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学校、搬家、好朋友,无情的背叛2
wink走了进来，米雪突然明白柳荔红精心打扮的原因了，他是柳荔红梦想的类型！高大的身体，肌肉分明，眉目间透露着成熟的阳刚之气，年龄大约在二十七、八岁，眼神闪烁着狡诈的光芒。米雪直觉告诉自己，如果柳荔红和这个男人在一起，一定会受到伤害的。
wink走到球台边，看看柳荔红，对男人说：“tom，不要拿我随便和别人打赌，而且对方是个女孩子……”
“我想着你呢，她们是两个人，那个可是你最钟爱的类型，要不是为你，我才不和这个小辣椒打赌呢。”tom指指米雪，米雪吓得紧紧地抱住书包，眼睛睁得更大了，流露出惊恐，好像她的脸已经快容不下眼睛了，显得她更加纤瘦可怜。
“嗯，确实。”wink上下打量着米雪，“你叫什么名字？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
米雪没有回答wink的问题，提着书包，跑到了柳荔红身边，轻声说：“还是算了吧，我们走吧，不要和他们打赌了，我有点怕……”
“怕什么？”柳荔红非常生气，wink喜欢的是柔弱纤细的文静型女孩子，自己偏偏是那种体格健硕的运动型女孩子，一定要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有点，“相信我！我们吃定捞饭了！”
相信？以柳荔红急躁的性情？
“相信我！”柳荔红拉住米雪的手，恳求地说，她不能现在就走，“相信我！”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米雪点点头，我不能背弃自己的好朋友，“我相信你。”她的语气很镇定，但是她的腿却在发抖，使她不得不再次坐回到沙发上。米雪觉得自己的行为很奇怪，她不愿意承认自己在害怕，作猫的时候明明很勇敢地和络腮胡搏斗，为什么作人却有那么多担心害怕的事情？作猫的时候，她在乎的只有暮人，生活在家里，可以足不出户，不和其他人或猫往来，一旦作回人类，她必须面对的问题蜂拥而至，吃、穿、住、行，学习成绩，他人的言论，甚至吃饭发出声音大小都要担心，作猫确实更自由，每天只要吃饱，喝好，可以睡足十五、六个小时，考试成绩不用全校大排名，不用担心牙缝里有没有菜渣，也不用在乎相貌美与丑，没有鄙视和流言蜚语，只要自然、唯我独尊就好。米雪终于承认自己在害怕，柳荔红是和自己同样年龄的女孩子，台球技能再突出，还是缺少实战经验，一旦她输了，自己就会被迫失去贞操，第一次明明想献给暮人……哪天暮人回来，自己已经不是以前的自己了，她还有什么颜面见暮人啊～她一定要在赌局开始前找借口和柳荔红离开这里！
“好，我们开始吧。”柳荔红走到tom的面前，用球杆指着他，“捞饭我吃定了！”
完了！为什么那么着急？米雪绞着手指，脑中一片空白，怎么办？怎么办？
“不是我打，你听到了，是wink和你玩。”tom嬉笑着退了两步，绕到wink的身边，拍拍他的肩，递给他一根球杆。
wink摆摆手，指了指肩上背的盒子，tom“嗯”了一声，将球杆放回原处。
wink对柳荔红说：“我见过你和老洛的比赛，很棒！”
柳荔红捂住嘴文静地笑了笑，轻声细语地说：“谢谢，是运气好。”
“太谦虚了，现在的女孩子很少像你这样谦虚，真难得！我很喜欢。”
柳荔红仅听到“喜欢”两个字，就觉得自己已经飘飘欲仙了，她的脸烧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谢谢，我……我也喜……”
“正常点说话好吗？脖子被wink踩住啦？wink，快抬脚！”tom嘲笑的打断柳荔红的话，wink微微一笑。
刚来的时候，就听说小辣椒喜欢wink，没想到她的表现那么夸张，wink本人也应该知道这件事，要不然不会这样逗她。tom看到柳荔红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觉得很好笑，嘴上却严肃地说：“你想打斯诺克还是十六彩？”
wink绕着球桌走了一圈，最后走到了米雪身边，放下肩上背的皮质杆盒，对米雪说：“这么漂亮的小姐，你希望我是赢还是输呢？美食和激情我都可以满足你，胜负由你决定。”
wink身高大约有187cm，全身都是紧绷的肌肉，像一座大山一样挡在米雪面前，米雪完全被罩在他的身影里了。米雪感到巨大的紧张感，试图离开wink的身影，她向左移动，wink虽然没有移动，但仍然没有逃离他影子的笼罩。
米雪吞了口口水，颤抖地说：“对不起，我去买点水。”满身蛮力的家伙，一定自以为傲的到处打架闹事！真讨厌这种人！
wink停下整理背肩带，看着米雪的脸说：“你想喝什么？我请客。”
“我还是自己买吧。”米雪抓起包，绕过名叫wink的大山，来到吧台，“有矿泉水吗？”她觉得wink好像鹰盯着猎物一般在盯着自己，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有。”
“两瓶矿泉水，一瓶常温的，一瓶冰的。”
调酒师拿出两瓶矿泉水，递给米雪：“五十元。”
“啊～”五十元，这么贵？米雪看看矿泉水，再看看柳荔红，后者正在和tom激烈地争论着什么，wink好像没有注意到她的窘迫，在专心组装自己的球杆。米雪犹豫了一会儿：“对不起，我还是不要了。”
服务生轻蔑地看了米雪一眼，小声说：“买不起就别要！”双手用力握住两瓶矿泉水，刚要收回，听到wink说：“记到我的账上。”服务生松开了手，将矿泉水留在吧台。
wink接好球杆，走到吧台前，装作没有被决绝过，对米雪说：“我请客，不用客气。”
“谢谢，第一次见面，怎能……”米雪还没有说完，柳荔红发现了她正与自己心仪的男子谈话，快速跑了过来，拿起冰镇矿泉水，咕嘟咕嘟饮下肚。
“爽！我正想喝冰水呢，谢啦，米雪。”柳荔红佯装不知情地招呼道。
“荔红，那不是我买的，是……这位先生。”米雪低着头，羞涩地说。
柳荔红爽朗地大笑：“哈哈哈，还没有比，就请客，这么慷慨，算是逮到了。”她明白米雪是不会好意思喝那瓶矿泉水的，不能让她保持那种温婉柔弱的形象博得wink的爱！她拧开另一瓶矿泉水的盖子，塞到米雪嘴里，“等一会儿还要吃捞饭，这只是小意思，喝吧。”
“唔！唔！”米雪接过矿泉水瓶，突如其来地攻击，水从嘴里溢了出来，差点呛到她，溢出的水滴到了她胸口雪白的肌肤上。米雪不明白柳荔红是怎么了，而柳荔红心中燃起的嫉火已经将她推离了米雪。
米雪一只手拿着矿泉水，另一只手挎着包，紧张地想掸掉身上的水，wink递来了纸手帕。
她想，也许他是个好人。
米雪伸手接过纸手帕，wink故意握住她的手，她慌忙抽回手，一边擦拭一边偷偷地瞄了wink一眼，看到他正在看着自己笑，慌忙低下了头，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什么好人！还是个恶棍！
wink向服务生招招手。
“要点什么？”
“两瓶啤酒，再送一份果盘和一杯热奶茶给这位漂亮的小姐。”wink说完，又回到米雪身边，“你好像有点冷，我点了一杯热饮。还有果盘，这店里的好东西只有你和水果。”
听到wink的话，男人们都哈哈大笑，柳荔红抬起头大口大口地喝水，米雪尴尬地笑了两声，别过头，看着门，好像自己能透过贴着彩膜的玻璃攀上楼梯看到街上的景色。
tom对着wink大叫：“一会儿有的是时间聊，快点开始吧，十六彩，一局五盘三胜！先让一个球！”
“多让两个球。”wink皱眉，他可不想胜之不武。
tom一脸无辜地说：“我说让三个，她坚持要一个。”
“很有自信嘛，刮目相看。”wink向柳荔红点点头，后者露出早已准备好的迷人微笑，让wink注意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目标。
随着一阵欢呼，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人们都跳起来跑向吧台，掏出身上的钱，交给调酒师。柳荔红也走到吧台，问调酒师：“什么情况？”
“wink一赔二，小辣椒一赔十。”
“什么？一赔十，你们太过分了吧！”柳荔红暴跳如雷，自尊心彻底被击垮了，她开始急躁起来，这正是tom的希望。
“没有办法，你的对手是wink，接受现实吧。”调酒师轻蔑地挥挥手。
“好！”柳荔红掏出米雪给她的三十元拍在吧台上，“全押小辣椒！”
“才三十元？”tom耻笑道。
“这么啦？如果我赢了，就是十倍！”
tom掏出一打现金：“一万，wink。”
调酒师嘻嘻地陪笑脸：“tom，别这样嘛，你知道我店小。”
“哼，今天饶了你，一千可以吧？”
“可以，可以。”调酒师赶忙收下了钱。
柳荔红在一旁看的咬牙切齿，突然大喊：“小辣椒必胜！”众人哈哈大笑，有人喊：“听说你钻过很多人都被窝，还是别比了，乖乖地给人家热被窝吧！”笑声更大了，她怒目瞪着四周，但是没人停住不笑，“胡说！不要笑了！谁再笑，打扰我击球，我输了就让他给那个无赖男热被窝！”结果却引来了更大的笑声，tom大笑着爬倒在台球桌上，wink咳嗽了一下，来掩盖自己的笑意。
wink看到米雪受到嘲笑，窘迫地攥着拳，泪水快流出眼眶，他伸出食指，帅气地放在唇边，示意大家安静，顿时室内鸦雀无声。
“好了，开始吧。”wink走到距离米雪座位最近的球台，拿出三角球框，摆好彩球，将白球递给柳荔红，“你先。”
柳荔红毫不客气，她现在一心求胜，摆好白球，以最美丽诱惑的姿态开杆。伴随清脆的碰撞声，柳荔红进了两个球，她得意地看着wink，后者点点头，笑着说：“继续。”
这一盘柳荔红气势非常高，连击四杆都进袋了，她得意洋洋的时候，看到wink乐得清闲地坐在米雪身边，不停地说说笑笑，果盘已经端上了桌，他还殷勤地拿水果给她。米雪低着头，礼貌地接过水果。柳荔红怒了，击出第五杆，因为力量过大，全色球在袋口晃动数下，还是没有落袋，白球没有藏，很多花球都处于良好的击球范围内，如果就这样让wink击球，这盘就输定了，柳荔红决定使用wink让的一球，说：“用一球。”wink点头，她继续击球。米雪不太懂台球，她只知道把球打进袋就可以了，看到柳荔红连续击球落袋，她高兴地站起来观战。第一盘，柳荔红收盘。
柳荔红胜了第一盘后，内心五味杂陈。自己是喜欢wink的，如果赢了，就可以和wink吃饭，如果输了，wink就会和米雪上床，如果输的话和wink上床的是自己该多好啊，只要中途调包……如果让她选择的话，她更倾向于第二项……
第二盘应该是wink开盘，但wink坐着不动，柳荔红看到站在那里高兴地看着自己的好朋友，米雪太天真了！她的心动摇了，米雪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如果输球，伤害最大的非米雪莫属了，她又想到米雪简陋的租屋，独自一人哭泣的背影……结局不应该这样！柳荔红对wink说：“你不开，我开啦！”
wink向她点点头，柳荔红坚毅地开盘，又进了二个球，似乎运气不错，连击三杆，都发挥正常。
“荔红加油！”米雪为柳荔红加油助威，她已经被她的球技迷住了，“好棒哦，台球达人！”
tom听到米雪的话，凑了过来，说：“这样也算是台球达人？那wink就是台球之神了！”
米雪不可置信地看向wink，后者大笑：“哈哈哈，没有他说的那么夸张。”
“怎么没有，你家里的奖杯都摆满了。你要不信，到他家去看看，有一整面墙都是他夺冠时的照片，柜子上都是奖杯……”tom手舞足蹈地说，好像夸耀的是他自己。
“喝吧，别说了。”wink递给tom啤酒，tom不领情地接过啤酒。
“看，一夸他，他就害羞了，他还是拳击选手呢，拳击的奖牌和金腰带在他家的另一面墙，还有一面墙放的是他健美比赛的奖牌……哇塞，你真应该去看看！”tom举起杯，吞了口啤酒。
米雪现在已经不那么害怕了，刚刚对于wink的强壮体魄还有些紧张，但是tom的话让她觉得这是一个令人骄傲的身躯，是比赛的身躯，而不是她所想象的打架斗殴的工具，她噗哧一笑，说：“那他家岂不成了博物馆？他每天都睡在奖牌和奖杯上，疼不疼啊？”
“哈哈哈，小姐，你真幽默，博物馆！睡在奖杯上！哈哈哈！”tom大笑，wink也大笑，米雪不明白，自己的话有那么好笑吗？她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个男人狂笑，结果自己也受到了感染，笑了起来。
“笑了这么半天，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小姐芳名？”tom借机问道。
“米雪。”
tom和wink互相使了个眼色，tom走到吧台和调酒师攀谈了起来。
wink说：“米雪，真美的名字！人如其名，细小而美丽。”
米雪害羞地低下头，出生到现在，她第一次听到有人称赞自己的名字，两个人又回到沉默。
柳荔红听到他们的谈话，心里很生气，她不明白自己孤孤单单地在做什么，他们三个聊天聊得快活，自己傻了傻气地用棍儿杵球，还格外努力，到底是为了谁啊？！她心中瞥气，手底下也失了准儿，在第四杆，将自己的球连同对方的球同时撞落袋。
wink在一旁看着，笑呵呵地说：“谢啦！”现在正是时机，米雪对他已经没有戒心，小辣椒的嫉愤已经使她失去了原有的立场，现在只要拿下剩余三盘，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他站起身，走到了球桌旁，看了看，“没有想到会把我的球打进袋吧，留位不错。”
wink围着球桌转了一圈，看了看各个球的位置，问：“是自由球还是掏球？”
“掏球！”让你自由摆放白球还了得？
柳荔红愤愤地坐到米雪身旁，米雪看到tom把刚才进花色球拿了出来放回到球桌上，她不明白地眨眨眼睛：“为什么把你打进袋的球拿出来啊？”
柳荔红还在生气，装作在喝水，没有回答米雪。她觉得自己被她最好的朋友背叛了，她明明知道自己喜欢wink，而wink偏好柔弱的女生，刚刚装作害怕的样子以博得好感，现在还和他有说有笑的！明明自己是带她来开心的，结果却被人家开心了！什么嘛！
米雪看到柳荔红脸色不好，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她想拉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了。难道荔红在生自己的气吗？米雪想到这里，觉得很伤心很委屈，她到底是为什么来这种鬼地方呢？
wink优雅地撑杆，将第二盘收盘，第三盘，他开盘，上演了精彩的“一杆清”！四周响起热烈的掌声，气氛一下子高涨起来，对于米雪和柳荔红则像是吹过一阵寒冷的秋风。
第四盘由柳荔红开盘，没有球落袋，她已经失去了斗志，低着头，满脸痛苦，她明白自己已经必输无疑了，她挣扎在自己的情感和道德之中。
wink轻松地说：“米雪小姐，我真的希望和你共度良宵，所以，我非赢不可。”
米雪紧张地站了起来，她看着走过来的柳荔红，问：“荔红，没问题吧？”
柳荔红脸色变得非常难看，没说话，坐在沙发上咬自己的手指甲。wink对米雪说的话萦绕在她耳边。她已经想好了，只要到了旅店，自己劝米雪调包，她那时一定吓坏了，会乖乖的听自己的，这样自己就可以独享wink了，反正米雪谁都不喜欢，她和谁做，都没有差别。“放弃米雪”这样无耻的想法令她自己也吓了一跳，不过，对于米雪的嫉妒和对wink的渴望，令她抛弃了友情和道德。
米雪也不敢再问，她不知道柳荔红在心里已经把自己出卖了，而她却在想一会儿和柳荔红怎么逃跑。
果然wink清了盘，四周响起掌声，有人冲到吧台前去收钱。wink慢慢地收好自己的球杆，tom将赢来的钱装进口袋，走到柳荔红和米雪面前说：“愿赌服输，小辣椒。”
“wink，自己负责自己的。”tom一把抓住柳荔红的胳臂，“我可不想让我的宝贝逃走。”
“别那么粗鲁嘛，”wink单肩背起球杆盒，一把搂住米雪的肩，米雪166cm的身高，却像个小孩子似的被夹在胳臂下面。
现在米雪脑中一片空白，她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什么计划也想不出来，她被wink搂住，怎么也动不了，柳荔红也没有挣扎，两个人随着他们走出了台球店。
天已经黑了，空气中弥漫着各种小吃的混合味道，让她觉得恶心想吐，米雪全身冒着冷汗，她的脚发软，无法上楼梯。
tom抱怨说：“wink，这样我们哪里也去不了。”
wink低头关心地问：“没事吧？”
米雪望向柳荔红，向她求助，后者别过头，冷漠的身影让米雪觉得自己好无助。谁来救救我啊？暮人！暮人一定会出现的！奇迹会发生的！
wink将球杆盒递给tom，一把将米雪抱了起来，米雪吓得大叫：“啊！救命啊！不要这样！”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倒在床上，腿被强行撑开，剧烈的撞击和疼痛，还有鲜血……
“不要叫！别踢脚！”wink大吼，看到米雪眼含着泪，又温和地说，“你安静点，上到街上后，会把你放下来的！你好轻哦，像羽毛。”
米雪被wink的吼声吓坏了，安静了下来，乖乖地任由他抱上楼梯。
tom听到柳荔红小声说了句“恶心”，笑了笑，拉着她走上楼梯。
四个人来到大街上，广告牌下的电子时钟显示了时间二十点五十一分。
wink把米雪放下来，但是米雪拒绝向前走一步。她站在那里向人群张望，希望能看到暮人的身影，但是奇迹并没有发生，人群中没有一个熟悉的身影。
tom看出米雪东张西望，想找人求救，恐吓地说：“小辣椒说的对，我前两天刚因为打架斗殴从（监狱）里面放出来，里面的生活我早习惯了，再进去呆几天也无所谓，我劝两位小姐乖乖的，别想玩什么花招，不然的话，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他伸手摸向裤子口袋，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把细长的蝴蝶刀，“我可很精心地照顾它呢，最近都没有见血，有些生锈了……”
“好啦，想想去哪。”wink打断他的话。
“转过街角就有家旅馆，虽然条件不是很好，但是很干净，最主要的是老板是个哑巴，什么话都不会说！我很为两位小姐着想吧？”tom奸笑着提议。
“还是问问她们的意见吧。”wink说。
“快点结束吧。”柳荔红没有语气地说。
“哈！有人心急了，我会让你享受到从没有过的激情的，我不知道你上过多少个男人的床，不过，我保证，今晚过后，你只会想到我tom！”
柳荔红说出一句话，令大家都很吃惊：“我的朋友还是个雏儿，温柔点。”
虽然不明白“雏儿”是什么意思，但是“温柔点”这三个字感动了米雪，她想，荔红还是想着她的，她一定有办法让她们俩逃走！
“哇！现在只有在幼儿园能碰到的让你小子捡到了，要不，咱俩换吧，wink！”tom无赖的向wink要求，这正符合柳荔红的心意，她想，换吧！换吧！我也会让你比和她在一起更舒服的！
“走吧！”wink毫不留情地拒绝，tom也不敢说什么。
柳荔红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米雪到底比她好在哪里？什么经验都没有，只可能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那里！他为什么不愿意换？
“走吧。”wink的声音很温柔，好像在征求意见，但在旁人看来，米雪几乎是被他夹在胳臂底下拖着走的。
突然，他们听到一个声音。
“米雪？柳荔红？”
是赵文伯，他从电话亭的方向走了过来，微笑着打招呼。
米雪充满希望地含泪看着赵文伯，“救我”这两个字大大的写在了脸上。
“嗨！学长！”柳荔红干干地说，米雪肯定会向赵文伯求救，如果没有米雪，wink会转向她的。
“你们穿成这样不怕被教导主任逮到？”赵文伯一改往日的腼腆，大声地调侃说，“我现在可还是学生会会长呢，这个时间，你们穿成这个样子，应该是回家吧？如果不是，我劝你们赶快回家，咱们高中的老师一过九点，就会在最繁华的地段义务巡逻哦，就是为了保证学校的名誉，保证没有学生夜游或做不正当交易的……”
米雪发现他和以往不一样，不仅大声说话，而且还很罗嗦，一改往日帅气的形象，反而更像个书呆子。他……是那个帮助过自己的学生会会长赵文伯吗？
“学长，我……”米雪的话刚说出一半，上臂被wink紧紧握住，米雪觉得自己的手臂快被他捏断了，疼得她满头冒汗，咬着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米雪同学，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满头大汗？”赵文伯伸手扶住米雪的另一边胳臂，“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wink大声拒绝，“我会送她回家的。”
“您、是哪位？”赵文伯发出书呆子似的声音。
“我是她哥哥。”wink说。
“柳荔红同学，那这位是谁啊？也是你的哥哥吗？”赵文伯呆呆地问。
“不是，我是她男朋友！”tom厚颜无耻地向柳荔红笑，后者则“哼”了一声，转开脸。
“好了，我们该走了！”wink推开赵文伯，拉着米雪向前走。
赵文伯转身跑到wink面前，拦住他的去路，说：“米雪同学，那天老师说要到你家家访，你告诉我吧，哦，他不知道你家的地址，让我向你要，我记下来，给老师送去。”
赵文伯语无伦次的话，让米雪明白，他是在拖延时间，她回答：“好，你记一下吧。”
赵文伯打开书包，翻来翻去：“等一下，等一下，这就找到了，本、本、这个，笔、笔……哪里去了？”他慌慌张张地，突然把书包打翻，里面的书本都掉到了地上，“哦、哦，米雪同学，帮我捡一下吧。”
“是。”
米雪挣开wink的手，蹲下来帮赵文伯捡书本，赵文伯小声对她说：“等我！”然后，他捡了这个掉下那个并发出“哦哦”的声音，像演杂耍一样，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赵文伯虽然性格有些温吞，但是，做事非常干练，在学生会的工作也是井井有条的，这样迥异的行为，柳荔红想，他一定是故意装出来的，肯定他知道了什么，在等待某些事情发生。她拉了拉wink的袖子，轻声对他说：“你们快走吧。”
wink明白柳荔红的意思，面前这个男学生行为如此突出怪异，像故意吸引周围人的注意力，他肯定在作秀，而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让他们离开这两个女生，一个人面对彪型大汉有勇气作出这样的行为肯定是有所准备，也许真的有老师在巡逻，或者是警察，如果和他发生冲突的话，tom是无所谓，但是他现在的高薪工作肯定会丢了。柳荔红是跑不掉的，找得到她，就能找到米雪！来日方长！
wink从tom的肩上拿过球杆盒，对他说：“走吧……让米雪和柳荔红帮这个书呆子收拾收拾。妹妹，我们走了，自己回家小心点。”
tom还不明白，wink瞪了他一眼，他不敢多说什么，只说：“真背！”放开了柳荔红，跟着wink离开了。
他们刚离开，一辆警车呼啸而来，警察从车上下来，四处张望，看到赵文伯，走过来问：“刚才这里有人打架吗？”
米雪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就是这座电话亭拨打的报警电话，奇怪？难道又是哪个混球报假警？”警察四处转了转，没有发现情况，上车走了。
米雪送了口气，又被赵文伯救了。
赵文伯收好书包，恢复了常态，对米雪和柳荔红说：“我送你俩回家吧。”
柳荔红像一个陌生人似的，什么话也没说，拦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赵文伯对米雪说：“我送你回家吧。”
米雪说：“谢谢你，学长，如果没有你……”
“呵呵呵，书呆子也有用啊？”赵文伯笑笑，“走吧。”
“学长，你怎么在那里？”
“我去报名提高班，刚回来。”
“你经常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等你有钱的时候请我吧。”
“那要等很长时间啊，要等我正式工作之后，嗯，也许要二年以后了？”米雪调皮的伸出两根手指。
“哈哈哈，那我也等……”赵文伯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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