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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屏答应着去了。

    安然重新到小花园中,见念哥儿额头已经隐隐的渗了汗珠,忙拿了帕子给他擦了,带着他从抄手游廊上回了正院。

    六娘想打她的主意?没那么容易。丁氏更别想着从她这儿讨到半分好处去。她不想报复丁氏和陈谦,倒不是不恨他们母子二人,只是她实在不愿意跟他们有任何牵连,宁可放弃上一世的仇恨。

    她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上一世是她瞎了眼做错了选择,她认了还不成么?

    既然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她自然会好好珍惜,不会执着于那些往事。

    不过……如果有人算计到她的头上,她也不会忍耐便是了,该出手时她自是不会手软。

    陈府。

    自从前两日见了刘、魏二人后,陈谦的心情便一直不好。

    只是他不好在人前表现出来,尤其是六娘,怕被她瞧出端倪来,从而引起她的猜测。

    毕竟谣言的事,还没人知道就是他所为。若是捅出去,可跟私下里偷偷传递信物不一样,是遮掩不住的大罪。尤其是安然如今平远侯夫人的身份,想来平远侯若是发现了,还是很乐意帮自己夫人出这口恶气的。

    而他必须要防着六娘,他们夫妻二人面和心不合,万一她拿着这个秘密去跟平远侯换好处,到时候吃亏的还是他。

    可是,若开了这个头,恐怕两人的胃口会越来越大,一千两银子不够他们一个人挥霍太久。陈谦已经使人打听过了,这两个人自从丢了官差,生活愈发的奢靡,逛青楼玩女是常有的事,最近仿佛两人又包了戏子粉头养在外面,不敢叫家里知道;还有就是两人出入赌坊也频繁了些。

    他这次给了,下一次呢?

    两人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他恐怕很难满足他们的要求。

    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陈谦尤其在绞尽脑汁的苦思冥想,他明面上是看着六娘做绣活,夫妻两个新婚之时,蜜里调油似的。实际上心中却是烦闷忐忑,并不想跟六娘在一起。

    可他为了暴露自己做的那些事,只能跟父母说,他心中所爱的是六娘。六娘是他千辛万苦才求娶来的侯府姑娘,以后能给他们家带来不少的好处,尤其是对陈家的生意有利。

    若是他只把六娘晾在一边,父母看了是要起疑的。

    故此他不得不耐着性子,对六娘说上两句软话,别让六娘在父母面上露出马脚来。

    “六娘,你也该时常歇一歇眼睛,别总做绣活累坏了。”陈谦柔声道:“左右府上还有母亲从扬州带回来的绣娘,有什么活计让她们去做就好。”他看着六娘,眼中满是温柔怜惜。“你累坏了,我可是要心疼的。”

    六娘有些讶异的抬头。

    然而面对陈谦的温柔,她心中已经没有半分涟漪了。她只想在心中冷笑,如果这儿坐的是安九娘,恐怕陈谦的话才真心实意罢!

    不过六娘是不会表露出自己的不满的,即便是从洞房那一夜,她彻底心如死灰。陈谦叫着九娘的名字,粗暴的占有了她。她只觉得恶心,这两日陈谦想要跟她亲近,她都不动声色的露出那日陈谦粗暴的行为下,给她留下的伤痕。

    陈谦见了,便不好意再往下动作。

    而且……陈谦到底有没有看她在做什么?六娘冷笑连连,这是送给丁氏的抹额,难不成还让丁氏带来的人去做,到时候说她做的?

    “多谢大爷关心,我不累!”六娘面上神色如常,柔柔的笑道:“娘待我如同亲生女儿一般,我无以为报。想着给娘做些小物件,看娘喜不喜欢。”说着,她便扬了扬手中的抹额,笑着问道:“大爷看如何?”

    陈谦看过去,只见秋香色的抹额的正中,镶嵌着一个祖母绿的宝石,看起来十分贵气。

    “你有这份心意就好,娘一定喜欢。”说着,陈谦神色暧昧的靠近六娘,声音有些轻佻的道:“我觉得娘更希望你早日给她生个大胖孙子。”

    六娘闻言,半嗔半怨的看了陈谦一眼。

    陈谦手上开始不安分起来。

    虽说他憎恨六娘坏了他的好事,可是平心而论,六娘确实长得漂亮,比许蕙还要强上许多。若是身边有这样的人给他泻火,他不用白不用。管她曾经是什么侯府姑娘,既然嫁给他做媳妇,服侍他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六娘忍不住躲了一下。

    那日被陈谦粗暴的对待,此刻在她心里头还有阴影。直到现在她身上还疼,还有被陈谦掐出来的青紫痕迹没有褪去。

    她可不想再来一回。

    而且她也不想现在就给陈谦生孩子。

    其实陈谦也没想在白日里就做些什么,可她越是躲闪,陈谦就越是想起六娘是厌恶他、心中还惦记着方庭的。毕竟当初正是六娘拿住他的把柄,让他为六娘和方庭创造机会。

    谁知道当时方庭和六娘有没有发生什么!

    陈谦越想越是不甘心。

    只是他面上笑得愈发柔和,手中的动作不停,他抢过六娘手中的抹额扔到了一遍,一双手在六娘身上游走,到了六娘的脖颈便,往下滑了滑,便开始解六娘身上的盘扣。

    你不是瞧不起我么?我变让你认清现实,你只能任由我玩弄。

    慌得六娘忙去捂自己的领口。她声音细细的哀求道:“大爷,这还是白日呢,万一娘叫我过去怎么办?等到晚上好不好?”

    她的低声下气并没有打动陈谦。

    娶亲前几日,他还能找许蕙发泄一番。而成亲后,除了洞房那一夜,六娘还没有让他碰过。这是岂有此理?

    “六娘别担心,万事有我呢。”陈谦不理会六娘的哀求,他的手已经强硬的解开了六娘身上的大半扣子,露出雪白的中衣来。陈谦毫不顾忌的直接把手探了进去,在两座傲人挺拔的山丘上,掐了两把。

    雪白的胸膛袒露了一般,半遮半掩间更是□□无边。

    六娘低低的呜咽出声,而陈谦的兴致不减。

    他搂着六娘柔软的腰肢,把六娘抱了起来,也不进里屋,就在软榻上,想要胡作非为一番。

    丫鬟们就在外间,方才是他们两个在次间,丫鬟们没有进来打扰。丫鬟们只以为大爷和大奶奶是新婚,一时一刻都不愿意分开的。可也万没想到两人竟在白日宣淫。

    六娘声音又细又弱的抽噎求饶,陈谦并不理会她的感受。

    看着这样狼狈柔弱的六娘,陈谦忽然有种奇异的想法,说到底,六娘这样漂亮,身段也好,有这样的尤物给他做泄欲的工具也不错。

    陈谦已经准备提枪上阵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丫鬟们的声音。“大爷,大奶奶。”好在她们没敢进来,只是隔着一张蜀锦的帘子说话。“太太院子的姐姐,说是有事要找大爷。”

    六娘来不及多想,在心中松了口气。终于不懂担心被陈谦用强。

    陈谦心里头还是敬重自己的母亲的,故此也只能悻悻的停了下来。他扬声答了一声知道了,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六娘。只是他还没忘了道:“等晚上,我再好生跟六娘亲近一番。”

    他整理好衣裳,大步流星的走了,只留下六娘如释重负的深深叹了口气。

    她忙起身,整理好身上凌乱的衣裳,扬声叫人进来,叫她们准备热水,说她要沐浴。

    不过她也总算是看清了,陈谦对她没有半分感情。或许她在陈谦眼中,就是个漂亮的花瓶、泄欲的工具……更重要的是,陈谦对她怀恨在心。

    丫鬟们很快准备好了热水和浴桶。

    原本六娘想洗个澡,似乎能洗去陈谦在她身上留下来的痕迹似的。

    她随口问了一句身边的陪嫁丫鬟碧云,道:“是茉香还是栀香把大爷请过去的?”

    这两个丫鬟是丁氏身边贴身服侍的大丫鬟,在丁氏身边很有体面。往常若是叫他们过去,一般丁氏都是让这两个人过来。

    而碧云却摇了摇头,道:“都不是。来的那个小丫鬟,我没有见过。”

    六娘原本无心探究丁氏找陈谦有什么事,可是碧云这么一说,倒引起了她的警惕之心。

    “你派个咱们的人悄悄的跟过去,手上拿着我给太太做的那条抹额。”六娘嘱咐道:“若是有人问起了,只说是去给太太试抹额。”

    碧云答应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