是自己设定的手机定时闹铃。该是巡房的时间了，她舒了口气，拿起桌子上的记录本，向动物病房走去。
“真是太恐怖了！”方护士还在回想小说里的情节，感到非常害怕，她把走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轻轻地慢慢地向前走，好像怕会惊醒鬼魂似的。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肩膀，方护士尖叫着扔飞了记录本，跳到墙边，她背靠着墙，定睛一看，原来是值班的金医生。
金乾禄医生长得非常帅，就像mr.fashion杂志上的模特一样，而且医术高明，重要的是他年近三十，仍然单身，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医院里所有的护士都爱慕他，但是他总是喜欢非常认真地给她们讲一些解剖动物或人类尸体的事情，让大家都不敢靠近他，也有护士曾经约过金医生看电影，金医生爽快地答应了，结果是，那位护士先陪他看了一部关于艾滋病病理及解剖的影片……之后，再也没有人敢约他外出看电影了，而且大家还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电锯医生”（由恐怖片“电锯惊魂”得来）。
“吓死我了！”方护士大叫，虽然她也迷恋金医生，但是他近乎于癫狂地迷恋解剖学，让人觉得有些变态的恐怖！
“我看走廊灯全亮着，出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金医生饶有情趣地看着方护士一脸恐慌，“你又值班的时候看恐怖小说了吧？”
“没……没有……”方护士有些慌张。
“什么没有，脸色比死人还白。”金医生故意说。
“别提死人！”方护士抗议，“你解剖过那么多的尸体，不害怕吗？”
“习惯了，而且我也不相信神鬼之类的。”金医生捡起记录本，“走吧，你这么害怕，我陪你去巡视。”
“真的？”方护士双眼发光，她拉住金医生袖子，感激地说，“太谢谢你了，你真好！”又突然严肃地说：“不许说关于尸体和解剖的事情！”
金医生微笑着说：“好，不说。只巡房。”
方护士和金医生向病房走去，突然听到一声沉闷的声音从病房方向传出来，狗开始狂叫。
“快跟我来！”金医生第一个想法是有狗咬破笼子，跳到了地上。他们往狗病房跑去。金医生打开病房门，看到医生进来，所有的狗都不叫了，他逐一检查了狗笼子，都很结实，方护士清点了犬只，没有缺少。
“我再看看其他房间。”方护士走出狗病房，走到猫病房，她打开门，猛然看到了一个女孩赤身裸体躺在地板上。方护士大叫：“金医生！金医生，快过来！”
金医生快步跑猫病房：“出了什么事情？”他看到女孩也大吃一惊：“她是谁？咱们的护士吗？”金医生蹲下身给女孩检查。
“不，不是，我不认识她。”方护士肯定地说。
“打电话叫救护车，先把她送到医院去。”金医生说。
“知道了。”方护士跑到接诊台，快速拨通了急救电话。
金医生环顾四周，门窗没有被破坏和打开的迹象，二层的猫笼门大开着，里面的猫不见了。金医生的触诊了女孩的情况，一皱眉，额头上冷汗滴了下来，他脱下大褂，给女孩盖上后，转身走了出去。
“我已经打了电话，那女孩情况怎么样？”方护士说。
金医生低着头，快速从方护士身边走过：“没事……”他语气里透露着不安与兴奋，方护士不解地看着他走进了办公室，金医生补充道，“先不要移动她。”随后关上了门。
五分钟后，急救车来了，金医生与急救医生交换了意见，女孩很快被抬上了急救车。
“送到哪家医院？”金医生问急救医生。
“市立医院。”急救医生回答。
方护士和金医生看着急救车呼啸而去，方护士说：“金医生，丢了一只猫。我都已经检查过全部屋子，没有找到。”
“病情？”金医生问。
“就是那只下午下大雨时一位小伙子送来的花猫，病情是肋骨骨折。”
“能联系到主人吗？”
“恐怕不行，没有留地址和电话。”方护士说。
“嗯……等那小伙子来了再说吧，在那之前，不要对外人说接受过这样的猫。”
“我在想，会不会是那只猫变成了人？刚才那个女孩也是突然出现在那里的。”方护士说，“花猫变成了女孩子？”
“我不信鬼神的，你注意到那个女孩脸上挂着的泪痕了吗？根据我推理，应该是在附近受到暴力袭击，慌乱中躲到医院里的。”金医生打断方护士的话冷静地说，但是他的心里却不能平静，那个女孩莫名其妙地出现，赤裸的身体，和花猫一样的骨折位置，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如果真的存在猫人，他一定不能放过这个科研机会，这是提升自己在医学会地位的大好机会！但是，在发表之前，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金医生转身走进了医院了。
方护士还是觉得很奇怪：“我一直坐在正对大门的接诊台，没有看到有人进到医院里啊，到底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呢？好恐怖哦！……金医生，等等我！”
翌日市立医院普通病房
米雪睁开眼睛环顾四周，自己躺在病房里，昨天发生什么事情了？有人闯进家里……我昏倒了……外面还下着大雨……暮人送我进了医院……我是猫啊，怎么在人的病房？米雪伸出双手，修长的十指又回来了，难道我变回人了？镜子，哪里有镜子？米雪从床上跳起来，冲向洗手间，在镜子里，她看到的是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脸上挂着泪痕：“我……我变回来了？！”米雪用手轻轻擦拭着泪痕，她好像做了很悲伤的梦，梦里她哭了，到现在仍残留着那悲伤的感觉，梦的内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但是，心里好痛苦好难过啊～
米雪回到自己的病床上坐着，怔怔发呆，爸爸离家出走之后发生的事情变得非常奇幻，那些事情到底真实发生过吗？是一场梦吗？还是自己现在变成人是梦呢？
一位护士走过来打断了米雪的思绪：“小姐，你醒过来了，量一下体温。”护士递给米雪一根体温表，“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没有。”米雪接过体温表，转身放在了桌子上，“哎呀。”
“怎么了？”护士问。
“右肋间有些疼……”刚才没有发现的时候不觉得疼，现在觉得肋间非常疼。
护士翻看自己手中的病情记录：“你是肋骨骨折。”
米雪突然想起自己是猫的时候被络腮胡打倒而且还被甩倒墙上，是梦吗？但肋间的伤又怎么解释呢？是跌到了，撞到硬物上了吗？
“把这张表填一下，姓名、住址、身份证及保险号码……我一会儿回来拿体温表。”护士交给米雪一张就诊表，离开了。
米雪量完体温，就诊表也填写好了，护士回来了，她将体温表和就诊表交还给护士，护士看了看体温表：“体温正常。”
“等等，昨天我是怎么来医院的？”米雪问。
“是救护车送来的。”
“从哪里送来的？”米雪问。
“这需要找送你来的救护人员询问了，我们这里没有记录。”护士想，这个女孩好奇怪，得了失忆症了吗？
“谢谢。”米雪叹口气，不是暮人送她来的吗？那么，暮人是否真实存在呢？还是她太过伤心，看到太阳王子而幻想出来的人呢？
“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米雪想回家确认一下，家里应该有些什么迹象吧？
“等一会儿主治医生就过来，他会和你说的。”护士离开了。
三十分钟过后，主治医生巡房来到米雪的病床，他看了看米雪的病情记录，问：“有没有什么不舒服？头晕之类的？”
“没有，我现在健康的很，医生，我可以出院了吧？”米雪迫切地问。
医生翻看病情记录，说：“你是骨折，建议你住院三天。”
“我、我有急事，要回家。”
“如果你坚持要回家的话，可以回家，但是必须要静养，最近不要做剧烈运动，也不要搬运重物，我一会儿给你开一些药，按照说明服用，拿了药之后就可以回家了。”医生微笑着说。
“谢谢医生。”米雪说，她想报还以微笑，表情却很惨淡，“但是我没带钱。”
“你有保险吧？会算在保险里的，不用担心。”金医生说完走了出去。
米雪拿了药，穿着病号服（没有衣服可以换），急匆匆地往家走。一路上，米雪无论回忆多少次，都记得自己确实变成了猫，而暮人也确实是猫变的，但是，自己怎么会突然变回人类？亦或者自己在家里摔到了，撞到头昏迷了，而所有的记忆是昏迷时做的真实的梦？一切答案都在家里，她飞奔回了家。
米雪跑到家门口，看到门大敞，雨水都进了玄关，米雪跨过玄关的水迹走进客厅，没有人。卧室！她跑到卧室，也没有人。洗手间！又她跑到洗手间，什么也没有，漱口台上多出了一副毛巾和牙刷。米雪走过去，伸手触摸那条毛巾，这是她和暮人一起买的毛巾！她又来到客厅，沙发旁边放着一个纸箱子，里面是新买的男装，有的还没有拆包装……记忆像潮水一样涌出，她和暮人一起买衣服、买护肤，那些女人看暮人的炙热眼神……暮人！暮人在哪里？难道上班去了？米雪想到这里，转身跑了出去。
这个时间，暮人应该在咖啡店打工。
米雪不知道咖啡店的具体名字，她走在街上，看到一家咖啡店就会进去问：“有没有一位叫暮人的在这里上班？”但是得到的答复都是“没有”。
在街尽头的“爱卡咖啡店”，米雪走了进去：“请问，有位叫暮人的在这里上班吗？”
“暮人？”阿什转头看着米雪，“你找暮人？真是找对了，总经理从早晨就找他，他没来上班，也没请假！这臭小子！”
米雪终于看到希望，原来暮人是在这家咖啡店上班。
“他没有来上班吗？”米雪重复问，“早晨就没有来吗？”
“对，你不是第一个问我的，我可以确定他没有来上班！不过，前面问的都是这附近的欧巴桑，你是第一个学生。”阿什招招手，凑近米雪小声地说，“那小子不是东西，你可别为他迷恋了，我告诉你一件事吧，昨天他和我们美女总经理在办公室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反正总经理最后预支了一个月的工资给他，今天总经理很早就过来找他，我们总经理哪来过这么早啊，就为这小子……结果他还玩消失。那小子是个骗子，骗财骗色，等我找到他，他就死定了！”阿什怒气冲冲地攥紧拳头，“同学，还是不要再找他了，找我好了，我会好好招待你的……我请客，你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谢谢……”米雪看到情况不妙，转身走出了咖啡店。
这里也不在，还有一个地方——奶站。米雪想到奶站就害怕得全身颤抖，但是，那里是暮人可能去的最后一个地方了，她壮起胆子，来到了奶站。
奶站的院子里有一个男人背对着米雪在搬运奶箱，米雪鼓足勇气走过去问：“请问，早晨暮人来上班了吗？”
男人满面惊恐地回过头，米雪认出他是那天闯进她家人的两个人之一的大圆脸，她心中一惊，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不认识我，不要怕，不要怕！
大圆脸看到米雪，松了口气说：“没有……他已经被解雇了。”
络腮胡在办公室里正对着镜子端详自己被包扎成木乃伊的脸，他的鼻子已经被矫正归位了，但是他总觉得的自己的鼻子向右偏，听到了米雪的问话，他怒气冲冲地从办公室走出来：“谁找那个混蛋？”
米雪看到满脸绷带的络腮胡，吓得倒退了两步，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他。
络腮胡看着她，问：“你是谁？”
“我……我是……”米雪灵机一动说，“我是他的邻居。”
“那小子把我打成这个样子，还敢来？”络腮胡大声抱怨，“只为了一只猫！……他已经被开除了！”
米雪明白了大圆脸为什么听到暮人的名字非常恐慌，一定是暮人看到自己受伤，脾气爆发，把自己送到医院之后，跑到这里报仇来了。米雪抬起头再看络腮胡满脸的白色绷带，他的脸看起来不再那么可怕，反而有些好笑，黑色的胡子胡乱地从绷带的缝隙扎出来，好像一颗仙人球。
米雪忍住笑：“这……这样啊，那我走了。谢谢。”
“如果你看见他，告诉他，下次再敢来这里捣乱，就不会那么简单放他走了！”络腮胡挥动着拳头叫嚣着，大圆脸吓得赶紧捂住了络腮胡的嘴，小声地说：“别说了，别说了，他再来，真的就不保命了……”
米雪没有听到大圆脸说什么，匆匆离开奶站。暮人肯定受伤了，络腮胡都伤成那副模样，暮人会不会受伤过重，在哪里昏倒了，如果没有人发现的话，就死定了！
米雪在从奶站回家的路上往返地寻找着暮人，她已经数不清自己在这条路上走了几次，她的嗓子也喊哑了，但是，仍然没有找到暮人。也许他已经被好心的路人送到市立医院了。米雪快步跑向市立医院，问护士：“请问，这里昨天晚上有没有一位叫暮人的男子因为受重伤而被送到医院吗？”
“没有。”
“或者有没有不知道姓名的男子因打架受重伤被送到这里？”
“没有。”
“或者……有没有很帅的男子被送来？”米雪慌乱地问。
“没有！小姐，我们这里肯定没有您要找的人！”护士生气地说，“看mr.fashion看多了吧？”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米雪听了护士的话，心碎了，这里也没有的话，难道他真的……
等一等，重新想一想，有没有遗漏的地方。暮人从咖啡店下班回到家发现我受伤昏迷了，肯定会将我送到动物医院，又到奶站报仇，然后肯定是受了重伤。之后他会去哪里呢？如果没有回家，一定是又去动物医院找我去了！
米雪来到医院急诊部门询问台：“昨天晚上我被急救车送来，我想知道，是从哪里送过来的。”
“姓名？”护士问。
“米雪。”
“没有记录。”护士翻看记录本，没有找到米雪的名字。
“当时可能是没记下名字，但是应该是从某家动物医院送过来的。”
“无名里面确实有一个女患者，是从‘布衣动物医院’送来的……”
“谢谢你……”米雪记下名称，飞快地跑出了市立医院，向“布衣动物医院”跑去。当她来到动物医院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米雪想，昨天自己就是在这里变身回人类的，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见她变身的经过，如果有人看见了，怎么办？坚决否定到底！好！打死也不承认！米雪鼓足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来到了接诊台：“请问，昨天晚上有没有一位受伤的男子来过？”
“受伤的人到医院去找，这里只有生病的猫狗。”护士拒绝回答米雪的问题。
“那么，有没有一只猫受重伤被送到这里？”也可能暮人变回了猫。
“主人姓名？”护士问。
“啊……不知道……”米雪支支吾吾地说。
“没办法查。”护士回答。
“帮帮忙……是我的猫，是只金黄色的猫，昨天走丢的时候受了伤，我想，会不会有好心人送到了这里。”米雪补充道，“眼睛很大，也是金色的。”
“啊……是有二只黄色的猫！”护士发现记录本上有记录，“昨天晚上送来的，主治医生是金乾禄医生，护士是方悦。哦，方护士来了，你直接问她吧。”护士指向大门，从门口走进一位衣着时尚的女孩。
她应该就是方护士了，米雪想。
方护士走向接诊台：“嗨，金医生来了吗？”
“没有。”接诊台的护士笑着说，“今天也是你们俩一起值夜班吗？”
“当然啦，我先去换衣服了。”方护士转身向更衣室走去。
“等、等一下！”米雪拦住方护士的去路。
“嗯？”方护士眯起眼睛，“你很面熟，我们认识吗？”
米雪的心漏跳了一拍，急忙答道：“不，绝对不认识！我是来找一只金黄色的猫，听说您昨天晚上收治了一只金黄色猫，他……现在怎么样？我能见他吗？”
“等等，我还没有上班。”方护士不客气地说，转身走进了更衣室。
“喂！护士！喂！”米雪大叫，她已经心急如焚了，就不能直接告诉她吗？她追过去，但是更衣室的门已经上了锁。
米雪只好找个椅子坐下来等，身边等待的都是带着小猫小狗看病的人，看着那些小猫小狗，米雪祈祷，上帝啊，如果暮人没有事情的话，我会每天都做祷告的。
“金医生，您来啦？今天也值夜班，真是辛苦您了。”接诊台的护士小姐的突然变换温柔的声音引起了米雪的注意，她看到从门口走进来一位风度翩翩的绅士。
米雪站起身，走向前：“您……您是金医生吗？”
金乾禄医生站住脚，望向米雪，他一眼就认出米雪是昨天在这里昏倒的女孩。一位有着不同寻常秘密的女孩，是来道谢的吗？太好了，正发愁怎么找她呢。金医生微笑地问：“有什么事情吗？”
“昨天是您值夜班吧？”
“是。”金医生继续微笑，试图用自己的魅力迷惑米雪。一定要仔细观察，如果能取点血液研究一下就更好了。
“我想找一只金黄色的猫，昨天是您收治的。”米雪直接说。
“哦噢～”金医生极力掩盖自己发出兴奋的声音，猫女要找的同伴？一定也是能变身的猫了。“那个……”金医生转向接诊台，“方护士来了吗？”
“是，她现在在更衣室换制服。”
“等一会儿她出来，让她到我办公室来一下。”金医生转向米雪，“来我办公室等吧。”
“真是太感谢谢了。”米雪跟着金医生进入他的办公室。
金医生换上白色长袍，在办公桌对面坐下来。看她那么坦然地坐在那里，应该是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吧？他试探性地问：“你昨天晚上……怎么丢的猫？”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米雪惭愧的低下头。
“昨天晚上的事情不记得了？全部都不记得了？”金医生谨慎的问。
“对，昨天从下雨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今天早晨我发现自己在医院醒来……回家发现……猫已经丢了。”米雪吞吞吐吐地说。
“昨天我……把你送上的救护车。”金医生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米雪身边，俯下身，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米雪的眼睛，好像在说：“不用骗我，我全都知道。”
米雪感觉莫名的恐惧，睁大了眼睛，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垂下眼帘，勉强说：“你……记得是我？”这个男人到底知道什么？他看到我变身的经过了吗？他想做什么？抓住我做展览还是做生物研究？
“当然，那么美丽的侗体，任何一个男人看过一眼都不会忘记的。我曾经到市立医院去找过你，但是，你已经出院了。其实,我这个年龄，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是，今天又看到你，我不得不说出来，我从第一眼看到你满脸泪痕地躺在那里，我就爱上你了，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相信。”金医生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样子好像一位思春期的少年，“我想关心你，帮助你，所以，就去医院看你。”金医生看到米雪的脸突然变红，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心底暗自高兴，“我这么唐突，不会令你害怕我吧？”
“不……”米雪对于“侗体”和突如其来地爱的告白羞红了脸，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自己只接触过爸爸、暮人及男同学，这样的事情还是头一次。她觉得自己的脸好像在喷火，恐惧感却消失了。
“你放心，昨天发生的事情我会保密的，毕竟关系到你的荣誉，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我是医生，有保密义务的。”金医生一步一步套米雪的话，“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米雪反问：“昨天你看到什么了？”
“昨天……”是不是说实话呢？还是骗她说我看到她从猫变成人的过程呢？还是从长计议吧，“昨天是方护士先发现你躺在‘猫’病房地板上的。”金医生特意加重“猫”字的发音，看到米雪没有任何反应，他继续说：“不过，她今天好像没有认出你来。我看到你的时候，你赤裸裸地躺在地板上，我以为已经死了，但是触诊之后发现你还有脉搏和呼吸，所以，我把白袍给你披上，让方护士叫了救护车，送你到市立医院。你是怎么跑到病房的呢？”金医生进一步问。
“我……”米雪不善于撒谎，对于帮助过自己而且刚刚又说喜欢自己的男人，她怎么也编不出谎言来骗他，“我不记得了，对不起。”
“不方便说吗？”金医生笑着说，“没关系，只是闲聊。”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让米雪冷静了下来。
金医生说：“请进。”
方护士走了进来：“金医生，您找我？”
“昨天晚上收治了几只黄色猫……”
“有两只……”
“嗯，这位小姐想找的哪只猫现在的情况您知道吗？”金医生问。
“您说的猫大概是几点钟送过来的？”方护士问米雪。
“具体时间我也不知道，大约是下雨的时候。”
“请稍等。”方护士翻看记录本，“有一只黄色的猫是下雨的时候送过来的，主人是高桥，猫的名字是高宝贝，症状是肠套叠。”
“不，应该是被打伤了，因为受伤送过来的。”
“有一只雨停后送来的，黄色，身受重伤……”
“就是他！他现在怎么样了？我可以看他吗？”米雪激动地说。
“那只猫早晨的时候逃走了。”方护士说。
“什么？！”终于有暮人的消息了，但是却又擦肩而过。
“哪只猫？我看一下记录本。”金医生说。
“就是急救车走后送过来的背上插了把水果刀的那只，今天早晨麻醉醒来之后就跑了。”方护士将记录本交给金医生。
“插了把刀！”米雪惊呼。
“哦，我想起来了！”金医生低头一边翻看记录本一边想，方护士是真的没有认出这位小姐吗？“跑了啊～”他看了一会儿记录本，写下一些文字，边写边说：“伤的很严重，不过刀已经取出来了，还有肋骨也骨折了，如果能得到好好照顾的话，应该可以痊愈。”
“金医生……”方护士轻声说。
“什么？”金医生抬起头。
“昏倒了！”方护士指指米雪。
“呵呵呵，真是爱昏迷的小姐啊。”金医生摇摇头。
“要叫急救车吗？”方护士问。
“不用了，你出去吧。”这么好的机会决不能放过！
“知道了。”
“等一等。”金医生还需要确认一件事，“你认识这位小姐吗？以前见过面吗？”
“好像有些面熟，但应该没有见过。”方护士说。
“嗯。”
“还有事吗？”
“没有了。”
门在方护士身后关上了，金医生轻轻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根针管……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