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只是fans
米雪觉得自己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轻快地起身，看到暮人还在熟睡，她吻了吻他的额头。
米雪来到学校，她现在充满自信，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土了土气的丑小鸭了，自认为时尚的事情起码也做了一件！
米雪走进教室，感觉到目光追随着她，她刚在座位上坐下，戴茜就跑了过来，她好奇地看着米雪：“昨天你去偷窥了吗？”
米雪今天心情非常好，她笑着问：“什么偷窥啊？我可是正大光明地去的！”
“你有没有见到sos？”戴茜语气急迫。
“当然！”米雪觉得这种被别人羡慕的感觉真好！
“有没有合影？有没有要签名？”
“没有！”合影算什么？签名算什么？连他的裸体我都看光了！米雪贼贼地笑，却被戴茜抓个正着。
“你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敢说？难道你厚颜无耻地要他抱你？”戴茜惊呼。
“抱你”这个词像一口钟在米雪的脑袋里鸣响，但她立即反应过来，戴茜说的只限于“拥抱”！米雪矢口否认：“没有！我绝对没有要求他的拥抱！”米雪重点突出“拥”字，她想，昨晚第二次、第三次的时候，自己确实有无耻地要求他“抱”，这一定要区分开来！
“既没有签名合影，也没有拥抱握手，那你不会什么都没有做吧？”戴茜问。
“哈哈……”米雪只有傻笑，她还是不擅长说谎。
中午的时候，米雪再也笑不起来了，crys将一份报纸分给各班轮流传看，那是上次刊登sos和林紫花的八卦报纸，这次登了更令米雪心跳的内容。文字旁边的照片是sos赤裸着上身站在窗边向外张望的情景，米雪觉得那背景有点眼熟，戴茜仍持着报纸念着：“……相传，sos在‘海’剧杀青之后，庆功宴尚未结束便消失了，迫不及待去约会女友。‘海’剧拍摄历时四个月，而且是全封闭拍摄，sos已经忍耐了那么久，如此行为也是有情可原……图为sos女友家楼下拍摄……”
米雪抢过报纸仔细一看，果真是她家的窗户，她的窗帘是她自己亲手缝制的为挡寒风用布头拼接的加厚帘！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将报纸还给一脸气愤的戴茜，拿起手机跑出教室。她跑到楼顶平台，看了看四下无人，便拨通了暮人的手机。
手机响了，接电话的是b哥：“喂？找到暮人了吗？”
“啊！他还没有回去？”米雪惊叫，他已经被登上报纸了，再不离开，估计会遭到围攻。
“没有，我看到网上的新闻了，他和你在一起吗？”
“如果他还没回去，应该还在我家，您赶快去接他吧，他自己不会主动离开的！”米雪担心地说。
“行，我知道了！”b哥挂上了电话。
米雪看着电话，叹了口气，幸福的时光总是那么短暂。
暮人被接回了b哥家，紧接着米雪却成为了众矢之的。她家的门口被贴上“无耻”“荡妇”之类的字，还有人给她写无聊的信，而且还有人恶作剧在楼道里放烟火。邻居大声抱怨米雪：“我不知道你怎么得罪那帮小鬼了，他们轮番来捣乱，你受的了，我们可受不了了，你赶快搬走吧！”
米雪被迫搬到了一间十平米大的地下室，她看看手机，暮人已经一个星期没有消息了，难道是要和她划清界限以澄清绯闻？
她穿上羽绒服，拿起以前房间的钥匙，走出家门。钥匙要换给赵文伯，但她现在很伤心，很委屈，怕自己会当着他的面哭出来。她走到赵家门口，将钥匙放进他家的信箱，便离开了。她给赵文伯发了短信，告知他钥匙在信箱里面。赵文伯没有给她回短信。
米雪推开餐馆的后门，都已经快二月了，还在下雪？她将帽子戴在头上，走出了小巷。她看到那辆熟悉的宝马车和那个头发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的男人。
米雪觉得鼻头一酸，走向赵文伯，他是她身边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和暮人在交往的人。“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了新闻……”赵文伯舔舔嘴唇，“我没有想到那里面说的是你……但是，你把钥匙还给我……我……”
“谢谢你一直照顾我！”米雪感激地说，“我想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赵文伯刻意问，“哪方面？”
米雪听到他语气中的酸涩，眼泪已经在她的眼睛里打转，无论自己怎样受到伤害，都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太晚了，我该回家了……”
赵文伯听到米雪这样说，仍然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来吧，我送你！”
一路上，赵文伯和米雪都没有说话，各自品尝着自己的酸楚。到了米雪的新家门口，米雪轻声说：“我到了，谢谢！”
“等等！米雪！”赵文伯拉住米雪的手，“你一定受了不少委屈吧？”
这句话打开了米雪泪水的长堤，她泪流满面，哽咽着说：“我……那些人真的很可怕，好像和我差不多大，但做出的事情……不知道他们杀了什么动物，把血淋的楼道里到处都是！”
赵文伯拍着米雪的肩，安慰她：“是红漆或者仿真血浆吧？”
“我不知道，当时我害怕极了，邻居又让我赶快搬走……”
“没事了，现在没事了！”赵文伯将米雪轻轻搂在自己的怀里，让她依靠在他的肩上，“现在你安全了，我会保护你的！”
赵文伯低下头，轻轻吻着米雪的脸，然后是唇，米雪一惊，想要挣脱，却被赵文伯按在座位上。
米雪摇着头，挣脱赵文伯的吻，她惊恐地看着赵文伯，满眼透露出不信任。
赵文伯狼狈地放开米雪，他叹口气，向米雪道歉：“对不起……”
米雪打开车门，冲回房间，她锁上房门，坐在黑暗哭啊，哭啊……“我会保护你的”暮人也说过这句话，然而当她遇到困难的时候，他却杳无音信！
她吸吸鼻子，拿出手机，拨通了暮人的电话。
接电话的是b哥，“什么事？”
“暮人在吗？”米雪哽咽着问，令人觉得有些可怜。
米雪的哭哭啼啼在b哥的意料之内，无论是以前还是将来，和明星有关的人都不会生活的很轻松的，但是，他不打算可怜这个小女生，他没有语气地说：“他在录音棚里，没事的话就挂了吧！”
“b哥，能不能对他说……”米雪可怜兮兮地问，说我想他。
“说什么？”
思慕的话始终没说出口，米雪改口说道，“我搬家了，想告诉他新地址……”
“还有其他事情吗？”b哥冷冷地问，他并不关心米雪新家的地址，他甚至不想让他们继续联系。
米雪察觉到b哥并没有想帮她传话的意思，她幽幽地说：“没事了……再见。”
挂上电话，她在黑暗中又坐了一段时间，她给暮人发了条短信：
“我很想你……我搬家了，地址是xxx……”
暮人的手机响了，b哥拿起手机看了看，按下了删除键，将通话记录和短信一并删除。
暮人走出录音室，他看到b哥拿着他的手机，“怎么了？”
“没有……”b哥平静地将手机还给暮人，暮人调出通话记录和短信息，没有看到新信息。
“我以为米雪会找我，我已经好久都没联系她了，录音什么时候能结束？”暮人问。
b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暮人穿上衣服，要离开。
“你去哪里？”b哥问。
“出去透透气！”暮人说。
b哥的脾气突然爆发：“暮人！并不是你一个人在这里呆了很长时间，我们都和你一起在这里，而且很多人都有家庭和孩子！你不能光想着你自己！”b哥愤怒地说，他也已经很久没有回过家了，为了sos首张专辑，他和其他工作人员都在奋斗，在这个时侯，暮人怎么能离开！
暮人叹口气，做回沙发上。
“你不要太担心米雪，她没事。”b哥宽慰暮人，如果他情绪不好，接下来的工作更麻烦。
“你怎么知道的？”暮人狐疑地问。
“嗯……她打电话给我，说她搬了新家，让你不要去原来的地方找她了！”b哥真话和谎话混合着说，令暮人听不出异样。
“她告诉你新地址了吗？”暮人追问。
“没有……”b哥继续编造着，“她说最近工作很忙，等到你有时间，再电话联系……”
“都说不让她打工了，那么辛苦做什么……”暮人躺在沙发上，“我想休息一会儿。”
“好吧！我去喝杯咖啡！”b哥转身离开了房间。
暮人拿着手机，自言自语地说：“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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