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绰号“小太刀”2
暮人来到公司，找到海莉姐，招呼道：“海莉姐，昨天晚上没怎么睡，帮我画浓点吧。”
海莉站在化妆台前，打开她的化妆箱，拿出隔离液在手中摇晃着，示意暮人坐下，她用一只手托着暮人的下巴，左右摇摆他的头，观察他的情况：“不算很糟，你的皮肤就像蜥蜴的尾巴，有自愈能力！哈哈……昨天休息了半天，皮肤就恢复了，真神奇！你做什么面膜？”
“pizza，她们把pizza糊在我的脸上了，没有被烫伤吗？”暮人对着镜子瞧来瞧去，逗得海莉“咯咯”的笑。
“第一辑的宣传很快就结束了吧？”海莉问。
“对，还有一个月就结束了！”暮人回答。
“你答应帕兰德的邀请了吗？”
“还没……”
“结束第一辑之后有没有新工作？”
“没有……”
海莉以奇怪的眼神看着暮人，问：“那你为什么不接受帕兰德的邀请？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成为帕兰德的模特的！”
暮人的脑海里映像出帕兰德的身影：
前几天聚会结束后，帕兰德叫他一起去酒吧，暮人只要了杯矿泉水，帕兰德好笑地看着暮人，也不强迫他了。
帕兰德对暮人说：“对写真集有兴趣吗？”
暮人点点头：“拍过一本，没什么感觉。”
“拍一本怎么样？”帕兰德的眼中有一把火，好像要把暮人吞噬，暮人不禁有些退缩。
“不了，上次销售量不佳，估计公司不会再给我出钱拍了！虽然‘海’剧播出后谣传我的身价涨了，但是目前公司没有要为我拟定进一步的计划……”暮人黯然地说。丁巨石最近对new的关注超过了公司其他的艺人，引起了大家的反感，但是，都敢怒不敢言。
“不是你的写真集，是我的写真集！”帕兰德捉弄地笑着，“我的写真集全世界销量在摄影集里可是数一数二的！”
暮人被捉弄了，笑着咳嗽了一声：“咳！”
“我拍过五本写真集，发布的第一本里面有几张人物模特，就是我的初恋情人，我们分手之后，就再也没有出过人物的写真集，但是，自从我看到你，我就觉得初恋的感觉又回来了，我拿起相机，就想追踪你的身影！你简直就是为了摄影艺术而生的！我打算带你走遍我走过的路，那些美景，那些写真集里的景色，我想要同样的景色，让你在那里，再拍一次！”帕兰德激昂地说。
暮人笑了笑，没有言语。他虽然很感谢帕兰德的邀请，但是，他现在还不能离开，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帕兰德知道，这个男人不在乎销售量，也不在乎进军世界，只在乎那个大眼睛的海天使，像他当年一样！
“如果你想带上你的小海天使，也可以，她是不是还没有出过国？带她到处转转吧！”
这倒是一个契机！能提早实现环游世界的梦想！
“机不可失！你再考虑一下吧！”帕兰德说。
暮人想到这里，从镜子中看了看海莉姐，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海莉姐笑了：“这是件好事！还要保密？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要作为帕兰德写真集的模特了！但是，只有我和b哥知道你还没有答复他！”
暮人有种箭在弦上的感觉，帕兰德这个老狐狸，真是够狡猾的！“他以为大家都知道我了就不会拒绝他了？”
海莉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若无其事地回答：“因为你这几天都没有给他信，他就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了，但是，他一定也知道你不会这么轻易就屈服的！”
暮人抿了抿嘴，帕兰德和自己没有利益冲突，也没有过节，他再搞什么鬼也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参加他的写真集拍摄，这个男人倒是不用防备。
在董事长办公室里，丁巨石气愤地将业绩报表扔到new和他的经纪人身上，愤怒地大吼：“你们也该争口气了吧？！看看上面写的什么？都是从暮人那里转过来的工作，除了他剩下的工作之外，你们到底接到过什么新工作？你要和卡梅拉公司签约，我用我的私人情分帮你和卡梅拉签约，也出了专辑，参加了青歌赛，我花巨资让你夺得了第一名，但是专辑销量呢？什么都可以作假，但是销量不可能作假吧？难道让我也虚报专辑销量？不会连fans的人数也是虚报的吧？”丁巨石怒瞪new的经纪人安静，“你这个经纪人是不是也该换了？”
new在一旁倒是颇为轻松地说：“我的应援团里显示的fans人数都是实名制注册的，绝对不是虚假！”
丁巨石冷冷地说：“我是小孩子吗？”
new心中一颤，偷瞄了安静一眼，安静的眼睛已经闪烁着泪花，快要哭出来了。
new突然站出来大声说：“董事长，我觉得我的团队有问题！”
“哦？”丁巨石看看安静，她已经开始抽泣了。
“我的……我的化妆师技术太差了！如果你肯让海莉姐帮我化妆的话……”
丁巨石沉思了片刻，他按下秘书的电话：“叫本杰明进来！”
不一会儿，b哥走了进来，他看了看new和安静，说：“董事长，您找我？”
“我吩咐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已经准备好了，就等您下令了！”本杰明谦卑地说。
丁巨石满意地点点头，对b哥说，“还有一件事，你停止接受任何关于sos的工作！”
“董事长！”b哥着急地大叫，“已经有一款网络游戏商请暮人去做真人模特了，还有几个演出邀请都……”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丁巨石威严地问，“要我重复码？”
b哥低下头，没有说话。这种情景，难道要将sos束之高阁？他们以前的辛苦都要白费了吗？
丁巨石继续发问：“帕兰德那方面，你去拒绝他，不要让暮人知道！”
b哥艰难地点点头，和帕兰德出写真集是sos打响进军世界第一仗的好机会，这么好的机会，任谁都要推掉其他工作扑上去的！b哥深深叹了口气，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怎么？不服气？”丁巨石问。
“没有，没有！”b哥慌忙舒缓眉头，勉强笑言。
没想到丁巨石也叹了口气，他说：“不用强颜欢笑，你去吧，把海莉叫进来……”
b哥走了出去，丁巨石又换上愤怒的脸，对安静说：“你去把本杰明推掉的工作都接过来！”
安静唯唯诺诺地回答：“是！但是……帕兰德……”
丁巨石听到安静如此说更加愤怒：“你以为你的艺人是谁？还想接帕兰德的工作？！”
安静突然畏惧地缩小身体，new也畏缩着退了一步。
丁巨石伸出手柔柔太阳穴，“一大早就这样，真是……”
海莉敲门走了进来，她看看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的new和安静，明白丁巨石又发脾气了，她柔声道：“董事长，有什么事？我正在给暮人上妆……”
丁巨石看到海莉，冷静了一点，对她说：“我说的就是这件事，从今天起，你改做new的化妆师，让他的给暮人。”
海莉眯起眼睛，打量着丁巨石，仿佛在看一个怪物，“你这又是做什么？”
丁巨石突然爆发：“怎么今天都怪怪的，非要我重复吗？”
海莉对丁巨石的怒气轻蔑地“哼”了一声，对他说：“知道了，我做完这次就换！”说完，毫不客气地转身甩上门走了出去。
丁巨石看着瑟瑟发抖的new说：“现在你要的我都给你了，我不想再听团队不好的话！如果你现在还不能把暮人振出局的话，你将被我振出局！知道吗？”
new不敢说话，僵直地站在那里。
“难道你也要我再重复一遍？”
安静赶忙拉了拉new的衣服，new抬起头，慌张地说：“是！我知道了！”
海莉回到暮人的身边，继续给他化妆。暮人看到海莉姐的脸色不太好看，担心地问：“怎么啦？老怪物又要你做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海莉听到暮人叫丁巨石“老怪”，觉得颇为合适，“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女人笑的时候最好看！”
“你这么说就有一点大男子主义了！”海莉舒缓精神，继续工作。
“我绝对不是大男子主义，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对你这么说的！”暮人继续吹捧。
海莉看看镜子中的暮人，幽幽地说：“其实，我能为你做的真的不多，除了发型之外，你上装之前和上妆之后基本上没有变化！所以，即使我不再是……”说到这里，她哽咽了，“即使我不再是你的化妆师，你也会很完美，不！你会更加完美的！”
暮人不明白地看着镜子中的海莉，“海莉姐，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我从今天起和new的化妆师调换工作！我认识new的化妆师，是个很好的小女孩，手艺也不错，就是有些腼腆，不会说话，你要对人家好一点！”海莉的眼泪流出眼眶。
“海莉姐！”暮人站了起来，“我要找‘老怪’理论去！”
“暮人！”海莉抓住暮人的胳臂，“不要去了，没有用的，这么做一点意义都没有！”
“怎么没有意义！我……”
“你听我说，我已经上了年纪，虽然不服，但是，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有很长时间，我觉得自己已经过时了，是你又把我带回了时尚前沿，我已经很感谢你了！现在，你的新化妆师是当年全国化妆师比赛的第一名，很有创意，技术也好，但是一直怀才不遇，希望你们能够互相引发彼此的灵感！”海莉抱着暮人，“丁巨石虽然方法有些过激，但是，我一直相信他是个好人，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我希望你也能够相信他……”
暮人难以置信地看着海莉：“你让我相信他？！”
这时候，b哥出现在门口，对暮人说：“该走了！”
海莉看看暮人，擦了擦眼泪，“好好工作，晚上我们再聊！”
暮人点点头，“结束后我给你打电话！”
海莉看着暮人离去的背影，又看到new意气风发地走出董事长办公室，摇了摇头，她现在也不太了解丁巨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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