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Baru圣殿的观望

      baru圣殿的观望

    汲取之力,何必久藏;普照尘世,往来之光。——催化石印记

    浩漫长空共瞻和美圣境,虚空今世惟此智仁高风——baru圣殿楹联

    远古十王之战,恍然过去了千年,残留在世间的痕迹,早已不为世人所知,新起阵营的将臣早已忘却那段尘封的历史,除却典藏在幻海书谷的简册,以及流通在古董商贩间的上古圣物,深埋于地下往日战场之血凝结成的碧玉,还在细微的角落向人们轻声倾诉者符文战争以及毁灭之力的些许残留。残存于时间中的智者们模糊了那段岁月,蔓延在空间中的新生事物也挤压了旧有的任何存在,在浩然长空下,天际炸裂的碎片停留在了峡谷的两侧,一些低等精灵在那里安家,一派祥和,生机勃发,而那远古战争残存下来的毁灭魔力黯然将兴……

    baru圣殿内颜落痕坐躺在竹椅上,大殿里面辉煌耀人,整个大殿铺满催化石板砖,催化石是上古战役的残留物,它红蓝相间,色彩炫灿,阳光穿过,常常被吸附在它的核心内部,对圣光的渴求,使得催化石满载能量无处传递,但它又是天生的倾向生命,在触碰到任何生命体的时候,它都将自身的能量极力传递出来。

    颜落痕把长垂的白发披下来,圣光能量流向这位智者,殿内的无根茶香飘来,清气萦绕,这种只生于远古守卫大树之侧的无根小树,同样是吸纳远古能量,维护生命的神圣植物,它每逢冬季最为严寒之时,落下7片无根之叶,颜门子弟每逢那时,都把它采来,敬藏在baru圣殿的地窖里。颜落痕是整个时空中唯一从远古之战中存活下来的人类,据此推算,他大概活了2500年,他的整个激荡人生可谓传奇,现在能保障他不被时空年轮焚毁的只有躲避在baru圣殿,能延续他生命的唯一方式就是汲取无根茶水。

    这个时空,他已经忘却,他的心,在那个世界。

    “天道有常,善恶相争,譬如阴阳,运转纷然,难达于和。以其无和,故而贵争,争斗之道,无所不倚,重武备者,细大不捐,以求独擅胜场;期技法者,来去飘逸,恍若名士抚琴;念战术者,指挥布阵,希图左右逢源。纵观内外,夷术贵巧,心不念局,但求潇洒,故多炫技而难言于稳。中国贵势,优劣异方,多求稳健,故多本分而难言于丽。”这是圣殿藏书《阴阳竞技遗书》中的片段。

    “竞技有道乎?无道乎?”颜落痕在圣殿内大声问道。

    “弟子不才,觉得世间善战的人,都知晓武备、技巧,但精通阵法、方略的人就寥寥无几了吧”,说这话的是花无刀,作为颜无痕的得意门生,此人位列碧海竞技榜的前三甲,一袭黑衣,斜跨蝴蝶之刃,面容俊朗,左额头留着一处细小的红色刀疤,他的面相中,丝毫不存在竞技神思,唯有这处伤疤透露出久远的沧桑。

    颜落痕欣然的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了季若的脸上,季若站靠在花无刀的身后,样貌清纯可人,她家世显赫,她的祖上可是部族的大桓。

    提起大桓,有必要讲解一下,大桓是竞技世界部族之初的首领称号,随着两千年来竞技世界部族制度的完善和更迭,大桓家族一分为二,大桓成为整个部族最有荣耀和职权的职位,从竞技世界最古老的典籍中,大桓的名字便写在最初的那页纸上。

    “唯此大桓,国营邦建,独擎旌旗,精研竞技;缀补缺漏,以求究极。”——《竞技古史诗》选段。

    季若面对的圣师颜落痕,欲言又止,她努了努嘴,跳出队列,说到:“竞技无道,道本来就是虚无的,难以捉摸的东西,竞技是我们的现实,从远古到现在,抑制存在呀!”

    颜落痕微微一笑:“哈哈哈……说的确实如此,谁又能把握得了道呢!”

    大厅里面的弟子们纷纷跟着笑着,随后开始窃窃谈论起来,竞技到底是怎么样的啊?竞技之道又是如何?

    恰巧在这个时候,颜落痕的其中一个弟子走向前来,他是花无刀的师弟,名字叫做孙伯羽,他说道:“竞技,何来有道、无道的说辞,竞技世界的本来面目就是生存,看看谁能活下去,对吧。”他看了看圣师,又转身朝向同门师兄弟,大家刚才欢悦的神态变得凝重起来,心里暗想:“这个小子,哪里都有他的事,净哗众取宠,吸引人的眼球。”大家却深邃的点点头,很深的点下去表示极大的肯定,怪哉!这也是表里不一的竞技世界。

    孙伯羽不是旁人,大桓分离出来的另一族,他是个典型的公子做派,由于家族的势力关系,他来到baru圣殿,跟着圣师颜落痕学习竞技之术,完全是父亲以及家族的深层关系,否则以他的那点三脚猫工夫,哪能来这里。

    孙伯羽样貌俊俏,颇得外界女子们的追捧,他所到之处,总是跟随者好多家族的仪仗队,很多的家仆整齐划一跟随在他的身后,街头的人们竞相夸赞,他爱这种夸赞的声音,热情更加激荡,冷清的孙氏家族殿堂远远没有这样热闹。

    孙伯羽的说辞并未引起颜落痕任何的不满,他依旧很和颜悦色的听着这个纨绔少年侃侃而谈,圣师颜落痕温和的表情依旧,这使得厅堂所有的门下弟子都变得格外的宽容和放松,他独自淡然的坐在厅堂上面的座椅上,看着这个面前的少年,笑了。

    孙伯羽凑到花无刀面前,“师兄,你书呢,我说的对吧,竞技本来就没有任何的道可言,竞技,竞技,为了竞争生存而不得不修技,师兄改天好好教教我吧,我也可以跟你切磋切磋,看看我上次修习得蹑步无风怎么样了。”他好得意的样子。

    “恩,自然可以”花无刀冷冷的说着,严肃的表情像一潭水,不起任何涟漪。

    孙伯羽觉得索然无趣,灰溜溜的走开,找寻其他的同门,又胡扯起来。

    季若觉得同门师兄弟们今天好生热闹,大家有的交谈竞技之道,有的干脆演绎起来,光电法术在手纸间竞相亮出来,水晶色彩,魔幻色彩……还有的展示了蛮荒之力,狂怒风暴,能量十分震撼,杀伤力也是相当的惊人;有的炼术者拿出最近锤炼的武器、法杖,这些附着竞技矿石的武器纷纷透出杀气,杀气围绕着武器飘动,还有典衣者的竞技服装,司水者的采纳神秘药材组配的竞技魔水,在整个厅堂上,大家纷纷展示,一派热情。

    花无刀冷静的看着,不发一言,孙伯羽走这走那,指指点点,嘻嘻哈哈。季若看这些同门不同竞技家的展示,脸上露出微笑。

    这时,颜落痕径直站了起来,垂在台阶上的长发随着他慢慢升起,一米多长的白发满富能量,神奇般交错扭结,盘旋绕在颜落痕的头上,他白色的须髯飘起,精神矍铄,刚才竞技学术谈论时候的闲适状态瞬间无影无踪了。弟子们纷纷收回竞技装备和武器以及那些神秘的物件。

    “有人来了,在无我世间!”他兴奋的说到,双手带着长袖舞动起来。

    “有人来了?来这里吗?”弟子们窃窃私语。

    “不对啊,圣师说的是在无我世间,那里有人来了?什么人?怎么回事”他们还争论着。

    颜落痕没有理睬群弟子们,他直接走到厅堂后面屏风里面去了。季若跟着过去了,大家心里绷紧了一根弦,好生纳闷。

    “季若,拿出无我宝鉴!”他吩咐道。

    “遵命,圣师”季若很快回应到,随着从内堂捧出一块银色的镜子,约摸有脸盆那么大。

    这面镜子好生奇特,它是一个圆形的白色金属制品,周遭的金属色泽稍微暗淡,镜面如水般漾动着波纹,它的底座是一块偏黄色的晶体石,这块石头是活着的生命体,闪动着光电波。

    颜落痕走到镜子跟前,轻轻的挥挥手。镜面波纹宁静下来,微光开始轻轻闪动。

    “把它拿到大堂吧,季若。”颜落痕飘然走向大堂,弟子们静了下来。

    季若把镜子放在厅堂前面的台阶上,颜落痕站在旁边弟子们默默围了上来。

    “这就是无我宝鉴”有人说到,话里透露着惊奇和赞美。

    “透察无我世间的宝镜,听说它不可长期打开,否则将召致世界紊乱”有人又露出了惊恐的语气。

    “无妨,一个短暂的时辰,镜子不会扰乱竞技世间的。”颜落痕说着,摩挲着无我宝鉴,圣光猝然映照在人们眼前。一个场景震撼了所有baru圣殿的竞技之人。

    画面停留着无我世间的大门前,那里便是商之门,商之大门前,倒立的三角是红色的,发出耀人的光亮,下面两扇大门呈现最古朴的样貌,这是甲骨文商字的最初形式,商之门便是距今两千年前商朝时代的智者所设计和构建的。大门前站着的是乘着旋风而来的南宫杰。

    整个厅堂,颜落痕和群弟子哗然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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