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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门闺娇 作者:云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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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想嫁人,当年希来同意你去孟家做妾,你又为何不答应?莫非你嫌弃孟家不如侯府有权势?既然当初你拒绝了,你可是忘了姚家的女儿不与人为妾的?”孟姚氏语重心长地道。

    当年,还是自己父亲求了族里的人,才同意额外开恩,同意姚氏与自己一并嫁往孟家,只不过她做妻,姚氏做妾。

    姚氏心如刀割,她最怕听到自己父亲是被自己气死这样的话,泪眼朦胧中,她一眼看到站在门口,吓得不敢过来的傅尧俞,以为傅尧俞是听到了孟姚氏的话,心里起了反悔。

    从前是她不太想再嫁,就是不想面对这样的时候,如今,她听了女儿的委屈,又格外想傅尧俞能够给她母女撑起一方天地了。

    “侯爷!”姚氏嗫嚅唇瓣,几不可闻地喊了一声。

    隔了一个正厅的距离,傅尧俞听的真切,他全身的煞气散出来,孟姚氏只觉得后背上一股寒气顺着尾巴骨往上窜,她惊得猛地转过身,手挥出去时,不小心打在了花架子上,那装满了水的水晶瓶就歪了下来,正正地砸在了姚氏的头上。

    “初娘!”傅尧俞眼中闪过痛楚,脚步一跨,朝姚氏冲了过去。

    “娘!”姚姝吓得痛哭起来,跌跌撞撞地朝娘亲奔了过去。

    傅钰惊得双手紧握成拳,一双眼睛如凶狼一般,盯着孟姚氏。很多话,他都听到了,他不乐意姚氏做他的继母,并不代表他就允许外人来欺负。特别是看到姚姝小小的人儿,被吓得煞白的小脸,他心底里就有一股怒火,压都压不住。

    “啊!”姚氏一声痛呼,只觉得眼前一黑,晕过去前,她听到了两道急呼的声音,她很想说她没事,却奈何不了袭过来的一片黑暗。

    整个屋子里一片混乱了,面对侯爷的怒火,春香等人率先跪了下来,无一人心里不再咒骂孟姚氏母女,恨不得操起家伙,狠狠地把这一对母女揍一顿。

    自家夫人嫁不嫁人,与她何干?再说了,听长禄管家说,xiǎo jiě本来就是侯爷的骨肉,这算是破镜重圆的好事,不过来贺喜,反而过来捣乱,这算什么?

    长禄拿了侯爷的帖子去请医官,宫里很快就得到了消息,以为是侯府里出了什么事,一问,才知道是侯爷的新夫人被人用花瓶给砸了。

    皇帝都觉得不可思议,谁有这个狗胆跑到侯爷的外宅去砸他的夫人?不知道沈壁是什么状况吗?不知道沈苍生如今有多倒霉吗?皇帝举着手里的奏章,问伺候在一旁的公公,“这又是出了什么事?”

    元宝公公是皇帝潜邸时的老人了,知道皇帝对一些八卦很感兴趣,就凑上来道,“听说是侯夫人的堂姐,当年侯夫人是许了孟家的嫡次子孟恬的,出了侯爷这档子事,嫁是嫁不成了,就把侯夫人的堂姐孟姚氏嫁了过去。”

    见皇帝意犹未尽,元宝公公想了想,又补充道,“听说当年孟家允许侯夫人带着腹中的孩儿过去做妾,侯夫人拒绝了的。”

    皇帝满意了,恰好这时候八品的协律郎,随着礼部的官员进来向皇帝奏报太上皇寿辰上的礼乐之事,说完了正式,礼部官员正要带着协律郎退下,皇帝叫住了协律郎,问道,“听说你夫人今天把靖北侯夫人砸伤了?”

    八品协律郎正是孟希来,听到这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磕在玉石地面上生疼,他都顾不上,头一个劲地磕着,“求陛下开恩,臣暂时还不知道这件事,请允许臣回去之后,好好查问此事……”

    孟希来被吓得魂不附体,皇帝本想还再问一些八卦的,见此也没了兴趣,挥挥手,让孟希来退下,“侯夫人已经给侯府育有一女,朕已经封其为兰亭乡君,以后切不可再出现这等事了。”

    皇帝几乎可以想见,傅尧俞又要如何为他这还没有娶进门的夫人来喊冤。想到这里,皇帝就一阵头疼,他这夫人听说是姚思廉的女儿,姚思廉那种臭脾气的人,他女儿怎么总是被人欺负呢?

    皇帝没有办法,只好让元宝公公拿了宫里的好药材,主动去赏赐傅尧俞的新妻。他主动了,等傅尧俞腾出空来了,他就不那么被动。

    否则,难道还要他堂堂一个皇帝,底下官员的夫人吵架,他亲自当判官?谁让皇后不在了呢,如今宫中并没有主事的。

    元宝公公深知皇帝有多看重傅尧俞这个打小的玩伴,战场上并肩作战过的兄弟,后来还帮他夺宫过的功臣。元宝公公亲自走一趟,他也知道,皇帝还很想知道侯爷这个新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到了甜水井之后,傅尧俞的长子,侯府的世子亲自出来迎接,代替父亲叩谢君恩,“夫人还没有醒过来,父亲还在一旁守着。”

    傅钰经常进宫,和元宝也很熟悉。元宝是内侍,进后院也未尝不可,原想进去探望一番,谁知道傅尧俞出来了。不出意外,傅尧俞的脸色黑沉如水,院子里跪着一对母女,应当是那个八品协律郎的妻女,傅尧俞过来迎接的时候,元宝生怕他一脚踢下去,把人家妻女踢死了。

    18.第18章

    元宝带来了诸多珍贵药材,有些还是皇室珍藏,从皇帝的内库里拿出来的。傅尧俞便知道了皇帝的来意,也明白,他要是想为自己的妻子伸冤,只能靠自己了。

    这事,若是皇后在世,倒是容易,无奈皇后薨逝两年了,虽说宫里有惠妃,但让他去找一个妾为自己的妻子找公平,傅尧俞还做不到。而皇帝,是绝无可能牵涉到妇人间的冲突之中的。

    这一车药材,就说明了皇帝的态度。

    傅尧俞心里恨恨地骂了皇帝一句,“真是只狡猾的狐狸。”这话,以前皇帝没登极的时候,傅尧俞敢当着面儿说,如今是不敢了。

    请来的医官带着背药箱的小童准备离开,被元宝公公叫住了,亲自问侯夫人的身体怎么样。

    见是宫里出来的,这医官不敢有半分怠慢,拱手行礼一番,才慎重地斟酌字句道,“舌质紫暗有淤点,脉弦涩……”

    元宝公公一揖到底,求饶道,“大人,您只说严重不严重,元宝大字不识一个,您这么掉书袋,小的我真是听不懂!”

    医官姓沈,是内医院出来的,素来在宫中行走,诊脉极准,调养妇人身子也很在行,元宝公公才会如此敬重。

    沈医官笑一笑,侯夫人的病症,他方才已经和侯爷说了,虽说被那么大一个装满了水的水晶瓶砸了,好在水晶瓶倒下来时,水也洒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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