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又是苹果

      偏厅里,五月随着魔镜的嘲讽,笑声一波接一波,一直没有停下来过。五月对魔镜说:“我看应流儿被你气得快不行了,说点正事,他们过几天就回来了,这接下来是不是该处理了?”

    吉尔伽美什高冷地说道:“你们说这前世有今生?”

    魔镜讽刺道:“呵呵,这物种都能变,一大活人硬硬变蝴蝶,也是够了,变龙、变猩猩得多好,非要变蝴蝶,要是生理有需求该怎么办,就那样扑哧扑哧翅膀就完事了,要是再来个不小心,哪只被蟾蜍吃了,那不又成寡妇,哦不,是寡蝶。”

    吉尔伽美什不甘地说:“人家那是相爱相杀,讲求的是精神上的联系,灵魂上的交流,懂不懂。”

    魔镜继续讽刺:“相爱相杀,你个小朋友,懂不懂,懂不懂啊,说的那么好听,不就是说神交么?你倒是交一个我看看,对了我忘了,你短!连身理需求都解决不了,才安慰自己神交,不过放说回来你能跟谁交啊,那么短,怎么办?哈哈哈哈。”

    吉尔伽美什又气又恨,这个死魔镜,出口成脏,分分钟气死人,索性不说了。

    但是魔镜可没有要饶过应流儿的意思,继续讽刺:“怎么不说话了?你知道不知道有种承认叫默认,哈哈哈,原来你默认了,你是不是短是不是短!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要是说话就是解释,那你还是短。”

    五月这时已经笑行不行了,还是给应流儿解解围吧,说:“魔镜,先不说应流儿,这恋人的事,你觉着好找么?”

    魔镜回答:“这有何难,就是找个人而已,只要她转世还是个人,不过五月,你觉不觉得这个马文才好亏?”

    五月:“其实我一直都觉着山伯就应该跟马文才在一起,多好的男人,器大活好还痴情,可惜啊怎么就没遇上我这么好的红娘呢?”

    魔镜:“我们五月那么忙,这对太远了,也不一定管得过来,不过我觉着吧,这英台也真是,不想嫁也不必殉情啊!你看她师父家的女儿多好,天天跟她一起吃饭,天天跟她一起上课,就差睡觉了,你们再看她俩长得多有夫妻像,关键的是,她俩都是女的啊,那红罗书院那么多人,就她俩是女人,就冲着这个理由,不在一起真是有违天理。”

    五月:“还有师母也是女人哦?”

    魔镜:“那五月的意思是让她们三一起百合?”

    五月:“哎哟,魔镜你糊涂啊,师母有师父,掺和啥啊,再说也没卖像!”

    魔镜:“那这么说,还是她俩最合适。”

    五月:“就是,就是,要神交的话还不如找个一样的,出去觅食也能爽两倍,你说是不?”

    魔镜:“五月的意思我明白了,到时候他们四个换来换去的爽,大战个三天应该没问题。”

    吉尔伽美什正经地说道:“你们这般,是不是太污了?”

    五月和魔镜齐声说道:“你在想什么呢?我们说的是打麻将。”

    无奈地吉尔伽美什说道:“那是我想多了,怪我咯。”

    魔镜讽刺开启:“当然怪你啦,没事好好你不好好当你的小朋友,一天到晚思想不正,行为不行,你还是什么个英雄王,还不如一只土王八,还知道一伸一缩,看看你看看你,一身的酒味,天天喝酒,怎么发育?你不短谁短!”

    随着这讽刺的新高,这御剑堂里的笑声就没有停下来过,当然,应流儿看着五月的欢笑心里自然也是舒心的。

    五月问吉尔伽美什:“这圣杯就要来了,你有没有想好,你们到底该何去何从?”

    吉尔伽美什:“命运让我争夺,这或许是我不能躲开的,要是能如saber那样睡着了,或许就能躲过了。”

    五月突然想起来说道:“你不提我都忘了还有这一位,我前两日路过百鹤厅,也不知是谁家小孩,把saber摆在厅堂中央的长桌上,穿得甚是圣洁,摆成了仙人状,我看那长桌上还摆了供奉用的香炉,上面居然还有一些燃着的香,我那百鹤厅这下变得还挺热闹了,我还看到山下有人来上香祈福呢,这香油钱够喝一段日子了。”

    吉尔伽美什听到这亚瑟王被如此这般对待,自然心里是有些慎,但毕竟是自己对手,这么一想也就没什么了。

    魔镜挑着眉毛说道:“五月,老实说,那小孩是不是你呀?这山下的人可是上不了山的哦。”

    五月轻轻在嘴前一挥手,眼神飞到了厅外,说道:“哎哟,怎么会是我嘛?人家只是借用一下玄方镜做了个通道,哈哈哈哈。”

    吉尔伽美什心想:还好睡着的不是我,不然这五月还不得把我放门口当门神。

    魔镜使坏地说道:“五月,要是应流儿如这般睡着了,你会不会那啥呀?”

    五月看了看一旁蒙圈的应流儿,说道:“怎么会?我肯定会对他好好的,他长得那么标致,我肯定不会让他裸着站在百鹤厅的!”

    此时,吉尔伽美什心里是无限的颤抖,你一定会让我裸着出卖色相。

    魔镜:“对他这么好啊,难道?”

    五月娇羞地说道:“魔镜,你想多了,那百鹤厅不是有saber么,肯定是要放在我御剑堂正中央啦!这样估计香油钱能更多些。”

    五月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应流儿,这如鬼子般进村的眼神愣是给应流儿弄出一身冷汗,而应流儿也想着我一定不会睡着的,怎么都不能让你俩给抓住。

    这话说了半天,虽然应流儿一直想把话带回正题,但是没有两句话,这魔镜与五月一定会把话带偏,而且还不重样。

    在他们说了半天后,突然魔镜提到了圣杯,应流儿心想他俩自己能把话题带回来也是神了。

    魔镜:“五月,你说那圣杯长得那砢碜样,真有那么些神力?”

    五月:“应流儿追了这么久的东西应该差不了,只是要是拿回来了,摆哪呢?”

    魔镜:“我觉着你可以摆百鹤厅啊,里面装些水,就说是圣水,香油钱给的多你就给人家喝一小杯,给的少呢,你就拿要树枝蘸着撒头上,这样估计来朝拜就更多了。”

    五月:“魔镜,你这样我就要说你了!”

    听到圣杯拿来卖香油钱,应流儿这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五月这一说,好似又看到了拯救的希望。

    五月:“你这么有没有考虑过应流儿,毕竟是命运催促他去寻这圣杯,怎么能这么草率呢?”

    应流儿听到这心里很是宽慰,五月接着说道:“我觉着应该这样,让应流儿拿着这圣杯去给那些上香人,该喝喝,该撒撒,这样才完美嘛!”

    魔镜作哭泣状,说道:“五月,你考虑得实在是太周全了,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里,怪我怪我,我把他当小朋友了,光想着他短这回事了!”

    五月这时又笑了起来,真是这一短,短得五月连天笑,短得这圣杯都吓尿。

    应流儿捉摸着这圣杯的消息也知道得差不多了,等过几天,陆九他们回来了,再考虑这圣杯之事也不迟。今天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该找的五月也找了,只可惜有个毒嘴魔镜在。

    应流儿:“五月,今天我回去了,明日再来讨酒喝。”

    魔镜:“这么早就要走啊,不留下来睡个觉啥的,非要回你那个冷宫,晚上有我陪你,你肯定不寂寞的,我会暖床,还会吹箫,你要不要听啊?”

    应流儿头也不回地走着,魔镜继续嘲讽道:“不要走啊,轻轻地你就这样不要我了,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了,短就算了,怎么能这样对我?不要走啊!”

    见着应流儿的背影消失了,五月也说话了:“好了好了,他明天还来,要不要一起看看镇里霍家的公子的情况啊?有没有跟莫公子好上啊!按时间也差不多了。”

    魔镜:“好啊好啊,都好几天了,五月这回也是够忙的了,前脚跑去跟安夫人借个苹果让莫公子吃了,后面又安排霍公子亲了他,莫公子神奇般地醒了,这不是真爱是什么,但是那个莫公子的未婚妻还真是恼人,最后还不是跟龙姑娘成了,也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还真想杂交啊!”

    五月:“也不能全怪人家嘛,最终真爱才是至尚的嘛!对了,应流儿和archer这对最难搞了,我撮合都快两年了,这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可得帮着我点嘛!”

    魔镜:“五月,你也真是的,非要把你家应流儿嫁出去才甘心哪!你这不是非要接应流儿的短么?”

    五月一听到短又是开怀大笑,说:“不行了不行了,今天你不要再说这个短了,想点别的留着明天说,要是我那徒儿在,合着你不一块给损了。”

    这一幕的欢声笑语缺少的是我们的男主角徐三,而此时的徐三正在回灵犀山的路上,虽说不上有什么大的遭遇,沉香与小玉也算是师父钦点的一对,但是这燕赤侠与小倩路上的你情我浓一直就是徐三心里的大石头,这次回了灵犀山一定要让师父把你们拆开,让燕赤侠跟姥姥在一起,让他心目中的采晨和小倩比翼双飞,这才符合情节的发展嘛。

    大约过了五日,徐三一行回到了灵犀镇,由于并不知道玄方镜被五月拿来做通道了,今天他们住在唯一的酒馆醉月楼。

    孙璃一看,这不是陆九嘛,连忙跑过去一把抱住,说:“这不是我家小可爱嘛,怎么了,想姐姐啦。”

    小玉:“璃姐姐,我们刚从华山回来,这几位是我们的朋友,这段日子就住在姐姐这里了。”

    孙璃:“既然是我家小正太的朋友,那就是我孙璃的朋友,尽管住,反正又不是不收钱,哈哈哈哈,不过这位黑叔叔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说的黑山老妖?”

    小玉解释道:“这位是梅林,按陆九的说法,他是非洲人,不是黑山老妖,那是日本人,不一样的。”

    孙璃笑着说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快快,里边请,伙计快安排房间,我的小正太,我给你安排特别的房间哈。”说完又敲了三下徐三的头。

    徐三心想:难道这次是真的要约了?现在我十四岁的身体,也算身强体健,虽然没有发育完全,但勉强还是可以的。想到这,徐三脸红扑扑地说道:“璃姐,难道你又要约我啦?”

    孙璃并没有回应徐三,只是让他跟着伙计去了后院,这熟悉的路线,这熟悉的房间,难道为了我特意改了房间。

    就这么一路欣喜地过去,打开房门,怎么跟上次一样,除了一张铺了粗布的床,其它地都是柴火,伙计说道:“陆公子,我们的房间满了,老板娘安排您住柴房,已经给你打扫过了,快休息吧。”

    顺着房门往外看,那木梯居然还在,这难道是在暗示徐三,心里又是一阵欢喜,就在欢喜时,伙计拿起了木梯准备往外走,徐三叫住了伙计:“你拿这木梯干啥?”

    伙计答道:“老板娘说隔壁老王家的猫丢了,要拿这木梯去把那只猫找回来。”说完便拿着木梯出去了。

    霎时间,那刻躁动的心一下归于平静,说好的凌晨三点钟呢?说好的要找我去谈天谈地谈人生呢?还没有好好抚摸过璃姐翠玉般的肌肤,还没有好好欣赏过璃姐那柔弱柳风般的身姿,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然而理想与现实的距离,就跟茅坑里的屎一样,冲还是不冲,冲不冲得走一样,是一个令人发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