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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明月在 作者:信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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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负担,说什么她都懂,有不满就直接提,吵架也要一直吵到没力气为止。

    她像春天的风一样干净。

    那既然如此,这个问题就不是那么点钱可以解决的了。云焕于是写:

    明月那边却没了声音,云焕等了会,只等来下属要他帮忙的召唤。他只好将此事放一放,正好,现在心中百感交集。

    一向老成持重的云医生也有不知所措的时候。

    一场夜班,直熬到第二天下午才告结束,云焕换了衣服刚准备要走,蒋虎急匆匆进来,说是路上遇见院长,要他务必赶去办公室里见他。

    云焕昨夜跟明月聊过微信后,一整晚都处在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现在整个人晕晕乎乎,一心只想回去洗澡睡觉,或者连这些都省了,找到明月把话说清楚。

    想过千百次的计划,如今冷不丁被人横插一杠,感觉完全像是如鲠在喉,说了拒绝,却被蒋虎推着他背道:“去吧,去吧,肯定是好事。”

    事确实是好事,但云焕却一点没兴趣。还是上回上班路上救人的事,采访已经做过好几遍,现在还要接受表彰去参加什么什么感动人物评选。

    院长很是激动地呷了一口茶,说:“是国家级的大活动,市里省里对你这事都特别上心,你自己好好准备一下,过阵子有导演来给你拍宣传片。”

    云焕对这些虚套子一向不感冒,回绝道:“只是举手之劳的一件小事,跟那些真正做出过杰出贡献的相比,我太渺小,院长,这事儿你还是帮我推了吧。”

    云焕说着就要往外走,把院长急得脑袋冒烟,说:“怎么能推了呢!这事儿往小了说是对你个人的表扬褒奖,往大了说就是一项政`治任务。做成了不仅仅是对你个人发展有好处,对省里对市里的形象宣传都重要。”

    “而且怎么能说是一件小事呢。”院长拍着他肩道:“那天要不是你出手相救,说句不好听的,那人后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呢。事关人命啊,云医生,这世上还有什么比人命更重要的?咱们做医生的见惯生死,但你要允许他人有感恩心。”

    云焕蓄气刚要还嘴,被院长拦手挡住了,说:“你回去好好想想,期间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别再轻易拒绝我了,我心脏可不好。”他又回办公桌后拎出盒茶叶,交到云焕的手上。

    云焕一挑眉:“怎么着,是要贿赂我?”

    院长一哼气:“你想得挺美,给你老师准备的,还没去拜过年吧,这都初几了?不像话!你那份,等你得了奖回来,我再考虑要不要给。”

    云焕笑起来,说:“那看来这茶我是喝不上了,先替老师谢谢您!”

    这下总算是万事大吉,云焕赶在回去前给明月发信息。她这次回得倒是很快:

    云焕回复:

    等了许久,又没人理了。

    云焕于是自个儿回家,洗澡,洗衣,吃饭,躺床上,可就跟他预先设想的最坏情况一样,尽管身体的疲劳已到极限,但不管怎么催眠就是睡不着。

    眼睛一旦闭上,就满是朵朵的那张小脸,从头一次在书店遇见,她抱着自己大腿起,到她喊自己爸爸又什么都不肯喊,再到镜头里她摆着马尾摇头晃脑……

    他说不出自己有多喜欢看她笑,看她闹,就连生气拧起眉头也是一样可爱。他当然也在他人的误会和自己愈发强烈的疑惑里,大胆假设过那是自己的孩子。

    但这想法太过离奇太过爆炸,以至于每每在萌芽的时候就被彻底扼杀。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这样的想法确实让他萌生过久而未有的一点怯意。

    他该如何面对这个孩子,他该如何面对孩子的妈妈,他又该如何处理现有生活和未来的关系……一切一切,缠成乱麻。

    只是当真相到来时,就像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刃降下,熟透的西瓜从枯焦的蒂上脱落,因为尘埃落定,盖棺定论,反而让他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他甚至没有怀疑过明月是否跟他开了玩笑,一切如同心中缺损的半环找到了另半个,完全是超意识的,问题被成倍的放大了,但世界也变得圆满了。

    剩下的事情反而变得清晰明朗起来,发现问题,验证问题,接下来就只管直面问题,再解决问题就是了。

    云焕越想越精神,最后索性不再躺床上翻烧饼,起来穿衣,收拾,拎上院长给的那盒茶叶。楼下打车去到4s店,把一早订好的车提了,直接往师父家开去。

    师父姓许,是神外里响当当的人物,手底下成果无数。云焕跟在他后面学了不少东西,只是后来“误入歧途”,往icu里做了一名吃力不讨好的小住院。

    两个人在业务的差距上越拉越大,在私底下上仍旧保持密切联系。云焕若说有什么心事要倾诉,头一个告诉的铁定会是这位许师父。

    两人许久不见,今天碰面,自然谈天说地不知疲倦,一直聊到口干舌燥。

    许先生要保姆泡了好茶,端上一杯站在窗前,细细品了两口,想到什么:“天这么冷,你还是骑你那辆摩托车过来的?”

    云焕说:“没有,我换了一辆,刚刚提来,就开到您这儿来了。想到门卫不让进,现在正压在马路上,之后罚款了可要请您付。”

    许先生:“四个轮的?”

    云焕说:“当然四个轮的。”

    许先生便笑起来,说:“四个轮的好,罚款单子你开过来,我一定给你交。多大的人了,还骑一摩托,幸亏改邪归正了,不然我真替你愁。”

    云焕一脸莫名其妙:“七十岁都有骑摩托的,怎么轮到我这儿就幼稚了?”

    “不是幼稚,是跟气场不合,哪有做医生的骑你那种摩托。”许先生来拍他肩道:“允许你适当狂野,但也要注意分寸。”

    云焕笑:“是是,老师说的都对。”

    许先生问:“怎么突然想要换的,之前劝了你那么久也没听。”

    云焕想了想:“方便带人吧,换就换了。”

    “带人,带什么人?”许先生沉吟片刻:“是不是有什么情况,上次给你介绍的姑娘怎么不处了?听说你相亲当晚就逃跑啊,还留了沓吃饭的钱?大方!阔气!我这张老脸,都被你丢尽了。”

    说到那晚的事情,云焕确实抱歉:“临时出了点急事,确实做得不太好。不过还请您跟师娘以后别为我瞎操心,这种机会多多留给你们家梓嘉,他可是祖国的花骨朵,最需要殷勤浇灌了。”

    一听儿子大名,许先生嗤之以鼻:“念书念成那个样,还想成家立业?有姑娘肯跟着他就怪了。说真的,有时候我真羡慕你父母,从小到大一点心都不用愁,好端端地长到这么大。”

    云焕笑:“别夸我了,年轻时候做的蠢事也不少。梓嘉那孩子不错,又聪明,就是缺乏一点控制力,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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